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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薇糗她，“这又不能吃，你要它干嘛。”

她故意说, “热死了，你把脸退出去。”

人鱼仍然执着，“我，要。”

“到底要什么？”凌薇也迷茫了。

人鱼浅蓝色的瞳仁在略微黑暗的环境里，熠熠生光，耳饰上的链条晃晃荡荡，晃晕了凌薇。

她默念，完蛋了，最近看这条人鱼总是觉得她还挺有魅力的。

心里想些乱七八糟的，凌薇面容上更加正经，“不会说，就别耽误我出去工作。”

隔着一层厚绒，凌薇也能清晰感知到手被攥住。

任小鱼的唇瓣微启，不太熟练说，“进取。”

话音刚落，凌薇脸蛋爆红，狭小的空间内，人鱼都感受到她脸上的热度了。

她想和凌薇呆在一起，想和她一起在这个毛茸茸的东西里。

凌薇理解错了，她以为这条鱼又乱发/情了，想要进去她……那里。

这种话怎么好意思说出口的。

凌薇恼火，“不要脸。”

人鱼莫名，她想抬手摸摸脸，她的脸还在啊，没有不要。

凌薇不高兴了。

人鱼失落，她的要求被拒绝了。

商场里的人类太多，气味太复杂，她不想离开凌薇。

这条鱼整天脑子里想些不正经的东西，凌薇正要好好说一说她，门被推开，推门的人是店长，看到任小鱼将脸从猫头鹰玩偶嘴里伸进去，手还牵着，行为暧昧，举止亲亲我我。

便厉色道，“是凌薇吗？穿好了就赶快出来，新品发布快要开始了。”

凌薇社死，忙说好。

人鱼不情不愿从玩偶嘴里出来，漂亮的脸上带着不愉快。

店长见多识广，对两个女人举止暧昧没有多评论什么，只是在离开时，说了句，“换衣间不是你们调情的地方。”

凌薇语顿，郁闷极了。

她想解释，店长把门一关，走了。

她调整了下玩偶服头部，怨怪看了眼这条鱼。

凌薇需要站在台上，展示玩偶的经典动作，任小鱼被她安排在观众区，和一众小孩坐在一块，家长对这些通常都没有兴趣，该逛街的逛街，只要等会来付钱就可以了。

她的造型和样貌很快吸引了一个小孩的注意，小孩手里拿着两个玩具经典款，看了她一眼，问，“你戴了美瞳吗?眼珠子好真实。不过你家小孩呢？”

凌薇说过，别人和她说话，她不回应是非常不礼貌的行为，于是，人鱼挑她理解的回应，摇摇头，她和凌薇都没有幼崽。

小孩眼眸一亮，像是找到了新大陆，“那你也喜欢嘟嘟和冰冰喽。”

嘟嘟冰冰?

人鱼不喜欢，她喜欢凌薇和气球，奥，还有凌薇给她买的泳池。

人鱼继续摇头。

小孩失望，“那你喜欢谁啊？”

凌薇指着台上站着的凌薇。

小孩顺着她的手指看去，恍然大悟，“原来你喜欢卡卡啊。”

她得意展示手里的玩偶，“我是嘟嘟和冰冰的cp粉，担卡卡。”

“不过我妈不让我全带来，我只能带了两个最喜欢的。”

“所有卡卡的款式我都有。”

“这么说，我们俩还是同担呢。”小孩明显有点兴奋。

她十二岁左右，但是网龄很长，说话带一系列的饭圈用语，人鱼听不懂，她木讷的表情像个穿越到现代的山顶洞人。

卡卡？cp粉？同担？

可她不会下蛋。

人类也不能下蛋，这小孩到底在说什么。

她姐姐告诉她，人类文明现在很先进，游乐场都有许多玩法。

她觉得她该虚心请教一下。

”同蛋？”她吃力学着这个词的音调。

小孩还以为她不会说话呢，兴致上来，喋喋不休和她说，“你不知道同担啊，你不玩网络吗？”

“同担就是我喜欢卡卡，你也喜欢卡卡。”小孩如数家珍，“卡卡可是我cp的教母，她在动画片里也站嘟嘟和冰冰，至于那个什么月月，就是个心机婊。”

小孩说着说着开始数落这个月月的错。

前面座位上的卷发女孩坐不住了，扭头反驳，“你才是心机婊呢。”她手里拿着冰冰和月月的玩偶。

遇到了对家，小孩不甘示弱，“谁让她介入嘟嘟和冰冰的感情。”

卷发小孩也大声说，“嘟嘟才不要脸，一个青蛙水缸嘴，没品位的人才喜欢。”

“我们嘟冰是天作之和，邪，教cp滚呐。”

“官推是我们冰月，你的才是邪，教cp。”卷发小孩从座位上起来正对着身后，怒而说道。

紧接着，另一个小孩也来力挺冰月，“都2030年了，还有人认为男女才是真爱啊。”

小孩见落了下风，开始拉人，她戳戳人鱼的手臂，说，“同担，帮我喷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