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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不值这么多。

凌薇嘴硬道，“这里面的灯具跟我们家不搭，走吧。”

人鱼知道，一旦凌薇让她走，那就是她没有钱买。

钱，到底长什么样子，她现在都不知道。

难道很稀有吗？

凌薇总是缺。

她姐姐告诉过她，人类希望钱越多越好，她们洞穴里拿来装饰的宝石金币水晶在人类世界是很值钱的东西。

她那天送给了凌* 薇一颗，看来还是不够。

她喜欢亮晶晶的东西，可以用来装饰她的洞穴，以后凌薇去了她的洞穴，一定也会喜欢。

她再次回望了一眼。

凌薇看着颇心酸。

那天任小鱼给了她一颗宝石，其实如果卖了，想买多少都行，但这种无聊的东西，买了做什么？

以后还要背上回海里吗？

除非海里有电，不然带水晶吊灯有什么用。

凌薇脑补出任小鱼逮着电鳗发电的场景，有些想笑。

她向来会自娱自乐，正开心，视线一定，几乎要咬牙切齿。

死秃头，冤家路窄。

她做梦也不会忘掉那张让她人生发生变化的脸。

那个在游轮对她动手动脚的男人并把她推下海的男人，此刻满脸笑容，怀里揽着一个年轻漂亮的女孩，进了一家奢侈品店。

凌薇破产后，收敛了个性，再加上缺钱，只要愿意赔偿，再多的苦水都往肚子里咽，不得不忍，可现在，心里盈出一股底气，她想，她就是人仗鱼势，谁让人鱼很能打。

凌薇指着那个男人对任小鱼说，“他欺负过我。”

什么亮晶晶的东西，人鱼全抛在脑后。

欺负着实不算个好词。

她在海底无聊时也会欺负深海鲨鱼，坐在它们的背上溜着玩。

可凌薇的神情凝重。

人鱼目光一凛，想到凌薇掉进海里。

对于人类来说，对深海的惧怕大过于向往，人鱼也不会傻到以为凌薇在船上无聊，所以跳水玩。

她盯着那个人类雄性，以她的审美来看，实在丑陋，比海里的灯笼鱼还要丑上十倍。

她要撕碎他。

到底是嗜血生物，她浑身突然冒出的戾气令凌薇从怒气中拉回理智。

仅有的几次人鱼动怒，都让那几个人疼的呲牙咧嘴。

凌薇是想给那那的一个教训，可不能真的要了她的命。

现在是法治社会，科技发达，死了一个人，看起来还是有钱人物，是肯定会被警察追查到底的。

凌薇道，“不要杀他，只是给他一个教训，你到时候听我的。”

人鱼尖利的指甲露出，不是很想听凌薇的话。

什么叫教训。

在海底，只要有别的威胁闯入她的领地，她会咬断它们的颈椎，拿它们死去的躯体去喂鲨鱼，这是她在海底等待时唯一的乐趣。

她的鳍耳抖动，连带着耳饰链条也泠泠作响。

凌薇心颤了一下，反射性伸手抚上她的耳朵。

人鱼望着凌薇，心疼她。

在海底弱势的种类被天敌猎杀是自然选择，她不会去同情，但是凌薇不一样，她会将她护在身后，永远保护她。

她握住凌薇的手，轻轻蹭了蹭。

凌薇见她此时好说话，“听我的，好吗。”

人鱼顿了下，点点头。

人类世界有太多规则，既然要保护凌薇，那就不能给她添麻烦。

她一字一字说，“我的。”

第23章 第二十三章 站在商场中心，身……

站在商场中心, 身边人来人往，凌薇几乎要溺毙在人鱼温柔的眼神中。

我的。

单单两个字凌薇泛起波潮。

人鱼以前对她说过很多次，她一直以为是人鱼占有欲作祟。

在今天特殊情况下, 她听出了一种含有誓言意义的承诺。

凌薇心里突然有些慌张。

她的视线躲闪，每当人鱼对她认真时，凌薇就心乱如麻，她只想把人鱼当成一个外来物种，这样某一天人鱼离开时, 她不会难受和不习惯。

凌薇以前养过小狗，但是小狗的寿命很短, 她那天哭的很伤心。

从此以后, 凌薇就不再养些小宠物了。

她感情容易泛滥，养只小猫小狗都有感情，更何况一条人鱼呢。

但是凌薇始终不敢面对内心最深处的声音，任小鱼真的等同与小猫小狗吗？

凌薇轻轻敲了敲额头, 让自己不要再想这件事情。

她带着人鱼一直跟在秃头男的后面。

男人怀里的漂亮女生似乎是他新的“女友”，大概刚到手, 贪图那股子新鲜劲，对女孩的要求全都满足，几大奢侈品店全都逛了个遍。

凌薇看了下时间，已经快两个小时了。

她坐在商场的回型长椅上，“你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