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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来。

她默默瞥了人鱼一眼，见她还是低气压。

咽了咽口水，忙不迭跑回自己的摊位上拿了千层蛋糕和杨枝甘露。

她不敢直接给人鱼，转手递给凌薇, “你帮我给表妹吧。”

凌薇不愿意要。

摊主直接放在凌薇的摊位上，小跑着回去了。

凌薇拧完小彩灯, 拿出湿纸巾擦了擦手。

安上电池，小彩灯亮了。

人鱼蹲下来，戳了戳小彩灯。

还不忘提醒凌薇，“钱。”

凌薇道，“你鱼中葛朗台啊。”

人鱼皱皱鼻子, 摇摇头表示她不是。

什么格朗太，她是人鱼。

凌薇道，“那是我的东西，我送给我的朋友，要什么钱。”她特意加重了朋友两个字。

反射性。

人鱼立马想起来分享。

她蔫了, 抠着桌布垂下来的流苏玩。

凌薇翘了翘嘴角。

她记得任小鱼喜欢吃甜的，便打开蛋糕盒子递给她。

“我分享给朋友东西，她也会给我。”

“就像我送给你礼物，你也会送给我礼物。”

几句话，让人鱼消下去点嫉妒。

蛋糕香甜的气味钻进人鱼的鼻子里，她看了看凌薇，一口咬掉半个盒子。

周围的摊位都是摊主在忙忙碌碌，没有注意到凌薇这边。

但也足够她心惊肉跳的。

她道，“你能不能斯文点。”

“周围都是人。”

凌薇取出塑料袋里的叉子，让她用。

她接过来，一并吃了下去。

凌薇掐腰，“你是垃圾桶吗。”

她正教训着人鱼，对面摊位来了一个胖乎乎的女人。

凌薇搬个小板凳让人鱼坐在摊位后面，挡住她。

不然随时来吃上一口瓶子罐子，她怕会吓死别人。

凌薇友好朝对面女人笑了笑。谁知胖女人打量了她几眼，十分不屑。

凌薇，“……”讨个没趣。

她从包里拿出一把折扇扇风。

站着也累，她半蹲下。

折扇带出的风流被人鱼感知到。

她看了一会。

凌薇微微撑开衣领向里扇风。

人鱼舔了舔唇。

她这几天观察了人类世界的伴侣。

走路要提包，吃饭要吹凉，热了要扇风，冷了要添衣，偶尔再来亲一口。

现在终于找到能献殷勤的机会，人鱼连忙拿过扇子给凌薇扇风。

她的力气大，扇出的风将凌薇脸庞的碎发全都往后撇。

眼睛都睁不开。

“小点，小点。”凌薇捉住她的手腕。

她教她扇风，“你要慢点轻点。”

“刚才扇的像八级台风似的。”

她絮絮叨叨，躲在摊位后面和人鱼说话。

刚才给她蛋糕的摊主刘画也弓着腰来到凌薇身边。

“凌薇，你看你对面。”她摇了摇凌薇的胳膊。

凌薇探出半张脸。

对面的摊位也是卖饰品的，是她的竞争对手。

这条夜市卖小首饰的多着，大家都是为了赚点小钱，凌薇也没有那么霸道，只许自己卖不许别人卖。

再说，她也没那个本事把夜市卖小饰品的摊位全给赶掉。

只是，她瞧着，怎么对面摊位上有好几款项链很眼熟。

像是她设计出来的。

她顿时明白刘画的意思。

收回脸，凌薇道，“你意思是，她抄袭我做的饰品。”

刘画点点头，掏出手机打开相册。

“你每次把东西摆出来我都会拍照记录的。”刘画自己做甜点和饮品，和凌薇混个面熟后，她就主动攀话，和她加了好友。

得知凌薇没有短视频账号，她自告奋勇帮凌薇拍照宣传。

刘画记忆力好，而且凌薇手工制作的首饰好看特别，还不会撞款，生意也颇好。

设计师都有自己的风格，刘画看习惯了，刚才那胖女人把货品一摆出来，她就看到好几款首饰都是凌薇的风格。

找到和对面女人摊位上项链相符的照片，刘画给凌薇看。

“好不要脸啊，虽然我们平时就摆摆摊，可也不能这么正大光明的抄袭吧，还把摊位摆在你对面。”刘画都替她生气。

凌薇沉吟了一会，“确实是一比一还原。”

“难道，买这几条项链的人都是她们的人？”

凌薇从来没想过“摊战”会发生在她身上。

她觉得有必要捍卫自己的署名权。

人鱼似懂非懂听她们讨论这个事情。

从中得出一个消息，对面的人类雌性，她偷了凌薇的东西。

眼眸眯了眯。

她想去“武力解决。”

凌薇早料到她的想法，手按在她的肩膀上，不让她起来。

以她的力气按不住任小鱼。

但是对方愿意顺着她，在她的手心下安静下来。

凌薇温热的掌心一直放在她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