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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通后，凌薇和蔡雅对视，灿然一笑，“随便吧，求了你一次，一定还有第二次，对吧。”

“蔡雅，有句话我说的是真心的，你真的没变，一样的狭隘，记仇。”

“几年过去了，没有丝毫长进。”

“对，我现在是穷困潦倒，甚至还欠了一大笔债，用自己的双手干干净净还钱我并不觉得有什么错，这也不是你可以嘲笑的理由。”

“你用钱买来的爱，最终也会因为钱失去。”她意有所指，看了眼冯宇。

在蔡雅阴沉的脸色中，摘下胸前的铭牌，“虽然很可惜因为你失去这份工作，但我认为我现在的选择是正确的。”

蔡雅怒道，“凌薇，你以为你是谁，你以为你还是凌氏千金，你只是个不值一分钱的破烂货！”到最后她有些歇斯底里。

冯宇抱住她，“行了雅雅，我们回去吧。”

他目光中带有恳求看着凌薇，”凌薇，你也离开吧，别刺激她了。”

蔡雅怨毒盯着凌薇，“你怎么敢！”

凌薇嗤笑了一声，转身走之前，又对蔡雅说，“可能是整容后遗症吧，你的鼻子有点歪了。”

蔡雅气恼尖叫。

将所有声音抛到身后，凌薇来到了胡璇的办公室。

胡璇正在接电话，只是两道眉蹙起，在她的视线中，凌薇将铭牌放在她桌子上，对胡璇鞠躬。

挂上电话。

胡璇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辞职。”

“那位客人不会轻易放过我的，想了想，还是不给领班您添麻烦了。”

胡璇无奈，“凌薇，我以为你想明白了。”

“刚才我和你说的话，你没放心上吗，你很聪明，我不希望你意气用事。”

凌薇垂眸，她和胡璇说不清楚她跟蔡雅的过往，索性不再解释，道，“对不起。”

胡璇捏了捏眉心，“你先回去吧，如果那位客人会投诉你，你以后就不用来了，如果没有，你还可以再回来。”

凌薇心知没有那个可以了。

但她还是点点头。

离开餐厅，任小鱼看见她，立马来到她面前。

好像惹麻烦了。

她不知所措，用手指勾勾凌薇的掌心，这是她一贯爱引起凌薇注意的小动作。

凌薇面无表情，视线聚焦在一个地方。

人鱼张张嘴，发出两个字，“薇，薇。”

凌薇回过神，“嗯？”

她道，“你喊薇薇，你会叫我了？”

见她没有生气，人鱼高兴点点头。

见此，凌薇疑惑道，“不过你是怎么会的？”

人鱼心虚看向别处。

凌薇晚上自己呆在房间里时会用手机和那边的人类说话，她叫她薇薇。

她的听力比人类敏锐，自然能听到。

下巴埋在水里听过许多次，她默默记住，已经偷偷在心里练过好多遍，所以这次准确无比喊出来。

凌薇没看出来任小鱼的心虚，以为她是不好意思，以资鼓励，便拍了拍她的肩，“很不错，以后继续。”

她看了一圈周围的风景，“不过，你真的不去找你姐姐了吗？”

人鱼最怕她现在提到这件事，“不。”

陪凌薇这么多天，她也大概明白，凌薇要赚钱。

赚钱就要上班。

上班她就要好长时间不能和她呆一块。

可是今天，凌薇很快出来了。

她问，“钱？”

凌薇道，“我辞职了。”

一条鱼肯定不懂，于是凌薇解释，“我以后不会来这里了。”

沉吟了下，她继续说道，“有更重要的事情等着我去做。”

捕捉到关键信息，凌薇以后不来这里了，那是不是不会再和那个盯着她看的人类雄性见面了。

内心小小雀跃了下。

人鱼拉住她的手，凌薇看了她一眼，没有挣脱开，于是两人牵着手回家。

路上凌薇有时很沉默，尽管她该说该笑，可是人鱼察觉到她忧伤的情绪。

她似乎有许多不开心的事情。

人鱼等待了这么多年，她每一天都希望凌薇快乐。

可现在，她偶尔的停顿间，隐藏了无数的苦泪。

人鱼贴近她，将头靠在她肩膀上。

凌薇僵了僵，没有做出任何抗拒的行为。

早高峰已经过了。

公交车空空荡荡载着几个人。

人鱼慢慢发出低沉婉转的歌声。

歌声轻轻的，在公交发出的嗡嗡鸣声中很难被公交车上其他乘客听到。

歌声在耳旁，无关情欲，凌薇慢慢阖上眼眸。

对于现在的凌薇来说，人鱼是突然闯进她世界的一个大麻烦，但是带着一束光。

凌薇没有学会享受孤独，今天在餐厅里看到人鱼出现在落地窗外的时候，再美的色彩都描绘不出那一刻的烟花绽放。

她低声道，“ tomorrow is another day”

第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