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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思钰流下了几滴眼泪。

凌薇抽纸递给她，陈思钰接过按了按眼角，“谢谢。”

带着鼻音继续说，“我和助理经纪人都说不了这些话，只能和你说，你别介意。”

凌薇能说什么呢，“没事，心里有不痛快吐出来才好。”

“以前在凌氏时，你肯定看到她接我下班。”

一句话，又勾起凌薇隐秘的怀疑，她嗯嗯啊啊。

当时只是好奇。

现在自己也有那方面的倾向，凌薇坐立不安，生怕陈思钰看出来。

“你说，五年的感情，说忘就能忘吗？”

又是一个能让凌薇哑口无言的问题，她都没谈过怎么知道。

不过她家欠的债不还完就一直压在她身上，可能不止五年。

感情？

感情就是想死。

她敷衍道，“这得看人吧。”

她煞有其事说，“比如你重感情，念念不忘。楚昕可能比较冷血，她就无所谓。”对不起了楚影后，先委屈你一下。”

陈思钰被她的话逗乐，不再滴眼泪了。

凌薇大松一口气。

大脑又不受控制想到家里的那条鱼。

如果她以后要离开了，自己会舍得吗？

需要多久才能忘掉她？

这是个暂时无解的问题，凌薇情绪低落起来，她感慨道，“该离开的人是留不住的。”

陈思钰不满意她的说法，“你不挽留，怎么知道她留不住。”

凌薇登时明白陈思钰的意思，她想要复合，想要死缠烂打让楚昕回忆起以前和她的感情。

短短接触过几次，凌薇认为楚昕不像那种死缠烂打就能跟你在一起的人。

对此，她机智地不做任何点评。

结果陈思钰下一句话把她震的惊天动地，“你帮我好不好？”

凌薇愕然，“我帮？我和楚昕更不熟。”

陈思钰握住她的手，“我知道，所以我安排你进综艺，她见到你，好歹还能和颜悦色，说明她并不排斥你。”

这是从哪得到的结论。

凌薇总算清楚了自己的“用途”，辅助僚机。

“我会另给你一笔报酬的，只要你做的好。”

片刻后，凌薇收回自己的手。

她很想要钱，这样的事情她做不来。

仍然记得楚昕给她签名照的那天。

感情不该被玩弄，不喜欢就是真的不喜欢了。

凌薇摇摇头，“我怕我做不好。”

陈思钰定定望着她，默然半晌。

服务员送菜进来，打破了诡异的寂静，陈思钰没再提，对她笑了笑，让她吃饭。

回去时，凌薇喝醉了。

陈思钰灌她酒，两个人像在发泄内心的苦闷，一杯接一杯。

后果就是，陈思钰助理把她俩一前一后送回家。

凌薇在个人信息表上写了家庭住址，陈思钰助理累的要死把她送回去。

凌薇还有点意识，要自己上楼。

助理扶住她，“别逞强了，你喝醉了别被人占了便宜，我可不敢让你自己走回去。”

凌薇喝醉还算听话，她笑了笑，“鱼，是有条鱼。”

助理嘀咕，“什么乱七八糟的。”

凌薇又要往回走，“还没买鱼呢，小鱼没吃饭。”

“唉唉，明天再买也来得及，今天先回去休息吧。”

聚起力气，助理一鼓作气带凌薇来到四楼，按下门铃。

响的第一声，门就快速打开，里面的人貌似就坐在门口等着一样。

助理眼睛瞪的滴溜圆，“你是那个什么，什么小鱼。”

凌薇头靠在她肩膀上，很亲昵的样子，人鱼蹙眉，从她怀里把凌薇接过来。

刺鼻的酒气让她心情一点也不愉悦。

眼神冷漠深邃。

助理不争气打了个嗝，一个傻子，眼神怎么那么凶。

助理道，“人我还给你了，照顾好你表姐，端点水给她喝。”说完她赶快跑了。

人鱼轻轻松松抱起她，将她放在椅子上，拂去脸上的发丝。

她贴在她的心口静静听着心跳。

喝醉后就这样不省人事，还敢和蝎子鱼见面，身上全是蝎子鱼的气味。*

人鱼在她心口咬了一下。

隔着短袖，她能感觉到衣服下柔软的肌肤。

喝醉的凌薇脸红红的，被她咬了一口，低低嘶了声，“别咬我。”

该咬。

不长记性。

人鱼趴在她心口看了她一会。

想起那个人类说要给她喝水。

她去厨房，倒了杯水，喂给凌薇喝。

唇上沾了水泽，凌薇摇摇晃晃坐直，端着杯子喝水。

玻璃杯空了，凌薇随手一扔，人鱼飞快接住，将杯子放在桌子上。

“困了，睡觉。”凌薇迷迷糊糊说道。

凌薇现在就像一个巨大的棒棒糖。

人鱼记得上次她喝醉后，很乖很乖。

头朝后仰着，白皙修长的脖颈在灯光照耀下泛着光泽。

人鱼看着，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