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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鱼稍稍用力，凌薇便落入水中, 被她搂住腰，脚没有支撑点，人鱼便把鱼尾放在她脚下，凌薇脚踩在上面，鳞片顺滑, 她只能也借力攀住人鱼的肩膀。

与在家中小小的泳池里不同，水潭幽深, 来自骨子里的恐惧让她害怕水里会藏着一些恐怖的东西。

掌下的腰紧绷着, 人鱼拍拍她的腰，“放，松。”

凌薇摇摇头，“我害怕。”

“我, 在。”人鱼将下巴搁在她肩膀上。

尾纱扬起，凌薇感知到水流柔和拍打她的臀, 部。

上半，身隔着湿透的两件衣服贴在一起，凌薇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人鱼却在此时带她离岸边远了些。

瀑布的声音遮盖住她的心跳声。

凌薇捏着她的肩膀，“太黑了，我害怕。”

人鱼坚定继续带她往前游。

在水里, 人鱼就是她的救命稻草，凌薇抱着不撒手。

人鱼贴在她耳边，黏黏糊糊，“学。”她努力学习人类语言，那么凌薇也要学会永远游泳, 以后和她一起回到海底。

凌薇哭丧着脸，她听懂了任小鱼话里的意思，想让她学会游泳，她感到可怕，“我不。”

人鱼哼起甜美迷人的调子，她放轻了声音，凌薇安静下来，头枕在她肩膀上。

尾纱拂过她的脚背，凌薇紧绷的腰松懈下来。

人鱼带着她在水中柔缓转圈，配着她轻声哼唱的歌调，像是在八音盒里旋转的公主。

凌薇彻底放松下来，她问任小鱼，“你说我们会被别人发现吗？”

人鱼享受相处的时间，“不。”

这里很偏僻，人类对未知有趋利避害的习惯。

她可以尽情和凌薇亲，密。

凌薇活了二十多年，无论如何也不能想到，有一天，她会和一条人鱼在潭水里腿尾交缠。

自从上次放纵过一次，现在对于和人鱼之间相处的距离，凌薇已经控制不住了。

比如现在，夜色撩人，潭水温凉，她和人鱼如同一对偷“情的恋人在水里亲、密拥抱，接下来不做些什么，是在对不起天时地利人和。

她思维发散着，锁骨上被咬了一口。

月光下，她看到人鱼的虎牙变长变尖，但是搭配她清艳的脸，不显得可怕。

凌薇手指微碰她露出的一点尖牙，“为什么不捕猎也会出现。”

人鱼攥住她撤回的手，尝试用人类语言解释，“激动。”

“激动？你激动什么？”凌薇本来还傻乎乎重复她的话。

等她揉捏着她的手时。

凌薇顿时明白她的意思，下意识就要逃离。

人鱼锢住她的腰。

“不，会。”她柔声说道。

她想告诉她，她不会游泳，暂时还是不要离开她的怀抱。

凌薇才不会相信她，“色欲熏心的鱼。”她骂道。

“我要上岸。”凌薇开始挣扎。

但是因为是在水里，她动作不敢太大，反而有点欲拒还迎。

脚下的鱼尾撤离，凌薇没了着力点，心一慌，忙重新揽住人鱼的肩膀。

她扎起的长发早就散乱下来，发尾浸在水里，不时扫过后背，带来麻痒。

“唉，你别。”她声音不自觉带了点撒娇。

人鱼耐心扯开凌薇搂紧她肩膀的手臂，双手扶着她的手臂。

她的力气很大，完全可以托住她。

水淹没胸口，那种窒息感涌上来，凌薇呼吸艰难，全身的力气都恨不得聚到腿上。

手和脚不知道该怎么放，“别胡闹，我真的会淹死。”

“不，怕。”人鱼最近语言突飞猛进。

凌薇顾不得为她高兴。

尽管人鱼的手托着她的手臂不让她往下落，但是不会水的死亡威胁令凌薇不断回忆起掉进海里的那瞬间。

喘不上气。

她的手脚乱挥，反而让自己喝了几口水。

头发散开全湿了，粘在侧脸上。

人鱼将她重新抱住，吻上她的唇。

顿时，闷在心里的快要窒息的感觉退去，凌薇攀住“救命稻草”不愿意再放手。

过了很长时间才重回岸上。

凌薇身上的衣服往下流水，她脸红红整理上衣。

无论内外全都湿透了。

视线瞟到山峦，在水里和在床上的感觉确实不一样。

她凝视着罪魁祸首。

对方平躺在水中，尾纱不时破水而出。

尖牙早已恢复原样。

半是慵懒般看着凌薇整理衣服。

凌薇在心里骂道，这会知道把牙收回去了，刚才咬的她疼死了。

白色蕾丝内、衣贴在身上的感觉并不好受，尤其那两颗珠子被狠狠欺、负过，一冷一热，异常敏、感，她几乎是躬着背才把内、衣重新穿上。

凌薇犯难，衣服全湿了，等会回去被发现该怎么办。

幸好手机她放在石块上，没有碰到水，不然又要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