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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机录进去了。”

“我有分寸，那不远着呢。”

凌薇将捡到的树枝聚成一小堆。

不经意抬头，对上孙清默的视线，对方显然也是认出她了，对她微微一笑。

凌薇错愕，也回以一笑。

郁随的手机响了，她看了下来电提示张助理。

眼眸亮了些光。

她小声和孙清默说话，“我们回车上吧，这里太闷了，过几天再来。”

明知是哄她的，孙清默还是点点头。

回到车上，孙清默身体虚弱到极点。

明明后面的路段都是郁随背她回来。

“我越来越不行了。”她黯然说道。

郁随急着回拨电话，她在孙清默额上亲了亲，“不许胡说，我去回电话。”

将门关上，走远了些，郁随回拨过去。

那边很快便接了。

郁随急躁问，“找到那个人了？到底是什么办法？”

等那边说完，郁随皱眉重复，“他说，需要人鱼血？”

第45章 预谋 人鱼血。 ……

人鱼血。

听起来像是天方夜谭。

郁随将孙清默送回医院, 一直陪伴她，直到她安稳睡去。

洁白的被子盖在她身上不见任何起伏。

手腕搭在床边，细细一把。

郁随在她手腕上亲了亲。

最终决定, 还是去一趟问清楚。

她不想放过任何一丝希望。

按照张助理给的地址，郁随开车过去。

是一个很偏僻的地方。

在s市外的海边。

郁随下了车，张助理正在木桥下等候。

“宋博士，住在这里？”郁随问道。

张助理严肃点头，“他被研究所除名后, 就在海边搭了几间木屋，一直生活在这里。”

郁随戴上墨镜, 遮住眸中的憔悴, “带我过去。”

张助理立马做请的姿势，等郁随越过她后，张助理跟在她后面指路。

来到中间木屋，张助理上前敲了敲门, “宋博士，郁总到了。”

“进来。”略显苍老的声音响起。

张助理推开门, 迎面一阵扑鼻的药剂味道。

郁随蹙眉，但还是跟着进去了。

木地板上布满各种脏污，房间摆设杂乱无章，试剂瓶上贴着古怪的标签。

被唤宋博士的男人蹲在沙发上嘀嘀咕咕自说自话。

郁随开口，“宋博士, 听说您有治白血病的办法。”

宋博士慢慢扭过脸，脏兮兮的大褂，以及布满血丝的眼眸，令郁随内心闪过反感。

但是为了孙清默，她摘下墨镜, 期待看着宋博士。

宋博士从沙发上下来，他语调怪异问郁随，“你相信这世界上有人鱼血？”

郁随认真道，“相信。”

只要能把孙清默的病治好，她什么都可以付出。

宋博士哈哈大笑，笑够后，他抓起乱槽槽桌子上放的酒瓶往嘴里倒了一口酒。

“跟我来。”宋博士推开后门，用脚踢着沙子，露出一把锁，他从兜里取出来钥匙打开锁，映入眼帘的是一溜阶梯。

宋博士率先下去，郁随跟在他后面。

这里竟然别有洞天。

郁随忍不住问道，“宋博士，这间地下室，是你自己造的？”

宋博士怪笑了两声，“有秘密，我肯定不能让别人看到。”

走下最后一层台阶时，灯光应声而亮，眼睛晃了一瞬，郁随脚步停顿，她看到明亮灯光照耀下，在地下室中间，放着一个有两米高的巨大密封玻璃容器。

里面注满了液体。

令郁随久久被震撼的是，容器里放着一个女人的躯体。

或许不该说是女人，因为她有着浅粉色的鱼尾。

她立在容器中，阖上双目，美丽的容颜如同在沉睡。

她全身泛着诡异的白色。

宋博士走上前，痴迷隔着容器抚摸。

郁随终于回神，她腿在发软，分不清内心到底是震撼居多还是隐秘的兴奋。

最后下来的张助理看到这一幕，也是怔住。

“人鱼？”郁随的嗓子发哑，“真的有人鱼。”

宋博士抬头看着人鱼的面庞，“可惜，她死了。”

郁随急促道，“宋博士，你既然有人鱼，请给我人鱼血，钱不是问题。”

宋博士摇摇头，“死去的人鱼血是没有任何用的。”

“怎么会”郁随攥紧了手掌。

宋博士陷入了遥远的记忆中，“那是我第一次遇见它，它美丽单纯，它要和我做朋友，我答应了它，可怜的人鱼太相信人类了。”

“我诱骗她离开她的海域，只要我把她带上岸活捉，这会是震惊世界的发现。”

“我为了骗取它的信任，故意让自己受伤，她将手掌贴在我的伤口上，那些伤口就全部愈合了，多么神奇，它是海洋赐给我们的宝物。”

“我把它装进用钢化玻璃制成的柜子里，它蜷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