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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多的利润？”

“我恰好知道他们的利润点，甚至，连供应商也知道的一清二楚。”

“如果能直接采货，节省下来的资金不可估量，难道还比不上我的违约金吗？”

郁随到底是个商人，她认真打量凌薇，“你那么恨你大伯。”

“你怎么会知道他公司机密？”

凌薇掐了掐微微颤抖的手，“忘恩负义的人没资格踩着我爸的骨血维持他们在上流社会的地位。”

“没有我爷爷的收养，他凌飞只会是一个从孤儿院出来的普通人，他会娶到名媛千金，有现在的机遇吗？”

楚昕不知道其中的弯弯绕绕，她禁不住抬眸紧盯凌薇。

脑海里冒出几年前陈思钰对她说过的那些话。

现在的凌薇确实又回到当初傲然不可一世的模样

包间安静半晌，人鱼注意到凌薇交叠的双手，便把冰凉的手心置放在上面握住。

凌薇回神，看着人鱼白皙的手背，发呆了一瞬。

郁随添满酒，她举杯对凌薇道，“希望你得偿所愿。”

这句话反而让凌薇平静下来，她以一种怪异的目光巡视郁随，机械举杯，“谢谢。”

郁随呆不了太久，她接到一个电话，便匆忙要离开，楚昕拦住她，避开凌薇，“你认真考虑考虑，不要上头，毕竟我只是帮她搭线，决定权在你，不用看在我的面子上给”还没说完，郁随制止住了她，“楚昕，我不做赔本的买卖，你不用担心。”

“倒是你，也可以再找个人了，陈思钰已经是过去式了。”头顶温和的灯光撒下来，两个人的眼神都陷入光圈中。

楚昕道，“我现在单身和她无关。”

“你”她叹息一声，“别太疯魔了。”

郁随恍惚，喃喃自语，“疯魔？”

“失去她，我会活不下去的。”

楚昕心猛烈跳了一下，她蹙眉，认真凝望着郁随。

林清默查出来得血癌时，郁随就崩溃了。

国内国外，她折腾了许久。

可是林清默的生命迅速在枯萎，再好的药物也只能勉强维持她的生命。

林清默看得开，可是郁随太执着了。

年少的感情对她而言太珍贵。

有时看着两人相伴的身影，楚昕会想起自己那几年无疾而终的感情，人与人是不一样的。

她羡慕过郁随和林清默，也感慨过。

林清默说，剩下的日子能每天和郁随在一起就行了，她不贪心。

郁随说，她要救好林清默。

无论是用何种代价。

她开始信任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尽管因为工作忙碌，楚昕和她的交集少了，可从她每次的状态能看出来，她陷的太深。

每次的劝说，都被她轻飘飘挑过。

“希望你不要做让自己后悔的事情。”楚昕扔下一句，转身离开。

包间内，凌薇双手冰凉。

对于人鱼来说，是极其不好的征兆。

她捏着凌薇的下巴，让她面对着自己。

凌薇的眼神没有焦点。

她歪了歪头，“怎么？”

“你会对一个没有任何利益牵扯的人赶尽杀绝吗？”

人鱼表示不懂。

门被推开，凌薇反应过来，不再说话。

她对着楚昕笑了笑，“谢谢楚老师帮我。”

楚昕道，“你戾气太重了。”

凌薇放松下来，但是手仍和人鱼的手握在一起，“楚老师和我毕竟不一样。”

楚昕抿下唇，“你好像在讽刺我。”

“算了，我侄女还在家等着我，事情办完了我就不多呆了。”

“等我这边把小孩安抚好，会通知你来见她。”

凌薇点点头。

下午的时候楚昕也和她说过，她侄女娜娜特别喜欢和依赖贝亚，如果贝亚真的是任小鱼姐姐，那她就不能在楚家继续待下去，小孩可能会接受不了，她要做好楚娜娜的思想工作。

主角都走了，凌薇也带着任小鱼离开。

任小鱼牵住凌薇的手，“讨厌，郁总。”

她突然来了一句话，凌薇问她，“为什么？”

“有，气味。”任小鱼皱了皱鼻子，“死，气味。”

凌薇知道人鱼的鼻子很灵敏，她随意道，“她恋人得了癌症，可能是她恋人的气味。”

“不。”任小鱼摇摇凌薇的手，她停下来，和凌薇对视，“我，族人。”

凌薇顿时迈不开步伐，“什么，你族人！”她凭着寥寥数语，拼凑任小鱼想要表达的意思，“你是说，郁随身上有其他人鱼死亡* 的气味？”

据凌薇所知，她身边有一条人鱼。

楚昕身边有一条疑似人鱼。

要是郁随也有。

那算什么？

这年头人鱼都烂大街了？

凌薇艰难猜想，难不成林清默是人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