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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储物袋中抽出一条坠子。她端起一抹温柔的笑意：“这是见面礼。”

宁晚：？

她怎么觉得，莫名的消了许多气？沈眠竟然这般上道？

宁晚满意地眯起了眼睛，沈眠这般上道她也不好太过小气。

“礼尚往来。”她摊开掌心，手中躺着一根白色的玉坠。

她看着沈眠的眼睛，话中带着浓浓的哀怨：“今日是第三回见着师姐。”

她与沈眠拢共是见了三次面。

第一次是秘境匆匆相视一眼；第二次是沈眠在春来城外同她问路；第三次便是这次。

哪* 里是沈眠口中的第一回，明明都有三回！

越想越不服，宁晚想着就凭她这张脸和顶顶的剑术，总该能让沈眠有些印象，可她偏偏说出这样气人的话。

她把坠子往前一递，道：“这也是我的见面礼。”

沈眠微微一愣，复又摇头道：“宁师妹，无需如此破费。”她轻而易举地看出宁晚手中的玉坠价值不菲。

“你不愿收下？”见过几次说不认得、礼尚往来也照样推拒，四舍五入就是沈眠瞧不起她啊。

竟然瞧不起她？

难道是她站得不够高吗？

宁晚直起身来，眼神带着审视，围着沈眠开始踱步。

“师姐，你觉得我长相如何？”

沈眠面色一滞，似乎是没料到宁晚会这样问。

宁晚又绕着沈眠走几步，她做出个俏皮的表情，问道：“不好看吗？”

沈眠：？

此时的宁晚衣衫散乱、头发蓬松，活像一个刚发病的疯子，再加上这莫名其妙的问话，她一时间竟有些难以消化。

宁晚的这副样子实在是与好看搭不上边，甚至是有点可笑，不过她到底没说出来这种话。

她一言难尽地看了一眼宁晚，违心道：“……好看。”

她才离开宗门不过半月，师尊哪里给她招来这么一个“好看”的师妹。

宁晚会心一笑。

好看就对了，她就说没人能在仔细看她之后不夸一句好看，没人能再仔细看她之后记不得她。

小小沈眠，拿捏!

她轻哼一声：“算你眼光不错。”

沈眠如此诚恳，她倒也消了些气。

如此这般，她看向沈眠的眼神带上了些许满意。从那个不知趣的妙音宗女人变为有眼光的师姐。

她收回坠子，又从储物袋中拿出一件价值不菲的如意，言简意赅：“见面礼。”

“……”

沈眠抿着唇，脸上的温柔之意消散许多。

这突如其来的师妹着实……

她好似精神有些许不正常，多多少少沾了些……

“怎么，你连这也不喜欢？”

见着宁晚的表情将要跨下，沈眠适时伸出手，接过玉如意。

她眨了眨眼，违心道：“……喜欢。”

4 第四章

◎上道的沈眠◎

宁晚颇为满意点头，她突然觉得这个系统任务一点儿都不好，沈眠这般上道她哪好意思再气人家。

忽的，宁晚灵光一闪。

命是要活的、任务是要做的、人也是要气的，不若她先礼后兵，而且这闲池她也实在不想住。

思来想去，她解下储物袋开始摇摇晃晃。

华光溢彩的宝物滚滚而落，蒙尘的破屋得以沾染微光，随着叮叮当当的声音响起，蒙尘小屋更亮了一些。

微光映得眼眸发亮，宁晚指着宝物傲娇道：“这些可都是我藏了好些年的宝贝。”

地面的宝物耀眼夺目，沈眠蹙着眉不解其意：“宁师妹，你这是？”

“我瞧着师姐甚合眼缘，这些都是我送给师姐的见面礼。”

“……”

沈眠是一点儿都不相信见面礼这种话，她拒绝道：“宁师妹，不必如此。”

宁晚热情得根本没顾及沈眠脸色，她捞起一堆宝物就要往沈眠怀里塞。

她上前一步，沈眠便后退一步，“师姐，你躲什么？”

“宁师妹，不必破费。”

又是拒绝……宁晚动作一顿，她古怪地看着沈眠。

说什么不必破费，弯弯绕绕这么多，还不是不想收下？不想收下四舍五入不就是看不起她这个人？

宁晚眨了眨眼，状似不经意地问：“师姐，你不喜欢我么？”

沈眠：……

面对着这些似是而非的话，沈眠自觉招架不住。

她总觉得这新来的师妹，脑回路实在清奇，让人接受不能。

只听宁晚幽幽道：“师姐你不收下我的礼，是不喜欢我么？”

沈眠抬眼看向那蓬头散发的人，她张了张口，哑然……

喜欢？

不喜欢？

这种意味不明的话对着她说真的好吗？

“师尊闭关前让师姐授我课业，可师姐既不收礼，又不喜欢我，如何能尽心尽力教授课业？”

“……”

沈眠面色微微凝滞，这不过是送礼的问题，怎能牵扯到教授课业的事上？

最后，她解释道：“宁师妹，见面礼方才我已收下。”

方才是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