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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动作最多，李妙衣实在是看不下去。

“何素，收了。”

何素：……

何素不着痕迹把手收回袖中，暗骂宁晚此人当真是没眼力见，害得她被当众点名。

小插曲未打断讲授，李妙衣抬了抬手，示意长老继续讲。

见着没人在意，何素松了口气，她手藏于袖中，准备暗中去信。

然而这时，突生变故让何素愣住。

“扑扑——”

乌云逐渐掩去天色，空中传来扑朔翅膀的声音，几只仙鹤盘旋于百讲台上方。

众人纷纷抬头，脸上不约而同的露出些许迷惑。

李妙衣率先回过神来，她眼神凌厉地看向沈眠：“闲池仙鹤怎地会跑出？”

沈眠仍是事外人，只是天上盘旋的那几只仙鹤她认出是一二三四五。这群仙鹤的性子她知道，散懒又喜静、悬泠峰跑上一人都会扑朔着翅膀不高兴，怎会飞来此地……

她张了张口，正想回答。

“噗噗噗——”

这时，天空中降下一团团惹眼的白色。

沈眠的视线随着缓缓而落的白团，瞬间瞳孔紧缩。

“这是什么？”

“我靠……有屎！”

“啊——”

百讲台瞬间乱起来，弟子们顾不得上方坐着的多位长老与宗主，她们左闪右避，只为避开天上那一团团的污秽之物。

周围的人横冲直撞，沈眠猝不及防的被撞偏身子。

“啪——”

发丝轻压，她后知后觉抬手摸，是一抹散着热气的不知名物体。

沈眠：……

她指尖僵硬，呼吸急促了几分。

这是一二三四五的……秽物。

沈眠瞬间僵立在原地，眼前的纷乱与她无关，她只是一遍又一遍施下洁净术。

“停下!”

“百讲台不可大声喧哗!”

宗门最为严苛的长老大声呵* 斥着。

然，秽物当空，谁还在意哪位长老温柔和善、哪位长老成日里板着一张死人脸。

这年头谁不是洗得干干净净才出门，况且她们妙音宗的弟子在外头端的是一副仙气飘飘、干干净净的模样，突然天降白翔，谁又受得住这种打击。

“快跑啊，天上有屎！”

“你们躲就躲，别踩我啊——”

沈眠又被撞了一下，她恍惚间抬头，一抹白色从面门飞来。

她神经紧绷至最高点，明明知道狼狈的奔逃会失仪态，却还是瞬间闪身。

浅绿色的身影才刚消失，便又出现在五米处。

沈眠才刚站稳身子，发丝便被轻压了一下。

“……”

【作者有话说】

玄牝之门，是谓天地根。绵绵若存，用之不勤。——《道德经》

7 第七章

◎被欺的沈眠◎

百讲台上人影重重，浅绿色身影闪烁其中，一时间肃清之地像极了坊间闹市。

李妙衣沉着眉，指尖拨弄琴弦。

“铮——”

强横的琴音传来，所有弟子均被掀翻在地茫然对望，天空中也“砰砰”掉下五只肥硕的身影。

百年难遇的闹剧就此终结，几位长老率先回神。

“宗主，这些仙鹤怎么处置？”

李妙衣脸色难看得吓人：“沈眠，闲池出了什么岔子？”

沈眠站出来，微微躬身：“弟子会查。”

李妙衣脸色更沉，声音带着不容置噱：“三日查出，否则自请无涯山三年。”

沈眠不卑不亢：“是。”

李妙衣揉着眉心，发生这档子事她也没心情再抽课，转而望向百讲堂上的弟子们冷脸道：“今日到此为止。”

弟子们艰难起身，站直身子后，齐刷刷应声：“是——”

闹剧结束，百讲堂上的弟子们散去。

走了一半的沈眠忽而转身，她看向身后的一群人：“你们这是何意？”

“我们何意难道你不知？”为首弟子嗤笑一声：“悬泠峰闹出这样的事，不给个说法便走？”

“我会查。”

弟子扯开嘴角，恶劣道：“这怎么够呢……”

沈眠一脸平静，因为她早已猜出这群人想做什么。

不出所料，百缪上前一步呵道：“上——”

话音刚落，琴音呼面而来，悠扬的笛声伴在左右，犹如气势磅礴的大江大河。

各种乐音碰撞，虽好听悦耳，但若有人当真停下脚步去听那便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灵力微动，沈眠闪至三米外，她依旧平静：“门规第九十三条，主峰不可打斗。”

百缪只当沈眠的话是无力挣扎，又是一击飞去：“你也就拿这条说事。”

沈眠偏头躲过攻击。

“轰轰——”

平缓的琴音逐渐激烈，笛声更加的高昂起来，树叶被一道道灵力波动刮得哗哗作响。

沈眠脸上的表情依旧不变，眼看攻击越来越近，她口中念出一句法咒。

一把古琴凭空而现，琴音迎上凌厉的攻击。

“吱啦——”

琴音碎裂，磅礴的攻击变为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