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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是。

她追问：“师姐，你还记得么？”

沈眠先是不解，再轻轻点头, 她确实有听宁晚提起过这事, 只是不晓得宁晚为何莫名其妙提起。

宁晚瞬间如释重负，她很是自然的转移话题：“那现在你觉着身子如何？可有不适？”

话题跳跃太快, 沈眠愣了一瞬，下意识答：“很好。”那日为了尽早解决魑魅魍魉便使了些禁术，没成想最终引得气息紊乱牵连出旧伤，这事她自是晓得严重性，可如今她倒没有感受到异常。

宁晚不大信, 她自顾自地将手搭在沈眠脉上，说：“让我瞧瞧。”

顺着宁晚的视线，沈眠点头，她闭上了眼, 顺着宁晚的灵气一同查看。

往日禁锢在经脉上的霜雪融化, 火灵珠之息顺着血液缓缓流淌, 所有经脉飘逸着舒缓之息。

沈眠从未见此盛景, 惊愕地看向宁晚, 嘴唇翕动：“宁师妹……”

宁晚以为沈眠身子不适，连忙问：“还是不舒服么？看来还得请聂谷主一趟才好。”

“聂谷主……”沈眠搜寻记忆，才缓缓问出：“药仙谷？”

宁晚点头：“正是，药仙谷掌权那位。”

沈眠抿起唇，不晓得该说些什么。

药仙谷求医之人踏破门槛，而那位聂谷主却常年不见踪迹，听闻上一回现于九洲还是二十年前。

宁晚怎么请得动这位？她的这些伤又怎值这位出手？

她垂下眼睑，轻声道：“宁师妹，你这回又送出去什么？”

上一回应雷受伤，因着宁晚的缘故，问珊真人与宁掌门耗费心神已是偿还不起的事，而如今……

她是偿还不起的，不管是什么，皆偿还不起。

“啊？送什么？”

沈眠静静道：“聂谷主已经许久未曾出现……”

“这……”

聂谷主许久未现九洲与这又有何干？可见着沈眠别扭的模样，宁晚突然福至心灵。

上回送了火灵珠，这人便多次推拒，甚至想用什么长吟草、鲛人花来抵。

在沈眠昏迷的这些时日，宁晚早就想明白，她二人的债早就欠来欠去抵不完了，唯有尽善尽美才是。

她扬着一抹笑，试图让沈眠消除负担。

“我什么都没送，你不用有负担，只需安心养伤便好。”

“聂欢与我是好友，她欠我个人情，然后便去歪缠她娘去了。”

宁晚补充：“师姐，这不过是聂欢一句话的事，我没费什么力。”

沈眠垂眸，轻轻“嗯”了一声，脸上的神情让人看不出想法。

“师姐，那你可还有哪里不适？”

“我很好。”

从误触风雪关禁制起，她已有许多年未曾感受到松快。可是……心情并不松快。

在与迟沅相识的过程中，她舍掉许多才得以平息。

但宁晚偏偏不同，似乎这个人总在给予，也半句不提回报。

当然……她并没有什么东西能抵得过这些的，或许宁晚也看不上这些。

贵为玄剑派掌门之女，得一宗之宠，要什么都有什么，哪会看得上她苟留残喘才能得到的东西？

一句话的事于她也是如同难登天际，又怎会没有负担？

沈眠扯出一抹牵强地笑，对上了宁晚的眼睛。

宁师妹与旁人不同，不同到她见着这人时，心情自始至终都在起伏。

过了许久，她再次掏出平安符系在宁晚腰上，声音很轻却强硬：“宁师妹，别再摘下。”

再也别摘下。

宁晚下意识低头下去，这东西她见过，起初以为丢在了丰城，没成想竟被沈眠捡到。

这东西……她以为再寻不到了，可偏偏出现在了沈眠手里。

“师姐你……”

宁晚试图无力地解释：“我那日有认真寻过的，也不是故意将之摘下 。”

沈眠答：“我晓得。”她因寻人去了东，宁晚便因寻物去了北。后来她去了南，宁晚便去了西。

直至寻至城西才发现那抹鬼鬼祟祟的身影，可她疏忽，将人错认魍魉，又将魑魅认成了她。

那日下手很重，时至今日，她都不知该如何面对宁晚，可又怎能不面对？

沈眠再次沉默寡言起来，她将平安符牢牢记在宁晚腰间，“别动。”

宁晚安静地让沈眠将这平安符重新挂着腰间，突然开口：“我也有东西送你。”

沈眠抬起头，问：“什么东西？”

“你过来。”

宁晚拉着沈眠下了床，来到一处密室。

是一处很隐秘的密室，莆一进入，沈眠便被金灿灿的墙壁晃了眼。

宁晚展开双手，献宝似的转了一圈，颇为傲娇道：“这些都是从我爹私库日积月累顺来的。”

“……”

好理直气壮的话。

“你看这月照扇，是我前年悄悄摸走的。”

“还有这个雷击木，是我去年偷偷拿走的。”

“就是这琉璃镜，是我上半年正他不备顺走的。”

“你瞧这……”

“等等。”

沈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