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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白光也突兀地闪在眼前。

*

雍城客栈，沈眠缓缓从梦中清醒。

宁晚的脸由远至近，喜色溢于言表，“师姐！”

沈眠愣了两秒，脑中的记忆开始与宁晚的脸重叠。

一颦一笑、一举一动宛如潮水倾倒在心房，那段古老的记忆随着宁晚的气息而更加深刻。

沈眠张了张口，没发出声音却红了眼眶。

宁晚顿感不妙，小心翼翼道：“怎么了？”

沈眠垂着眸，艰难又吃力地说：“……谢谢。”

沈眠沉默地环住宁晚的腰，垂着眸将心中的情绪又体会了一遍。

梦中的道侣大典在万年前，只是那时……没有宁晚。

轮回禁制解开后不久，尘封的记忆也随之而来。

在万年前，宁晚从古越阁跑了，而她也因着倒霉符的缘故落入水中自此缠绵病榻。

实际上她与宁晚是未有交集的，只是见过一面，仅此而已。对宁晚而言并不深刻、甚至是避之不及，但于她而言却是生命终结的时日守着那盏命灯的深刻时光。

其实在恢复记忆之初，她不知进退，在错以为宁晚与伏奚之间关系时，她决心要走。可宁晚却又再次反复招惹，自顾自地说留下了一颗玉珠、自顾自地说要同游春来城。

当时的心情沈眠仍印象深刻至今，因为她忽地意识到如今的宁晚与万年前的宁晚是不一样的。她们之间的羁绊远比万年前要深厚得多，宁晚也不会如万年前一般避之不及，她会突然凑过来……

凑过来说，她眼熟得像未来的道侣。

直到这一刻，沈眠才意识到自己的心是侈欲的。

宁晚道侣大典前夕的逃离远比她认为的还要深刻在意，所以她含带私心了。

她造了一个梦，只是这一回的宁晚没有逃，哄人的呆话说了一大堆。

沈眠的心又动了，呆话顺着温热的气息入耳，在心湖中发出了“叮叮咚咚”的声音。

“宁晚。”沈眠强忍着心中那“叮叮咚咚”的声音，语气克制：“你吹的不是凤求凰，回去我教你。”

“好啊。”宁晚很识时务地乖觉起来，她将手搭在了沈眠腰间，问道：“那是什么曲子？我瞧你们的脸色都不大好。”

是二泉映月，但沈眠不是很忍心说出来，避而不答道：“不打紧，只是不应景罢了。”

宁晚不大信，正想追问什么便又想起正事来，她皱着眉道：“方才有道白烟一同入梦，师姐有感应到吗？”

沈眠忽地顿住了，宁晚也轻易感受到，她连忙问：“是不是不好？”

沈眠摇摇头，在宁晚担忧的目光下选择将之瞒下：“不打紧，只是出了城后……”末了，她又道：“要解决些事。”

宁晚想也不想便回：“我与你一道去。”

沈眠将手摁在宁晚的肩，拒绝得很强硬：“你要参加仙门大会比。”

“……”

沈眠说的对，她没个正经理由想必是走不了的。对此，宁晚问：“解决什么事？”

“无甚大事，不过……我们该走了。”

雍城的城门口便是秘境出口，城门一开便出现了泛着灵力波动的空间隧道。

两人相伴而走，甫一踏入空间隧道，便见着整个芥子空间都晃了一下。

忽地，一阵无名的风席卷而来，伴着些飞沙吹来面门。

宁晚迅速抬手抵御，截下忽至面门的风沙。

“什么情况？”

很快，宁晚便知道什么情况了。

白光乍现，她们走出了芥子空间，周遭景色随着消散的白光而映入眼帘。

“这是……”宁晚一脸惊愕，缓缓道：“悬泠峰。”

悬泠峰，扶玉仙尊的住所。

不远处的石桌旁正坐着一人——是扶玉仙尊。

宁晚发丝都竖起来两根，往日查到的信息和那种不祥的预感正疯狂的涌来。

只见远处的扶玉仙尊缓缓站起，一瞬不瞬地盯着沈眠，一字一顿：“原来你也唤沈眠。”

沈眠挡在宁晚的身前，蹙着眉道：“何必将她扯进来？”

“看来她仍被你蒙在鼓里。”扶玉仙尊神情不变，她扯了扯嘴角：“宁晚，你可晓得……”

被点名的宁晚忽地一愣，她多看了扶玉仙尊两眼，静静地等她卖关子。其实她并不是很慌，早在见到扶玉仙尊的那一刻她便向玄剑派暗中传信，想必拖个半炷香她爹娘会携着一干长老而来。

“我应该晓得什么？”

扶玉仙尊皮笑肉不笑，缓缓道：“你身边的这位，不是人。”

“……？”宁晚一脸迷惑，她以为扶玉仙尊要说出个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东西来吓她，但这突如其来的骂街是怎么一回事？她咬了咬牙，实在是忍不住：“有话好好说，你别骂街。”

“……”扶玉仙尊缓了两口气，仍是嘴角抽搐：“我说的是——沈眠不是人。”

不敢动手，只敢动口的宁晚色厉内荏道：“你……反弹！”

扶玉仙尊：……

长年不与旁人交流、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