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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谁在河畔唱采薇(1/3)
第十二章:谁在河畔唱采薇
——谭落诗:采薇采薇,我心悲伤!
自从宇文陵发现和傅西流就是自己多年不见的好友后跟他更为亲密了,上朝封赏诸臣时景寄云出现过,画的妆更浓了,宇文陵知道她是在遮掩病容。
再之后就常常请病假,尚书令虽然权力最高但她没什么机会用,如今朝中就是解君薄和傅西流分治。
傅西流几乎日日陪在宇文陵身边帮他处理政务,宇文陵干脆给他在宫中安排了一处住处。
这段时间几乎把谭落诗给忘了,又是五天过去了,宇文陵才想起看看谭落诗来。再见到他的时候他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他站在院落里的树下,周围的雪已经化了,他这次穿的一身纯白,束起头发的是一条白色的发带……不对,是白布。
寒风一吹,吹得他的衣袖也跟着摆动,他穿的好少,风一吹就能看到里衣了,宇文陵这才想起他被囚禁在这里好像没什么衣服穿。
宇文陵干咳了一声,谭落诗这才发现他来了,转身望着他。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就是吹着寒风,他一回头眼波如水,本来就生得阴柔,因为换了这身素装衬出几分女气,这一幕像是画卷一样地定格在他的心上。
宇文陵想起了自己的父亲宇文夏也是生得貌如天人,而且最喜穿白衣,眸光柔情似水。
一瞬间他似乎明白谭落诗的名字是怎么来的了——蓦然回首,落花成诗。
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谭落诗已经跪在自己面前行礼,“臣见过陛下,愿陛下身体安康,山河永固。”
宇文陵尴尬了一下,不知道他察觉了没有,冷声道:“你没事扎条白布做什么?!”
谭落诗沈默了一下,抿嘴不语。
宇文陵皱眉冷声道:“朕问你话呢!”
谭落诗这才柔声道:“回陛下,今天是寒卿头七的日子。”
宇文陵什么脾气都没了,哦了一声也沈默了,谭落诗只好又问道:“陛下,寒卿已经下葬了吗?”
宇文陵嗯了一声,两人又是无言。
谭落诗依旧跪着低头不语,极有耐心。
宇文陵看着他心烦,冷声道:“起来吧,你想去看他吗?”
谭落诗正要起来,一听他的话再次叩头道:“可以吗?”
宇文陵还是讲道理的,便道:“你想去就去看看吧,朕过去曾在淮王麾下,有过一段交情,不然也不会……唉!”
谭落诗突然擡头看着他,欲言又止,最后又垂下头。
宇文陵问:“怎么了?”
谭落诗柔声道:“原来陛下是寒卿麾下出来的,难怪如此骁勇。”
“……行了起来吧!”
“谢陛下隆恩。”
谭落诗这才拜了一拜起身,宇文陵又道:“要不要准备些祭品?”
谭落诗抿嘴淡淡道:“谢陛下关心,臣会亲自去买的。”
宇文陵隐约觉得哪里不对,他和寒临的关系好像已经超出了普通的君臣,又想起寒临死后谭落诗哭得那么惨。
这时谭落诗对他蓦然一笑,宇文陵眼睛突然睁大,一下子也明白了为什么寒临权倾朝野,却在最后愿意为他而死了。
谭落诗慢条斯理地出了院子,宇文陵怔怔地站在原地,站了很久,直到傅西流找到他时才回过神来。
“陛……陛下这是怎么了?”
宇文陵紧张地问:“谭落诗不是有妃子吗?”
傅西流做了一个揖道:“回陛下,他妃子不多,不及五人。没有皇后,董淑妃是最受宠的一位。”
宇文陵喃喃道:“他怎么可以这么渣?”
傅西流摸摸鼻子没说话,宇文陵真单纯,他怎么明白一个皇帝纳妃是迫不得已,谭落诗每次应付董淑妃时有多烦恼。
对宇文陵来说就只有他喜不喜欢,他不喜欢的谁也不能逼他,这个人就像是一潭清水一样,一点污迹都没有。
他和谭落诗是两个极端,一个极白,一个极黑。
傅西流叹了口气,再次一揖道:“陛下,起风了,该回去了。”
与此同时的谭落诗接了旨慢腾腾地出了宫,却没有朝寒临坟墓的地方走,而是拿着寒临的折扇去了反方向的眉山的方向去了。
走了一段山路,谭落诗拦下一位趁着雪停了上山砍柴的樵夫问道:“这位老丈,请问这深山里可有人住?”
樵夫很热心地马上道:“你是来找人的吗?我看你是找错地方了,山上只有一个疯子。”
谭落诗大喜过望,“那便对了!”
樵夫被吓到了。
谭落诗又抓着他问:“请问他是怎么样的人呢?”
樵夫是个实在人,老实道:“这人在这山上住了也有三四年了,我们也不常见到,只是有的时候能听到他站在河边唱歌,唱什么采薇采薇,曰归曰归的,也不知道他四年不下山是怎么活下来的。”
谭落诗大笑,“就是他没错了,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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