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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了顿,她打量着阮如安脸色,正声道:“近来撺掇朝中不少清流一系官员,意图上书废后。”
太尉程筑,本是江州司马,偶然被提拔来京城做了个中郎将。
他出身寒门,却偏自诩清流,先太尉因着昔日旧罪落狱,趁着当时穆靖南这个太子正同齐王、先帝斗得火热,他火速积累权势,一跃成了清流之首。
要知道因着先太尉落罪,清流一系一蹶不振多时,此刻好容易等来了位有能力的,凭着他们的傲气,自然是恨不得赶紧将世家和寒门踩在脚下才好的。
寒门一系唯只有个兰太傅还拿得出手,虽也算位极人臣,却到底寡不敌众。
至于世家么......
眼看着阮相在前朝霆手覆雨,阮如安在后宫倍受恩宠,还有太子傍身,何等风光。
他们送了程德妃入宫,不就是为了取而代之吗。
这一点,阮如安从程德妃入宫后三番五次的挑事便察出端倪了,故而对于谢淑妃这一番话,阮如安并不大忧心,她仍旧笑着,看着全然不在意。
可只要皇帝没动废后的心思,仅凭他们,哪里真就这般容易的。
除非他们手里攥着甚么能直接扳倒她的东西。
扪心自问,阮如安打从决定嫁给穆靖南的那刻起,便格外小心谨慎,生怕踏错一步路,叫人抓了短处,将来发作。
她这二十年的人生里,若说唯一有什么逾矩,便是当年偷偷跟穆靖南去往安南战场后,她独身潜入敌营,若非霍小公爷--如今该称作英国公了--带兵及时赶到,不说清白,她怕早已性命难保。
亦是在那日,因着天色已晚,阮如安同霍若宁在一处破庙中过了一夜。
其余时间,便说原先同霍若宁有婚约时,二人也从来恪守礼数,未有半点不当之举。
想到这里,阮如安微微蹙眉,她开口问道:“可是霍家?”
她未曾说个周全,可谢淑妃却是听的明白。
阮、霍、覃、谢,是现存的尚还繁荣的百年世家。
阮氏霍氏素来交好,阮家大姑娘同霍家三郎君定下亲事也不是什么奇事,因着都在京城,又都是朝中有头有脸的家族,当年两家结亲,不费须臾便传遍了整个朝野。
阮霍两家比邻而居,阮夫人又同霍夫人是手帕交,年轻未出阁时便为各自的儿女定了娃娃亲,因着这一层,阮如安同霍若宁几乎是自幼形影不离,的确称得上两小无猜。
当年阮如安同霍若宁这段姻缘,长安城中人都很是看好。
郎才女貌,才子佳人,又是青梅竹马,天定的缘分,何等般配。
甚至在阮如安待嫁穆靖南时,民间还不乏有人感叹阮如安同霍若宁有缘无份,只道当年何等登对的才子佳人,如今妾作他人妇,郎仍独其身。
外头各有各的说辞,阮如安这个当事人倒是没什么感觉。
她们这些世家出身的子女,有几个姻缘能得自己做主的,更遑论说什么情情爱爱。
世家与世家联姻,大多是两个家族的结合,他们需要互补互助,这才能在整个朝堂上占据一席之地。
霍若宁和她都一样,不过都是为了家族的延续昌盛。
但是后来......
阮如安想起霍若宁带着麾下兵士来南境搭救她的那日,他替她挡下那致命一剑,那双眼眸满是情谊,带着万千缱绻。
很显然,霍若宁没能在这一场利益来往中守住他自己的心。
可阮如安自信自己守住了,对于霍若宁是如此,对于穆靖南更是亦然。
“是。”谢淑妃点点头,她担忧道:“太尉正想法子伪造证据,诬告太子殿下和嘉乐公主并非是陛下血脉。”
“姐姐,妹妹晓得您和英国公清清白白,可陈年旧事,若叫他们做了伪证,便不好驳了。”
穆乐宸和穆乐宁是阮如安嫁给穆靖南的第一年生下的,虽说那时候穆靖南只是个无品皇子,可皇室素来看重血脉,当时一行一动皆有记载,哪里容得别人轻易作文章。
除非......
除非霍若宁愿意去做这个伪证。
但阮如安并不觉得霍若宁真的会,倒不是说她对霍若宁有什么莫名其妙的信任,只是同为世家,霍若宁的确是没必要犯这个劲儿同清流联手陷害阮氏。
毕竟所求所谋相同,又没什么利益纠葛,阮氏从来只出文臣,霍氏从来只有武将,相辅相成都来不及,哪* 里真会互相残杀。
“本宫知道了。”阮如安想起日前司仪的女官递来的状报,片刻间,她心头有了主意,“三日后镇北王夫妇还朝,陛下欲设宴邀群臣替他接风,届时,本宫再寻个机会探探霍家的底。”
谢淑妃今日同阮如安说起这件事,可不是单纯的在担心废后的事。
毕竟她们都明白,这件事最终的决断权在皇帝手里,而皇后的一双儿女是谁的子嗣,皇帝怕是比谁都清楚。
既然如此,那么清流为何会打定主意偏要以此陷害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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