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桃树（1/3）

白寒见赵硬来也买个个草，便问道：“赵兄，这草你拿去做什么呢？”

“你不是买了书么，没看么？”赵硬来那天可是看着他买的书。

“书买回来都是放在一边，也不知什么时候才能看，你不说，我都忘记买书的事了，你就告诉我们呗。”

“这草炒菜很香的，就是炒菜时放一棵，增加香气啊，你们炒菜不放吗？”赵硬来觉得这三个人很搞笑，他们种这草卖，竟不知它的用途。

“别人花一两银子买一株，就为了炒菜提香调口味，赵道长你这是忽悠谁呢？当我们是傻子么？”小雀听他说得就像是糊弄他们。

“看书，看书，买了书就要看，不看也要买，万一用得着呢。今天在这里呆了这么久，我就不打扰了你们小两口了，有人看我很不顺眼啊。”赵硬来说道。

白寒知道小雀心中不快，只是笑笑。赵硬来走后，他拿出那书看了一下，也没有标题，这妖市的书连个标题都没有的么，那这也太容易写书了。别的十一种草都难种植，唯有这种草可以种去卖，价钱怎么也是这么高呢？原来如此，书中自有答案，看来是真的。

这书上说个个草的功能就两个字：壮阳。白寒开始一直以为这草容易种些，那些想炼识妖膏的人先买回去养着，弄一种算一种，就跟他一样，慢慢集齐这十二种草。没想到，真是没想到。

再往后翻，不得了，是本有颜色的书，后边全是图，可不能让她们两人看了。他想将书拿去烧掉，但白路小雀已经过来了，她们很想知道这草除了炼识妖膏外，还能做什么，十二种草中，为什么就它单单能卖钱？

白寒说道：“这书没说什么，又是骗人的，拿去烧掉好了。”

“一个字都没有么？可上次那两本书也不算骗人啊，后面的空白页，你不是说可以用来记账啊什么的。这上面写的什么，我看一下，后边有空白的，恰好给小雀，她要记鸡蛋数量。”白路原本也不期待这书会有多少内容，但多少也有一点内容的。

白寒不给，小雀看白寒脸色不对，说道：“那就算了，我随便找块木板来划就行，白寒哥哥说烧掉，那就烧掉。”她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从白寒身边走过去，一伸手就将书抢到，使个眼色给白路。

白路一把抱住白寒。小雀背过去，翻了一下，天啦，也不多，几十页而已。她一下子翻完，又看了白路一眼，将书一抛，她去抱住白寒。

白路接起那书，哗哗翻了一遍。她真服了小雀，面不改色心不跳，她脸上可挂不住，将那书往竈膛里一放，一把火烧了。

白寒无奈地看着她们，小雀仍是不放手，她好喜欢这拥抱的感觉。

白寒挣开小雀的拥抱，她是不会主动放开的，这事太尴尬了，三人一下子都不说话。

小雀忍到吃完饭，实在忍不住了，就说道：“白姐姐，我们以后还卖这草么？”

“不卖了。”白路想着她们两个未出阁的姑娘卖壮阳草，这算什么事啊。

“这怎么成啊，好不容易得了这生意，这草有那功能么，这是不是骗妖的？白寒哥哥，你之前不是常去街上药店么，那里的壮阳药是什么？”

白寒本不想说一个字，可小雀这人，他只得说：“不知道。”

“这就是骗妖的，这书上的东西不可全信，尽信书，不如无书。白路姐姐，你可不能因为这本书胡说八道，毁了我们好不容易开始的生意，这生意可以做一辈子，别人买回去就是炼识妖膏，炒菜用啊什么的，你不要多想。”小雀是有思想的人，她才不会因为一本书，别人几句话就放弃事业，赖以生存的事业。

白路觉得小雀说得在理，不能因为那本书而毁了她们的事业。她们两人仍是像以前那样仔细种草，有了五十来株就去妖市将它们卖了；用心养鸡，耐心等着它们鸡生蛋，蛋变鸡，日子平平淡淡过。

白寒还是像往常一样，砍柴，拾蘑菇，有时也能采到一两根人参。天气不好时就待在家中，研究道符，赵硬来离开时送了不少书给他。

白路小雀去卖草时，他也一同去，他次次都去书摊转转，替你消灾一直也没出现，歌台仍是没有黄飞飞。

他们起初还担心妖市新来的接替黑熊精的妖精，可去了几次也没见谁来巡逻，妖王难道对黑熊精的死不放在心上么？也没安排新来的，这又是怎么回事呢？管他呢，天下本无事，有事也照过。

小雀对白寒是天天跑前跑后，嘘寒问暖，大献殷勤。白路都觉得自己如果是个男人，早就动心了，可白寒心如止水，没半点波澜。

白路劝小雀算了，不如托媒去找个秀才也好，但王秀才坏了她对这一带秀才的印象。她只说不急不急，水滴石穿，人非草木，孰能无情？这样朝夕相伴，不就像是夫妻一般么？小雀每天都过得开开心心的 ，她不奢求天长地久，就这样，一百年就好。

兄妹两人都记得母亲的忌日是五月十日，他们两人想回山中祭拜。小雀也说一同去，白寒说她不必去，她说她就回自己家中聚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