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的过程（2/3）

上发一回疯。

我不知道我当时是怎么做的，只知道装着装着就扑倒了他，一口咬在了他的唇上。

那其实是一个粗暴的吻，但我把它打包成了撕咬，像猛兽一样。

他被我这样突然的一袭击给吓得够呛，我还是装着懵懂无知的样子傻乎乎的，心底打鼓似的紧绷。

我在赌，赌他会不会原谅我，赌我会不会像他以前手底下的那只老虎一样的结局。

他迟疑了一下，然后慢慢伸出手捧起我的脸，在我的额头上蜻蜓点水了一下，留下了一个不带一点旖旎的吻。

我的目光楞住了，随即趴在了他的胸膛上一颤一颤的，他单纯地对待我，像对待一个天真无邪的孩子。可我这个孩子却是对他邪念肆意，几近要将他吞噬。

那一晚过去后，我对他疏远了不少。

引得他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道是做错了什么让我这般远离他，他不知道，我只是想压抑我的恶念。

他开始有意地讨好我，对我笑，买他自认为有趣好玩的东西，甚至还笨手笨脚地烹饪一些他不擅长的食物，最后变成了一团黑糊糊的东西。

他真把自己当成了我的娘，对我体贴关心，凡事都对我最好，我喜欢他为我关心的行动，但我也不想他只把我当成当初那个从深山老林里捡来的野孩子。

只是疏远还没有结束，事情就迎来了转机。

我们暂且住下的城镇里来了一位漂亮的女子，她容貌绚丽，姿态端庄，一身青衣，不收一分钱为城镇里的一些穷人家看病。

城镇里的百姓都视她为活菩萨，纷纷拥护她，赞美她的品行。

他就是在那时候跟她对上了眼，表情瞬间变得不一样了。

她见了他也是微微一蹙眉，草草收拾好了坐诊的病人，打发走了，眉头一挑，用凡人根本听不懂的语言与他说话。

他们用这种语言互相交流，聊得并不磕磕绊绊，行云流水到直至生出了间隙。

她怒而从椅子上站起，想要轰他出门，却是被他一只手摁住，动弹不得之间，被他拿了桌上的药罐子里倾倒出了一沓的物体在地上。

那东西污秽无比，竟然发出呲呲的响声，竟然一时之间看不出来是什么活物还是死物。

他清冷地道出一句话来，令她脸色变得极为难看，反而一屁股坐在椅子上。

她终於是提起了精神，从地上收回了那物，又把自己随身携带的行囊带上，脸色铁青地离开。

在经过我身边的时候，她轻蔑地道：“不要以为你能跟着他多久，他迟早会吃掉了你。”话音落下，清丽的身影也消失不见。

他的表情变得极为难看。

往后的日子里，被疏远的对象变成我。

他不再经常跟着我出门，一个人窝在客栈里不知在想些什么。

我见他这副兴致缺缺的样子，不知道该怎么逗乐他，想起他最喜爱的山楂糖，街上应该还在卖着。

出了趟门，抱着香气扑鼻，甜滋滋的山楂糖，我迫不及待地想要去见他那张脸上重新绽开来的笑容。

重新回来时，却见着他低着头，俯趴在一个人的膝盖上，从未见过他这般温顺地趴在一个人的怀里。

我手里的山楂糖被不自觉地捏得全碎。

那人擡起头来，模样异常俊美，同样是白发，看上去却是冷漠异常，高高在上地瞧着我，仿佛再看一眼是污了他的眼。

“你就是他最近钟爱的玩物？”

他缓缓地开了口，矜持的口气，语调里充满了轻蔑。

他的手慢慢抚摸着他的发丝，撩动缠绕，我这时才止住了怒火，发现了不对劲，他的身体软软的毫无动静，根本不是主动趴在那人的怀里。

他松开了手，他缓慢地睁开眼睛，揉着额头，好似头痛欲裂一般。

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他的表情猛然一变，表情显然怒气上头，那人早早就逃离了可能被波及的威胁地带。

“若我知道，必杀了你。”

对於威胁，那人毫不在意地嗯哼了一声，见他们关系匪浅，心底犹如被刀尖刺了一刺。

“百年之后再见吧，再讨这一鳞之仇。”

他离去的时候，刻意往我这处瞥了瞥，故作神秘地笑了笑。

待那人走后，他变得歇斯底里，不愿意我碰他，我发现他瞳孔隐约变成了金色，手指也变得发红细长起来，他像是不受控制地发了怒，无法遏制这股焦躁的情绪。

“滚开！滚开！”他捂住了脸，仿佛那瞳孔是骇人的魔瞳。

我眨也不眨地望着他，伸出手，摸上了他的脸。

我明白，他没有变。

他反过来扑倒了我，张开口，咬在了我的肩胛。很疼，血从伤口处流淌了下来，染红了衣裳。

我没有躲闪，继续一声不吭地忍让着，他咬的力道慢慢变了轻，最后缓缓地松了口。

我见他已经瞳孔还是金色，手指逐渐恢覆正常，那道伤口很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