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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丶39魍魉(伊琳娜篇)(3/4)
下,天空碎成片片琉璃,如四散的飞灰,映着火红的叶,飘落下来。
仿佛是一个镜子世界,轰然崩塌。
而在那虚伪的天幕之后的真正的天幕,则呈现出一种难以言喻的色彩——以烧熔的赤金混合焦黑的灰烬,再加入些灰黄的泥以及浑浊的污水调和之后胡乱的涂抹,而形成的一种混乱且令人不快的颜色。
我终於没有再望向克莱尔——因为这个时候,我将目光转向了日番谷冬狮郎,我从他祖母绿的眼珠里,看到了自己的身影。
【如果在天崩地裂的时候,有一个人能陪我跳完最后一支舞,那人生也没有什么遗憾了。】曾几何时,听到一个女人如是说。她虔诚地望向天空,我将讽笑留给她的背影。
而现在,我突然想到,其实根本不需要跳完舞。
只要在天崩地裂的时候,能从一个人的眼中看到自己,我已经觉得不再有遗憾。
就像现在。
能够和日番谷冬狮郎站在一起,面对天地崩塌。
此生再无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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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来到那个镜子一般的雪域开始,我从没有注意过天光。
或许是因为天光刻意低调得不让我注意。
那片雪域,似乎没有日月,没有星辰,只有理所当然的光芒笼罩着大地。不论是天,是地,还是雪,那流动着的光始终跟随左右。
这也是为什么我现在能够辨别出已经进入另一个世界的原因。
太阳在头顶,耀眼地直射。
将万物炙烤得无精打采。
我们站在一片崖壁之顶。
六个人都在——我,克莱尔,冬狮郎,朽木队长,库洛洛和酷拉皮卡,一个都没有少。我与冬狮郎依旧牵着手,酷拉皮卡站在我的斜后方,朽木队长站得稍前一点,我只能看到他雪白的背影和长发。而离开朽木队长不远处,克莱尔与库洛洛并肩而立,不着痕迹地牵着手——他们的手握着,却又好似没有牵着,以一种微妙的角度粘连在一起。
相隔五步的距离。
是个一挥剑就能触到的距离。
我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想到这样一个比喻。然而,在这样一个地面并不宽敞的崖顶,这个距离已经很远了。
与其说是对望,不如说像对峙。
这个状态,仿佛是一个预言,暗暗演示着我们的未来。
崖顶是一个奇妙的环境。
站在绝壁之顶并不是第一次,在苏美尔的皇宫,也有绝崖,也能登高远眺。但正如我曾经说过,苏美尔皇宫中的一切,都免不去些微的造作。那里的绝崖,永远正对着辽阔的草场或大海,有着绝美的风景,和绝对无法碰触的距离。
那只不过是贵族们闲来无事欣赏的地方罢了。
而这里,则完全不同。
崖顶上的高草七歪八倒,有些干蔫的草叶上沾着黄褐色的浮尘,散发出干草的香味与尘土的呛鼻味。崖壁是近乎九十度的直角,一棵草都没有,全然是土石的堆积,褐红色的泥土干燥地贴着灰白色的岩石,层层叠叠地组合成一幅抽象画。
崖顶的视角非常开阔,左右前后都是类似的悬崖峭壁,像一张张拉长的脸,顶着一头枯糙的乱发。
向下望去,两侧的崖壁夹着一条不算宽的土路。穿过峡谷的风,时不时扬起一阵飞尘。
没有人说话。
也许是因为还不能理解这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世界吧。
在此之前,无法轻举妄动。
就这么静默地站着罢了,连变换站立的位置都没有想到。
直到远远地丶远远地,马蹄声轰鸣而至。
十多人的马队,穿越风尘而来。
首先跃入眼帘的,是不断飞扬的招摇的旗帜。
不过,与其注意旗帜,其实每个人都更注意马上的人。
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也许是军队中的某些侦察兵吧,每个人都穿着白色的马裤与长靴,上身则是同色的长军装,只在肩头丶袖口以及衣摆末端描出红线。
那是一种很熟悉的装饰方式——苏美尔王朝的军队服装似乎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不,与其说是如此……应该说,其实只要是军服,除了颜色之外,都长得差不多吧……
在确定了这些骑士毫无异状之后,我才将目光转向旗帜。
猎猎而动的旌旗,在迎风完全舒展开后,终於看清了上面的图案。
盘龙抱珠。张牙舞爪的龙,辉煌夺目的宝珠。
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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