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安装我们的客户端
终生免费,永无广告!
重新洗牌(1/2)
重新洗牌
贵妃的皇陵在城南雪峰山下,出殡的当天,也是‘真相’公之於众的时候,人们一边围在街市两旁观送,一边四五人聚着低头私语。
原先那些被虚传的神鬼之说,终结在了一个小内侍身上,明明动机漏洞百出,但在他们一传十十传百的言语润色下,看似不合理的都变成了合理。
谋害贵妃是重罪,王喜被判了分尸之刑——於正午时分,在午门行刑。
与以往的刑罚不同,他们将原本的马换做了牛捆绑在王喜的四肢和头部,时辰一到,就拉着牛朝五个不同的方向走去。
灼灼烈日下,王喜跪在白玉石板砌成的广场上,据审讯的人说,当时王喜没有丝毫的辩解,一口揽下所有罪责,因此什么苦也没吃,一直在地牢里待到行刑这天。
江渡和林仲站在阴凉处,太阳马上就到头顶,亲军们正牵着牛往王喜身上套。
“到底是要死的人,不说话也不动,”林仲咂咂嘴:“之前我监视他的时候,什么都没发现,还以为是头儿判断错了,没想到他真的有问题。”
“不过他胆子也太大了,只是为了能够重回御前侍奉,就能做出如此惊骇之事,那可是贵妃。”
江渡剜了他一眼:“不该说的就不要说。”
一个身穿黑色印花锦衣的亲军迎面跑来,朝着江渡一鞠:“江大人,午时已到。”
“知道了。”
按理来说行刑这种事用不到她来监督,但她还是主动请示,难得的是朱璂没有驳回。
黄毛耗牛因为炎热不断从鼻孔里喷气,细短的尾巴转着圈地甩,影子盖在王喜身上的时候,他才稍微回过些神来,擡头看看,又重新垂下去。
在刑场的亲军们都牵着牛,离他们很远,江渡低声说:“这样做是为了什么?”
王喜是替罪羊她知道,只是没想到他会这样干脆地认罪,连挣扎都没有。
单薄的肩膀随着他的低笑一耸一耸的,王喜说话的声音有些哑:“都已经定罪了,世人也都已知晓答案,江大人再来问,不是多此一举么?而且,是江大人‘选中’我的,不是么?”
江渡抿着唇,没有说话。
又听见王喜说:“时辰已经到了,大人还是走远些吧,否则染上血,就是奴的罪过了。”
百步开外的锦衣卫亲军也在向江渡示意,何时才开始行刑,她最后看了王喜一眼。
之所以将马换成牛,是因为牛走得慢,每往前走一步,犯人的四肢拉扯感就加俱一分,又不至於死得太快。
行完刑以后,现场已经是血肉模糊,有三五名内侍提着水桶上前脱洗地砖,动作很麻利,不到半个时辰就又退了下去,地上只残留着大滩的水痕,不像是刚有人被分尸的样子。
“大人,这是从犯人衣中搜到的。”亲军双手托着一只荷包,看褪色的痕迹,这个荷包已经使用很多年了,原本的宝蓝色褪得差不多,布料凸起的肌理都泛着白。
林仲拿起荷包看了又看:“这是童子包,一般母亲会在孩子出生前就绣好,等孩子出生后,就会剪下母亲的一挫头发放到里面。”
人生前童子包要一直贴身佩戴,人死后则要还回母亲身旁,前者是母亲对孩子的思念,后者是孩子重回母亲的身边。
“差人将荷包寄回他母亲身边吧。”江渡说。
“啊?”林仲有些为难地挠挠头。
“有规矩不允吗?”
“不不不,”林仲连连摇头:“之前头儿你不是让我监视他么,我就顺道也差了一下王喜入宫时登记的册子,有关祖籍一栏都是空的,亲眷什么的,也只写了有一个妹妹,连名字都没有。”
不论宫女还是内侍,入宫的时候都要写下自己的祖籍和亲眷,明面上是说,日后在宫里飞黄腾达了,方便联络亲友。但实则是为了摸清底细,毕竟宫里的都是贵人,身分不明的人用起来不踏实。
“没有祖籍,没有亲眷?”江渡皱着眉,拿过林仲手里的荷包。
“看这上面的绣花,应该是还有一只,是他妹妹的吧。”林仲又说:“我和我阿姐的就是这样。”
自静贵妃一案过去后,朝中也算得一场大换血。
先是内阁换了首辅,原先的首辅周荣杰向皇帝告老还乡,三奏三留后,皇帝才放了他的行。
周荣杰退位,自然就要有新的首辅接替,一切站队全部打散重来,在‘激战’了近两个月后,终於定了下来,是兵部尚书沈重。
此结果一出,又掀起轩然大波,毕竟所有人都以为只要静贵妃倒台,沈家就不会再有势头。
一朝首辅一朝政/策,原先的周荣杰一代书生,行事讲究的是大家风范,手下的人也多是只动嘴皮子的书生。
沈重是武臣,接替首辅的第一件事就是调官,什么人不该在什么官位,什么人该在什么官位,统统改了。
又向朱璂提出征兵征税的意见,显然是要重整大晋的兵力。
此番做法在外人眼中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想错过《锦衣渡我》更新?安装看书屋专用APP,作者更新立即推送!终生免费,永无广告!可换源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