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齐东（1/2）

东圣教的齐东这两天有点心神不宁。

圣女和阿勒戈的关系在上层社会不是秘密，一直以来她都是特立独行的，平日里两人也没有过多的交集。前一天，有一批人来到教会，拿走了圣女的东西。这一举动，让齐东胆战心惊。他设想了很多可能，各个都让他如坐针毡，他知道斯国不能再待了。

夜幕降临，齐东就坐在窗前等了。

没开灯，屋里黑漆漆的，透过薄纱窗帘，可以看到楼外的灯火璀璨。屋里的人不关注这些热闹，他在盯着楼下的垃圾桶，大树的阴影，扫街的老头，摆夜摊的夫妇……

任谁都想不到，白天还在教会上宣传教义，仁慈大爱的主教此刻缩在几十米平的破旧小区里，伺机而动。

齐东知道斯国一直都没放过自己，就像关在笼子里的老鼠，可以在笼子里活动，一出笼子就要被抓回去。

上次，与阿勒戈的会见，他奉命抹黑莱茵国，上了莱茵国的黑名单，致使他和莱茵国在明面上都越行越远。因此，他彻底明白他的处境，无论在斯国，还是在莱茵国，他里外不是人，阿勒戈贪得无厌，他会利用完他的一切，还要他感谢他们的收留。

这次，圣女的失踪促使齐东不得不为下一步考虑了。今夜，他必须离开斯国。至于去哪？他的愿望很简单，去一个没有人认识他，打扰他的地方足矣。

半夜的钟声敲响了，街上没有了行人，偶尔三五个醉鬼嘻嘻哈哈，骂骂咧咧地走过。屋内的人还是没动。

直至破晓前一刻，有的人家开灯早起，开始庸庸碌碌的一天。屋里的人才蹑手蹑脚打开房门，转身上楼。

老旧的小区，楼道根本没灯，但不妨碍他的行动，他一路贴着墙壁，游蛇似的摸到顶层。没有再向上的台阶，楼顶上有一个薄皮铁盖遮挡的检修口。他攀着墙上的两根钢筋把手，轻轻一推，盖子打开一条缝，夜空就出现在眼前。

齐东没有贸然出去，他轻轻地笱了一会儿，确认楼顶安全后，才如一只夜猫灵巧地翻出检修口，在楼顶匍匐前行。

破晓之前是最黑暗的时候，也是人们将要奔波的时候，寂静被打破，一切都在这一刻活了过来，让人应接不暇。这是齐东挑的时机，也是他逃离的希望。

当楼下的早餐店卷闸门哗啦啦打开的时候，齐东如同幽灵般从楼顶滑到另一栋楼的阴影处。他只敢在阴影行走，趁着夜色，与夜同行。

“嗖”一只利箭带着破风声袭来，齐东侧身躲过，紧跟着更多的利箭袭来，如影随形，他被逼到胡同小道内。这些偷袭的箭他暗自观察过，不是寻常的样式，箭上带着缕缕电光。现在只见利箭，不见他人。齐东快速地思考，斯国的人？还是莱茵国的？又或者是别的国家的？当务之急是尽快脱离他们的包围，去人多的地方或许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齐东不想做困兽之斗，敌在暗，他在明，对他不利。他立刻向巷外扑去，哪只刚迈出一脚，就有一只利箭擦着他的脚尖钉在地上。瞬间，他就感觉他全身一麻，“扑通”倒在地上。他艰难地转动眼睛，才明白刚才杂乱无章的利箭，根本不是为了取他性命，而是为了织就一张大网，活捉他。

小巷静悄悄，巷外的喧闹借着早风吹过来，趴在地上半晌的齐东都开始纳闷了，要杀要剐来个干脆的，半天不见人，这种铡刀悬在脖子上的感觉真不是滋味。

就在一群流浪猫走进小巷，准备翻箱倒柜找吃的时，暗处的人才慢慢现身。

齐东使劲转动眼珠，在从余光中看到来人的衣角，从气息中，他判断大概有6.7人之多。

这些人对齐东胜券在握的样子，丝毫不担心抓错人，连问话都省略了。就在齐东绞尽脑汁思考他们是哪波人的时候，有人说话了。

“老大，刚才你为什么拦着我现身？”一个清脆的声音响起。

一个轻快的声音接着传来：“那是因为老大一直感觉有人在盯着，所以让你按兵不动。”

“我的探测器上除了地上这个，就没有显示别的异能者。”那个清脆的声音又想起，齐东听出她的不服气。

“探测器毕竟是个仪器，机器总有出错的时候。山外有山，人外有人，万事不可大意。”一个低沉的声音打断两人的争辩。

没人说话了，齐东知道临到自己了，听到周围的脚步声向自己逼近，他无奈地闭上了眼睛。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候，一个黑影从天而降，一把抓住地上的齐东。那一刻，大网爆发出强烈的光芒，电流滚动，齐东被电的失声惨叫，身上立刻冒出大量的血水，滴滴答答流了一地。

黑影似乎没想到这网竟然这么厉害，嵌着骨头连着筋。就在黑影愣神迟疑的空档，周围的人就围攻上来。

他们没有想到，这人竟然没有被电网电倒。虽然如此，但是齐东他带不走。因为这网就像渔网，进了网的鱼，不脱皮掉鳞是出不来的。再说，他们也不会给他们逃脱的机会！

黑影看到逃脱不了，也不硬拽，一把扔下惨叫不止的齐东，迎上众人的围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