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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丶师父(2/2)
里,仿佛并不曾动过。
“师父,小卿知错了,请您重责。”小卿垂头,目光落在陶然亭外一丛茂密的荆棘上,便是忍不住心里颤抖,那些茂密的坚硬的倒刺横生的紫褐色荆条,枝干都有两指粗细,打在肉上不知是怎样的疼痛。
龙城当然也看到了那丛荆棘。汉中干旱之地,常密生荆棘,柔韧而又坚硬,不易弯断,坝上傅家各支房中,常以此责罚弟子,唯到祭祖前后,为显族规家法隆重,才都改以藤棍。
小卿跪爬过去,伸手握上一支直立的荆条,荆条上坚硬的倒刺立刻刺入掌心,小卿暗中吸气,运了内力,将荆条折断,看看长短丶粗细,想来师父定能用得趁手丶满意。
“师父,请您重责。”小卿双手奉上荆条。
龙城转身,接过荆条:“裤子褪了。”
小卿不敢犹豫,掀起长衫,扯落束带,裤子褪到脚踝,便感觉到山中的凉气。小卿立刻便有一丝委屈,却是一声也不敢吭,规规矩矩地跪伏下身子,翘起臀部,将头埋在胳膊里。
小卿的臀上,尚有一道未完全凝结的伤口,这是龙星前几日责罚所致。
龙城毫不怜惜,荆条“啪”地一声正打在那道伤口之上,小卿浑身一颤,张口咬在了胳膊上,才将那一声“痛”咽了回去。
滚圆的血珠立刻渗了出来,在小卿微颤抖的身体上,晃动着。
龙城第二下又打了下来,“啪”地一声,皮肉绽裂开来,小卿又是浑身一颤,眼泪怎么忍也忍不住,悄悄地滑落下来。痛,更是怕,小卿好怕师父这样,也不训,也不骂,只是板了脸,只用力地打,他知道,他承不住。
荆条每一下破空的声音,都让小卿颤栗,而每次落下时,荆条带着倒刺咬进皮肉里的痛楚,更让小卿胆寒,十下打过,小卿整个身体都在颤抖,他无论再怎么克制,依旧忍不住喘息出声。
鲜血滴落在地上,臀上的肌肤已经撕裂了十几条细长的口子,纵横交错着。
“您饶了……小卿,”小卿扭头去看师父,满面泪痕:“总不成……就是一句……怄气的……话……”
“你还敢说。”傅龙城轻斥,小卿又是瑟缩一下,闭上嘴,只用那么委屈又那么怯懦的眼神看着师父,见龙城并没有再打,又壮起胆子轻轻求道:“师父……疼……真地疼……”说着,眼泪,就又扑簌簌地掉下来。
“你还敢哭。”傅龙城瞪眼,小卿立刻收声,紧闭了嘴,还是轻轻抽噎。
“回坝上,自己去飞花台领责。信口雌黄丶目无尊长。”龙城冷冷地道。
“请师父收回成命。”小卿又吓又急,也不知哪来的力气,猛地跪起身体,又重重叩下头去:“是小卿错……小卿目无尊长,师父怎样罚,小卿……都受得住。”
傅龙城冷冷看着他,小卿声音轻了下来:“师父要是不愿意自己打,便是让五叔来打也好,只请师父别送小卿去那里。”
小卿的声音又委屈,又绝望,软软地,带着颤抖,龙城听得实在狠不下心去:“总算你也有知道怕的。”
小卿一动,便是感觉得到叫嚣的疼痛,他皱着小脸,膝行到龙城身侧,伸手拽上师父的衣襟:“师父,你饶卿儿这一次……就这一次吧。”
完了,傅龙城心里叹气,这小畜生如今是吃定自己了,每每犯错便是这样一副没长大的小孩子模样,软语求饶,自己若是不饶他,岂非也成了“欺负小孩儿”吗,唉。但是今日这次,已是打重了他了,其实真是一句怄气的话呢,“只知有师,不知有父”,哎,这小畜生,实话呢……
可是总不成就直接答应了他“饶他这次”吧,这也太没有威严了,傅龙城正琢磨措辞,忽然心中一喜,冷喝道:“还不给我滚出来。”
“大哥金安。”龙星跃落大哥身侧,单膝点地。
龙晴听了含烟禀告,不由也是担心大哥,大哥身上本就有伤,又与宇文决绝比武,如今又去寻小卿,已是快两个时辰了,不知会发生什么事情,便让龙星去接应。
龙星来得正是时候,龙城斥责了他一句,小卿已经忙缩手跪好了,龙城便冷冷地道:“将这小畜生带回去吧。”
“谢师父轻责。”小卿大喜过望,重重一个头叩下去,却是痛得半天直不起腰来,这边龙星已是过来,一探手将他抱了起来,小卿差点没疼晕过去,我的亲五叔啊,您能稍微疼惜一下侄儿吗,你这是抱西瓜呢,这么用力……腹诽归是腹诽,苍白的小脸上已是勉强挤出一丝笑容道:“多谢五叔。”
龙城待要举步,忽然停了下来:“龙星先带小卿回去吧。”
“是。”龙星欠身,怀里的小卿又是强忍了,才没惨叫出声,小卿在心里发誓,以后身上有伤,说什么也不敢劳五叔亲自抱着了……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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