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弱冠献舞（1/2）

更新时间2012-8-2 18:01:13 字数：2201

早知道他不安什么好心，她还是干脆直接地走了过去，磨磨蹭蹭从来都不是她的风格。

“以后本少爷换鞋，洗漱的事就由你包了。一件一件慢慢来，我不急。”他的脸阴了没多久，又露出那副莫测高深的笑容，清痕却在心里了然一笑，苏霖啊，你也不过如此么！

果然，她左手刚接触到他的小腿，“啪”的清脆一声，手腕上一阵痛，一把戒尺被他握在手里，晃了晃，“你力道太大，弄疼本少爷了。”

“这一戒尺是对你的惩罚。”他的嬉笑眼里透露出挑衅的气息。

清痕淡淡一笑，在他下手之前，故意扯了下他的脚趾头，用手捏住护靴的一角用力一扯，雪白的护靴啪啦一声被撕裂开来，松开了对他小腿的束缚。

“啪！”戒尺又一次毫不留情地落在了她的手腕上。

清痕一声冷笑，如法炮制撕开了另一只护靴，而后无声地立在一旁，静听着周围的窃窃私语。

“少爷，阿痕这丫头也太胆大包天了，居然撕坏了您的靴子，您可得好好惩罚下她呢！”玉茉见状，谄媚说道。

“有道理，不知道你有什么好主意呢？”苏霖报以同样的笑容，用怪异的语气问道。

玉茉显然表错了情，离他更近了一步，满脸放光，双眼散发出兴奋的神采，“奴婢提议把她挂在院子里的大树上吊三天三夜，看她还这么不知天高地厚的！”

“嗯！很好的主意呢！来人啊！”戒尺在他手中几个旋转，最后定格在她身上，“将她拖出去如刚才说的那般吊个三天三夜。”

小丫头一时吓得脸色惨白，她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苏霖变脸如变天，殷勤没献成，反倒给自己找来了灾祸。

屋里的婢女们只见她双腿一哆嗦，整个身子如断线的风筝委顿在地上，忙不叠地磕着头，声音惶恐凄惨“少爷饶命！少爷饶命！”

清痕在一旁暗自摇了摇头，他戒尺弄地声音虽大，其实并未用太多的力，只不过是做做样子而已，何曾真的下了狠心呢。

“本少爷的事，何曾需要你们插手的！”俊眉一凛，双目冷冷地扫过全场，屋子里顿时鸦雀无声，气氛也凝固到了冰点。

“还不帮我去拿双换脚的鞋？”清痕再一次落入了他的视线，走到里屋的柜子里拿出一双鞋。苏霖俊眉一凛，“样式不合！”她又忙跑去换，如此来回跑了七八趟，一时有些气喘吁吁，他才暂时消停下来。

接下来，喂他喝茶的时候，借口茶水太烫泼了她一身，吃糕点时，又因糕点太甜，喷了她满脸，清痕都一一忍了，平静地做完这一切，直到他吃饱喝足，邀一群狐朋狗友出门喝花酒丶逛花灯，她才得了空闲，清理干净一身的狼藉后，静坐在屋子里的一角。

当整个房间里的光线都黯淡下来后，压抑了整天的无尽疲惫逐渐袭满全身，“阿呆，对不起。”她双手交叉抱在胸前，将头掩埋进一片黑暗，对着脑海里那个总是带着迷惘表情的少年低声说道。

苏霖夜半时分搭着一个婢女的肩摇摇晃晃走进秋芜苑时，一眼就瞥见了角落里蜷缩一团的瘦小身影。

他缓慢地打了个嗝，悠悠走到她跟前，蹲下身看了半响，一声轻笑，手才摸到她的胳膊，一双漆黑冰冷的的眸子倏然睁开，发出幽澈的光芒，满脸防备地看着他。

他的手在离她的胳膊一个指头远的地方僵住，脸上不自然地笑了笑，声音也不自觉地柔软了下来“地上冷，小心着凉。”

清痕沈默着从地上爬起，隐没掉目光里的杀气，怎么看都只是个十四五岁还没长大的孩子，苏霖看着她的脸，一时有些恍惚，又身形摇晃地打了个饱嗝。

屋子里充斥着刺鼻的酒气，若是被苏老爷子知道了，他可免不了一顿毒打。清痕皱了皱眉头，闷声不响地点上一笼龙舌香，将窗户半开，让夜风吹进来，整个人也清醒了不少。

苏霖被婢女领去沐浴，过了一个时辰，身穿一件掩至脚踝的雪白深衣，腰间随意系着根带子，露出一大片如玉般光滑坚韧的胸膛。

清痕铺好床就埋头站在一旁，他却不急着睡，装模作样地坐在案前看了会儿书，又招呼她过来磨墨，兀自在宣纸上写着什么。

她的目光不时朝宣纸上瞅，看看他写了什么，被苏霖瞧在眼里，却又是另外一层意思了。苏府里的丫鬟虽然着迷於这一副好皮囊，除了给他沐浴的小厮，还真没有那个姑娘有这般幸运能够一饱眼福。

他摇头笑了笑，继续在纸上写着什么。

清痕只觉得他走笔如飞，加之灯光的缘故，实在看不清那纸上究竟写了些什么内容。苏霖写完后，极其自恋地双举起着欣赏一遍，才亲自装进信笺，看着她用浆糊糊好，放心地去睡了。

过了四五日，她正服侍他吃饭时，一个家丁呈上一封相同底子的信笺，苏霖打开过目后，一言不语地递给了她。

清痕脸上闪过一丝诧异，随即接过信来看完后，默默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