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巫（1/2）

女巫

恰逢开学，人流攒动。

好多人堵在校门口，越来越多，门卫大叔在这里十几年，这阵仗，快赶上学生高考时的喧闹。

门卫大叔请了七八个人来，帮忙维持秩序。

“赶紧往学校里走，别都堵在门口”，门卫大叔拿着喇叭大声喊。

拥堵的情况没有丝毫的改善，不仅外面的人增多，校园内的也聚集到校门口。

“快看，快看，在那儿！！！”

一个女生尖叫道。

“哇哦，真的好帅，比照片上的还帅”

“是呀，要不是画质那样差，我差点就以为贴吧里上传的照片是p过的，真人居然更帅”

几个女生尖叫着，捂着嘴巴，不时地踮起脚尖，眼睛放光，好像身处在热闹的演唱会上，一个女生由於心跳太快，晕了过去。

胡菲儿见凡不尘和秦可往校园里去，赶紧跟上，还没走两步，路被堵住了，外面的人往里面去，里面的人站在喷泉处，向外张望。顺着那些人的目光，以及周围人的反应，胡菲儿反应过来。

“都说了，让你出门后戴上口罩，世人的眼光真是令人迷惑”，胡菲儿叹气道。

胡菲儿走到哥哥后面，把他书包里的口罩掏出来，利落地给他戴上。

“别磨蹭了，我们快点进去吧，再不进去，门卫大叔都要把你擡进去了”，胡菲儿说道。

胡杨林出了神，似乎在想什么事情。他的耳朵，微微地动起来。不远处，拐角的地方，骑车撞人的男子，正在和另一个人讲话。

“事情办妥了？”

“办妥了，和之前的十几次一样，按照你的吩咐，我骑着自行车，沿着相同的轨迹，直接把他撞到了花丛里，只是出了点意外，把他的胳膊撞破了”

“什么？怎么这样不小心。算了，也怪不得你，下次注意”

胡杨林撇下妹妹，以迅雷之势飞奔过去，到达地方的时候，骑车男子不见了人影，他气馁地连连跺脚。

“你干什么去了？”，胡菲儿问道。

“认错人了，以为遇到了一个熟人”，胡杨林回答道，“刚才被自行车撞的人，你看到了么？我的视线被挡住了，没看清他的脸”

“你一米八的大高个，你都没看见，问我相当於白问”，胡菲儿说，“旁人围在周围，像看猴一样地盯着你，发生的其馀事情，压根也不关心，不然的话，那男生被撞得那么厉害，路人肯定会替他讨个说法”

两人往报到处走。

胡杨林和胡菲儿，并排走。教学楼的走廊上，站满了人。某些学生，冒着手机被没收的风险，疯狂地拍。

胡菲儿刻意低着头，不想引人注目，他抓着哥哥的臂膀，拉着他快点走，不要东张西望。

快到班级报道点的时候，迎面撞上了教导主任。教导主任以为他们两个是高年级的学生，见女生拉着男生的胳膊，如此亲密，把他们当成了一对情侣。

“你们两个，哪个班的？不好好读书，对得起你们的父母吗？给我到办公室一趟！！！”，教导主任训斥道。

教导主任声音洪亮，几乎整个学校都听到了。走廊上挤满了人，纷纷投来目光。

一个女生走上前去。

“李主任，他们是高一的新生，刚来，还不清楚学校的规矩，我这就给他们讲”，女生笑着说。

女生瞬间拉开了两人，冷冷地瞅了一眼胡菲儿，然后，温柔地看向胡杨林。

“都看什么看，赶紧回班里学习”，教导主任向教学楼中各层站在走廊的学生大喊。

此时，凡不尘和秦可，正坐在远处的台阶上。秦可从医务处买了酒精棉和创可贴，小心地给他贴上。梧桐大道上，那一对看似情侣的学生，吸引了他们的目光。

男生宽肩蜂腰，身材挺拔，从侧面看上去，眉骨突出，眼窝深邃。旁边的女生，皮肤白皙，身材纤细，令人产生一种想要保护的欲望，想给她天上的星星，月亮，想给她一切美好的东西。

“你喜欢那个女生吗？”，秦可问道。

凡不尘笑笑。

“没关系，大胆说出来，说不定，那姑娘也会喜欢你”

“不是喜欢，而是羡慕”

“羡慕？？？”，秦可转身，难以置信地望着凡不尘，“哦，你喜欢的是旁边的。没关系，说不定，他也会喜欢上你”

“你联想到哪里去了”，凡不尘脸通红地辩解，“我怎么可能喜欢那样一个人。我羡慕他们。羡慕他们的生活。有些人站在你面前，看一眼，你就知道你和幸福的差距有多大。他们背景应该很好，不用为钱发愁，衣服鞋子没有标志，却质感很好，他们是真正有钱的人。我最好的衣服，身上的这件衬衫，洗了不知道多少遍，来之前，我信心满满，即便他人穿的再好，再贵，我都不会害怕和别人比较，可是，那人一下子击碎了我所有的信心。在校门口的时候，我看到了他们。望着那样一个身形，我奢望着，什么时候我能处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