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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二 红玉绿珠(2/3)
好过什么都没做!”苏子鱼发了脾气,“那是我的事,你不能替我决定我要做什么!你这样让我还有何面目对人对己?”
一股似酸似涩的郁闷之气涌上心头,苏子鱼转身摔门而出。
屋内一时鸦鹊无声。
岐盛对方才那番争吵也不评论也不发表任何看法,沈默良久吁出一口气,上前捧起司马兰廷的手细细地看:“我方才听见‘砰’的一声,可是碰着了?”
白玉似的手侧背果然青紫红肿了一处。
司马兰廷从他手中慢慢抽回来,拿冷冰冰的眼神瞧他:“我从来都知道你工於心计,却不知道你这些心计都用在我身上是这样一个光景。”
岐盛心中生生钝痛,满屋的烛光似乎都突然黯淡失色了。却不接话,只说:“我给你上点药吧?”
司马兰廷冷笑一声,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忍耐总有个限度,对你我即使没有尽义也已是仁至。再如此下去,别怪我容不下你。”
岐盛听了没吱声,抿紧了嘴,脸有悲色显出内心的十分困苦。隔了好半天才覆笑道:“王爷把这个叫心计?那你和我有什么不同?你不是时时刻刻都在对他耍心计?”说完这话,又没了声息。好半晌,岐盛缓缓站起来推开房门,临走前说道:“不管你怎么待我,我都没话说。”
房门缓缓关上脚步渐远。
夜深人静之处,只馀下司马兰廷无声的叹息。
更漏残逝,不知过了多久靠在床头假寐的司马兰廷感觉身边有人动作轻柔的牵动枕被,入鼻尽是暖暖的熟悉气味。
睁眼,苏子鱼正探过身来想放平自己。见他醒了,僵着脸埋怨道:“怎么靠着就睡了?又没盖好被子。”司马兰廷受伤以来都是他亲手照顾的,司马兰廷贴身的丫头本就是不进内室守夜的,现在连奉祥也不大守门了,因为除了苏子鱼,谁也不敢在司马兰廷睡觉时靠近他三尺。怕他少人照顾夜里行动不便,虽然一时气愤到底放心不下牵肠挂肚的,坐立不安来来回回几趟终究转了回来。
司马兰廷也不知是睡迷了,还是怎么,怔了半晌任苏子鱼帮他躺好盖严实被子才伸手出来抓住对方轻轻掖着被角的手,安抚的拍了拍:“你也睡吧,什么事明天再说。”
苏子鱼此时已经平静下来,看着他纤长的睫毛在烛光下拖出的阴影放弃似的叹出一口气,倒头在司马兰廷枕边肩窝处。闷声问:“方才摔痛没有?”
“没有。”那么不沾人气的清冷嗓音,因为主人沾了人间情爱已经变成隐隐柔和的声线。
“哥——”
“……”
“你原先说我们两个之间不需要隐瞒猜忌,可是你从来没有做到。”
“……”
“我怕我有一天会恨你,埋怨你到再也不能谅解……那时候,该怎么办?”
闻言,司马兰廷握着苏子鱼的手重重一紧,轻闭的眼睛却始终没有睁开。苏子鱼任他握着手坐了良久,才起身脱衣上了床。
两个人却都清醒着,直到最后那截蜡烛终於“噗”地熄去。黑暗中,躺了半天的苏子鱼莫名有些心慌,看他哥那边已经半天没有一点动静了,忍不住又寻到司马兰廷的手腕,轻轻捏在脉上。感受到脉络勃勃的跳动,始放下心来。却听他哥突然询问:
“你说实话,为什么想到御史台做官?”
“呃……”苏子鱼不自在的转了转身,缓缓道:“以前我旁观你所作所为虽然很不喜欢,却不说好歹。觉得你不对,却任由你不对。但今后,我不想看到你再做错事情……”
“所以想监督我?”不等苏子鱼说完,司马兰廷便截断他的话:“你认为是错的,我却不认为有什么错,对错究竟由谁说了算?何为恶何为错?有害於世为之恶为之错。斩杀害我的奸细,错了么?斗跨家仇国贼错了么?我於世有什么害?你为的是几个人还是这万千红尘?若是这万千红尘,谁错谁对你看到最后再来评说不晚。”
苏子鱼听了这些话心里觉得闷气,却不再和他争辩,只说:“毋借公论以快私情,既然如此你让我呆在你身边做事,让我好好看着最后来评论。”
司马兰廷今夜问他这话本就动了放他在身边的念头,此时却不明白说出来,微微笑着满心的温柔:“睡吧,我自有计较。”
苏子鱼还待再问,看他哥已经闭上了眼睛到底忍住了,临睡去轻道:“天道昭昭,报应不爽。你不怕报应临头,也不担心报应显在我身上么?”
指下手腕微微一震。
任岐盛韬晦之术再精纯,从齐王府出来也是黯然心酸溢於言表。他消了易容,弃了车马,从清冷萧瑟的街头踱步回去。此刻他明处的东家楚王进都主政,自己又升了正六品的官吏早已搬出原先的小院另成了一座府邸,离楚王府仅隔一个街道。府里只一个老管家,2个粗使丫头并2个小子。
人虽然不多却比当初独居的小院纷杂了些。这里面2个跟班小子原是楚王玮赏的,老管家是司马兰廷安排的,2个丫头也不知道背景如何是不是干净。到头来若不是一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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