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绑架(1/5)
绑架
田裙芳的遗体在那栋三层小楼里待了几天后,在村民们关於山神娘娘附身杀人的沸沸扬扬议论中,被安葬在了神水村的后山上。
神水村并不是田裙芳的家乡。
老田本来是想带着女儿回到老家下葬的,但这个消息不知为什么被之前追杀田裙芳的三个男人给知晓了。
这三个男人放出话来,只要田裙芳敢葬回她老家,他们就一定要隔三差五地去掘了她的坟。
他们对田裙芳生前脚踏三条船的行为痛深恶绝,诅咒这个浪荡的女人死后也不得安宁,希望她的魂魄能永世漂泊在他乡。
比起魂魄不能归乡来,被三天两头掘坟侮辱显然更严重。
老田没有办法,只能将田裙芳葬在了异乡的神水村。
田家在神水村没有亲戚,老家的亲戚也不愿为这么个声名狼藉的女人翻山越岭来吊唁,田裙芳的葬礼十分冷清。
更冷清的是成澈的心情。自那日从村长家离开之后,他就再也没见过夜夜。
夜夜没有给他留下任何联系方式,也没有再主动找过他。
成澈倒是有几次忍不住跑到了村小学门口,但每次都踌躇了很久后又悻悻地往回走。
夜夜一定很难过,还是不要贸然打扰她吧。他想。
他还记得那天在老榕树下,夜夜抱着田裙芳哭着说“我不想再看到有人死亡了”时的伤心模样。
田裙芳也是村小学的老师,与夜夜朝夕相处。才刚刚经历了多年好朋友小蓉当面从40层高楼跳下去自杀的夜夜,又亲眼目睹了田裙芳近在眼前的死亡,她的心情到底有多糟糕可想而知。
“成澈,去挖点蚯蚓回来喂鸭子吧?挖完回来正好吃饭。”
这天清晨,奶奶从园子里摘菜回来,推门看到成澈正在院子里逗小白玩,乐呵呵地就开口喊他。
“好。”成澈轻车熟路地走到廊檐下,抄起锄头和竹篓。
“记着别往后山去,就到河边挖一挖好了。”奶奶叮嘱着,“田裙芳的坟就在后山,土还新着呢,万一碰上了多晦气。”
成澈答应着,一刻也不耽误地出了门。刚走到村头,远远地已经见着河床了,他想了想,还是扭头改往后山的方向走去。
中秋过后,山间的早晨凉意更甚。
从一片薄雾弥漫的枫叶林里穿过去,成澈远远地就看到前边空地上立着一座新坟,坟头简单插了一块木板,上边刻着田裙芳的名字。
坟前静静蹲着一个白裙子女人,长长的黑发披散在肩后,手里正在笨拙地编织着一个桂花树枝花环。
是夜夜。
成澈犹豫了一会,还是走了过去:“我来帮你编吧?”
没有任何回应。
夜夜仍然笨手笨脚地扎着那个歪七扭八的花环,忧郁的双眸低垂着,看也不看成澈一眼,像是没听到一样。
成澈翕动了一下嘴唇,终於还是没有再开口。
他就这样默默地站在一旁,默默地看着她终於编好那圈不怎么像样的桂花枝花环,轻轻地摆到了坟头上。
“死去的人,就不会再有快乐了吧。”她凝视着在山风中颤抖着的桂花花瓣,忽然问道。
成澈张了张口,不知如何作答。
他选择了沈默。
“总之,活着的人不会再快乐了。”夜夜站了起来。
她擡起左手手腕,垂下眸子,轻轻摩挲着那串藏银手链。
“快乐一定是要别人给的么?”成澈忽然感到了了一阵没来由的心疼。
“但我剥夺了别人的快乐。她们因我而死,活着的我就失去了快乐的资格。”夜夜脸上的忧郁愈发深沈。
“田裙芳是自杀死的,与你没有关系。”
“不。不是她,是她们。”
这个回答像是没有任何线索的哑谜,成澈不明所以。
“是小蓉吗,还有谁?”
疑惑。小蓉不是跳楼自杀的么?
夜夜没有回答,纤细的手指捏起来,忽然解开了那串藏银手链。
从前一直被链子遮挡藏起的左手手腕,就这样猝不及防地暴露在成澈眼前。
成澈的瞳孔蓦地放大了。他已经看清楚,她手腕处的皮肤洁白无暇,没有半点关於雪莲花的印记。
像是故意要让他看得更清楚一样,夜夜对着刚从云层中洒下缕缕光芒的朝阳扬起了手腕,遮挡着那并没有一丁点儿刺目感的和煦阳光:
“太阳出来了,很热。我该回去了,你呢?”
成澈呆呆地怔在原地,说不出话来。胸中有万般思绪在争相汹涌。
——她的手腕上为什么没有雪莲花?
她不是酸酸吗?
她明明拥有跟酸酸一模一样的忧郁眼神,明明拥有跟酸酸一样的声音与语调,明明拥有跟酸酸一样的善良与智慧,身上还明明散发着酸酸一模一样的淡淡香味,凭什么她不是酸酸!
她是酸酸吗?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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