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17（1/2）

chapter17

chapter 17

夏一航推了推凌壹肩膀，“老师……你没事吧？”

凌壹擦掉手指上的血，看着桌上被炸的乱七八糟的东西，问：“刚刚什么颜色？”

“……黄色。”

“这种东西，你觉得威力怎么样？”

夏一航舔了舔发白的嘴唇，想起刚刚发生的事情，都有些后怕。“只有些许分量，反应就这么激烈……要是不注意，多放了一点，整个实验室都要炸了。”他看向凌壹，她脸色也不怎么好，但，她很兴奋，那双眼布满红血丝也遮不住兴奋。

夏一航挠了挠脑袋，小声问：“要是学校知道我们这么乱来，会不会……”

凌壹转过脸看向门口。

谢煜双手插在白大褂的口袋中。他漫步走进来，扫了眼凌乱不堪的桌面，冷笑：“你们真是狗胆包天。”

凌壹睨着他：“你在外面看的难道不爽？”

“钠……”谢煜看着桌面，“你怎么想到是钠？”

凌壹慢慢站起来。

“钠爆炸后只会残留氢氧化钠，但它极易融入水中，现场才找不到一丝痕迹，这也是为什么爆炸点会选择厨房和洗手间。”她揉了揉胳膊肘，“说实话，我一开始也想不到，直到物理系副主任的出现。”

谢煜回头，震惊：“他？”

“蒋教授负责的研究不是利用液态钠进行热交换吗？”

谢煜蹙眉，“不可能，他不可能会做那种事。”

凌壹眯起眼睛笑——实际上只是一种动作，并不是笑。她捏着手指头，“我住院的时候，遇到过蒋教授，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蒋教授应该也因为那场爆炸受了伤。此外，我无意中听到他通话的内容，正和步行街那场火有关。”

谢煜呼了一口气。“周嘉欣的男朋友是蒋教授的关门弟子。”

凌壹挑眉。

夏一航倒吸一口气：“这么刺激……”

谢煜盯向他，夏一航立马闭嘴。

凌壹拿出手机，“接下来的事情，交由警察问清楚吧。”她低头，按数字。谢煜上前拿走她的手机，盯着她：“一个警局的顾问而已，用得着做到这种冒险的地步吗？”

凌壹冷着脸。

“凌壹，你真是……算了，为了霍峥，你有什么做不出来的。”他放下手，将手机塞到她手里。

夏一航像是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表情一变再变，最后变成失落。

谢煜指着桌子，“收拾好，使用钠，做好表格登记。我不负责你们做的事情。”

夏一航听着，后脖颈发麻。擅自动用钠，肯定要处分啊……

电话通了，接的人不是霍峥，是周嘉欣。

那边很吵，吵到都能听到打斗的声音。

她捏紧手机：“说话。”

那边才隐隐约约传来抽噎的声音。“……救……救……”

“在哪？”

凌壹摸向夏一航，惹得他痒的动来动去。她摸到手机，擡起头扫了他一眼，用口型说：“解锁。”

夏一航按了下指纹。

凌壹凭记忆按出乔卓川的号码，给乔卓川发了短信。

周嘉欣说不知道在哪，抽噎个不停，她说很害怕。

凌壹沈下气，推开挡路的谢煜，大步往外走。夏一航抓起自己的包，就跟上去。

“附近有没有什么标记？你能看到什么？”

她低着头，走得飞快。

乔卓川很快回了短信。

“我看到……大钟楼……这里很难闻……”

凌壹站定，回头看向跟过来的夏一航，问：“步行街附近是不是有大钟楼？”

夏一航楞楞地点头。

“你看到的角度是什么样的？”

“侧丶侧面……我看不到……指针……”

凌壹继续发短信给乔卓川。

“发生什么了？”

“……我丶我不知道……”

“警察呢？”

那边不说话了。

她阴沈着脸色。

出了学校大门，没有车子，走了几步，也没看到计程车。现在这个时间段，压根搭不到车子。

夏一航不知道从哪开了车过来。

一辆电动轿车……

上面还写着，电动轿车，无污染……

“老师！”

里面只有两个位置。凌壹坐进去，只觉得压抑。车子太小，速度最高也只能到80码。

刹车。

周围什么车都没有，一片安静。

她转过脸，看他，一脸不可置信：“你还管红灯？”

“……交通规则要守——”

“开！”

夏一航露出惊慌的神情，“有摄像头啊……”

“罚款算我的。”

夏一航闭了闭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