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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去码头整点薯条(1/2)
第23章 去码头整点薯条
“我妈啊——”云从安看起来像是陷入了很深的回忆,“关於我妈的部分就有些覆杂了,但好像概括起来也没那么难。我妈和我爸是自由恋爱,虽然看得出后来她有些后悔了,不过因为我爸也没什么大错,所以日子也就这么凑合着过。她对我很严格,但又不是所有事都严格,她不干涉我的社交,对我的挑食也从不强求,同亲戚长辈问好不主动或太小声也不会责怪我,不会事事包办,给我一定的个人空间。但她会挑剔我的衣服颜色,不允许我睡懒觉,会背着我偷偷扔掉她看不惯的玩具和童话书,尽管那些东西对我来说意义非凡;在我拒绝后仍然执意替我报了钢琴课,甚至将我哄骗至琴行直接开始上课…诸如此类不胜枚举。她做人有一套自己的行事准则,不容人违逆,且雷点埋得参差不齐,让人无从拿捏。我长大过程中的很长一段时间都在学习摸索和我妈的相处之道。”
谢此行脑中还在消化云从安的话,听到最后很有些替他感到愤愤不平:“干嘛要这么小心翼翼,不想做就拒绝,不顾你意愿你就发脾气,我妈要是敢随便扔我的东西,家里早就被我闹翻天了。”
“所以才说我们是不一样的啊。”云从安笑得有些近乎难堪,“我天生就是爱藏事的人,想的比说出口的多,比起张口说我更愿意直接动手去做。年纪小的时候也尝试过拒绝,当我妈第一次问我想不想学钢琴的时候我拒绝了三次,她非常积极地尝试游说我,但我始终没有任何松口的迹象,后来的事你也知道了…不仅仅是这一件事,当你发现你的态度明明已经那样强硬,但我的意见从始至终对她来说一点也不重要,她的询问对我来说更像一种恩赐或是施舍。
“当你在拒绝这门学科上不断碰壁,你就更没有张口表达的欲望了。包括吵架也是一样的,说出来你可能都无法理解,我从不和我妈吵架,因为我不想看到她难过的表情。”
谢此行此时想说却没说的是:其实你的表情看起来要更加难过一点。
“吵架如果不能好好讲道理,吵上了头最终不过是情绪的发泄,解决不了问题,反而会逼出双方最恶毒的一面,我意识到我能忍受我妈对我的口不择言,却无法接受她因为我的失控而伤心难过。这份同理心一度让我感到作呕,因为我曾憎恨她甚至想要她去死的心情是真实存在过的,那现在的我又是在虚伪什么?”
谢此行情绪覆杂地望着云从安,这副面貌他很熟悉,是对方惯常使用的,将自己放在最低处的思考方式。
“我太小了,甚至都不够资格让她平看一眼。所以我开始学会了看她眼色,对情绪的体察也在那一刻突然无师自通。我在她看不惯的事上防患於未然,在她指出我的错误一次后坚决不再犯第二次,知道她不喜欢但我又不得不做的事就选择隐瞒绝不给她日后翻旧账的机会。同时我也经常做她喜欢的事讨她的欢心,钢琴我也确实有天赋,拿到好成绩会得到她不遗馀力的夸奖,可能那时的我以为那就是爱吧,即便这份爱有条件。
“因为面对我妈时常需要压抑自己的个人意志,所以青春期开始后我不得不为了减轻精神压力寻求同自己和解的方式。最开始我选择向身边比较亲近的同学倾诉,对方却觉得我小题大做想得太多。可能也确实是我选错了对象吧,在我妈没生病之前家里的日子还算不错,可对方是贫困生,对比能吃饱穿暖的我,和连过冬的衣服都需要发愁的他来说,我的心思简直接近於无病呻吟。我那时候也一度反思自己是不是太不知足,深受家庭关系困扰的并不只有我一个,可大家不都活得好好的。
“后来我开始习惯用这种方式自我对话,一旦有想法冒头,就会有另一个我出现进行打压,后来我逐渐意识到,我之所以会抢先一步在心里否定自己,是因为我承受不了这些话真正从我亲近的人嘴里说出来。我只有给自己不断做心理预设,才不至於等真的面对时输得太惨烈,这算是我的自我保护机制。
“小时候我妈的疾言厉色令我倍受煎熬,她一敛眉毛都会让我心生恐惧,后来我学会了在心里还嘴,我觉得只要不说出来,就至少还有一方能够保全体面,但等我上了初中,等她再一次抓住我的错处对我大发雷霆时,你知道她对我说什么吗?
“她说,你永远都是这样,无论说你什么都一言不发,让人看不懂你到底在想些什么,你是不是很不服气?
“这让我瞬间意识到这么多年自己都像个笑话。直到她后来确诊淋巴癌晚期,治疗希望渺茫已时日无多,那是我们相处最平和的一段时间,她事无巨细地替我规划,最终放弃治疗想给我留些钱长大。她那段时间常哭,总在细数自己以往的不足和错误,也遗憾自己没有办法再陪我多走一段路,那时我好像才终於明白她是爱我的,而这份爱也终於不再有条件。
“但好像有些太晚了,爱的感知如果出现延迟,就没有了生长的土壤。在我最需要爱的时候,他们从来没有光临过我的精神世界。那时候我总想当然地以为,因为我能设身处地地为别人着想,所以大家理所当然都是一样的。
“原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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