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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影无双(1/2)
第18章 影无双
门外的人敲个不停:“吕师弟,你在里头吗?师尊回来了,他唤你过去。”
开门后,只见一跟他年岁相当的白玉楼弟子,唤名杨霄。他领吕云川去陶夜阑的寝居,只见他兀自坐在那里灌酒。
“坐。”他指了指对面的凳子,端起酒杯又灌了一大口。
他今早去了纳青阁,得知将吕宁射下悬崖的人确是叶瑾铭——纳青阁现任阁主的小儿子。叶瑾铭箭法出了名的准,百步穿杨,一箭穿心,从未有误。
此外那把弓也颇为邪乎,上头不知加了什么诅咒,凡是经由那把弓射出的箭,造成伤口无法以法术治愈。
现下吕宁生死更悬了,陶夜阑望向对面的吕云川,尽量挑了个委婉的说法:“你爹有可能一时半会儿回不来了。”
吕云川顿时慌了:“为何?”
陶夜阑思忖着怎么讲不会叫他伤心,眼底因着悲怆和困倦,泛着化不开的阴影。
吕云川见他甚为憔悴,又沈默不语,心纠得生疼,也只好暂且换个问题:“那些人何故要杀他?”
陶夜阑搁下酒杯,酒水荡开涟漪:“那些皆是纳青阁的人,纳青阁掌管诸仙门审判大权,他们的祭司是神明后裔,自古便能听见神谕。八年前,神给那位祭司托梦,告诉她——吕宁是被诅咒的恶鬼,如若不死,必酿大祸。”
闻言,吕云川双手攥拳,指节泛白,嘴唇翕动却不知该说什么,最终只愤恨地低吼出两个字:“荒唐!”
吕宁如何,他清楚得很,他们朝夕相处,他晓得吕宁爱吃什么,不吃什么,喜欢什么,厌恶什么,秉性如何,待人如何,他的眼神,他的笑颜,他的一言一念,他皆瞧得清切,不消任何人告诉他。
陶夜阑眸中也泛起了怒意:“是啊,何其荒唐!仅凭她的一面之词,便能定人生死?我倒觉得她是在公报私仇!况且,神谕这东西,以往并非没有误判。”
他擡眼望向吕云川:“你信神还是信你爹?”
“我爹!”吕云川毫不犹豫。
陶夜阑闻言轻笑了声儿,捏着杯盏的指尖发白,咬牙低声骂道:“去他妈的神!”
吕云川没再细想,颤声问:“那他现下如何?”
陶夜阑垂眸盯着酒液,松开指尖:“我不知,眼下只能信他,他约莫伤得不轻,若是还活着合该会去闭关,三年?五年?又或许是十年。谁晓得呢?”
他只挑了乐观的情况讲,但是二人皆心知肚明——吕宁也可能死了。
吕云川的睫毛垂下,掩去那双眼中神色,他坐在那里,良久无声。陶夜阑递去一只酒杯:“实在伤心就喝点吧,白玉楼不禁酒。”
接过酒杯的一瞬,吕云川突然想到好似许久之前,也有一人,坐在月色下的城墙上,给他递了一杯酒对他说:“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他细细去想那人的脸,脑中却浮现出吕宁的面容。
当真是魔怔了。
那日他灌了好多,吕宁一杯倒,从没让他沾过这东西。酒水下肚,苦极了,也冷极了,到后面他情绪瓦解,边哭边喝,酒水混着眼泪一道下肚,灼烧着他的五脏六腑。
说着要敬他,决不逾越,可等他离开,吕云川才发现自己早已爱得锥心刻骨。
当晚,他木然地坐在床上,整个脑子都是麻木的。吕宁不在,也没人同他说话,他呆呆地坐着,听窗外秋蝉鸣泣。
他内心升腾起不知自己人生该如何继续的绝望。
这只是吕宁离开的第一日,他便忍不住地去想他,满脑子皆是他的音容。
第二日,他在午睡时一阖眼便是吕宁,自此,他再也没有午睡过。
第三日,他回了趟小屋,拿走吕宁剩下的衣物,揣在怀里睡觉。幽微的檀香使他安心不少,抱着那些衣裳能让他有种吕宁还在的错觉。
他怕时日一久檀香就淡了,第四日,他又回了趟小屋,拿走吕宁的熏香,去集市一个个比对,终於找了个一模一样的。集市上有人卖糖葫芦,可糖葫芦一点也不好吃了。
第五日,纳青阁宣布吕宁的死讯。
第六日晚,他没有睡在白玉楼,而是回了他们的小屋,推门而入时,他顿了很久,他期望开门便能见到他,他期望先前种种不过是他的一场梦。
可是没有。
一屋一人,孤灯残影。吕云川觉得没有了吕宁的这个地方,只是个房子,再也不是家了。
再没有人能带他回家了。
第十日,他梦见了吕宁,他们似以往一般下山,一道在镇子上散步,回来的时候,他却怎么也找不到吕宁,他弄丢了他的望舒。
第十三日,他开始给吕宁写信,写着写着,纸面上便湿润了,泪珠一个接一个,止不住。
第十五日,他把写好的信放回小屋桌上,如此吕宁一回来便能瞧见。
第二十一日,他写了第二封信,至此,吕云川每周都会在小屋的桌上给吕宁留一封信。
第三十七日,他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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