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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3(1/1)
身:“你自己来。”
“我?我自己来吗?”何乐为感觉他好像生气了,语气比平时凶。
陈政年不说话。
陶泥就在何乐为手上滚得开了花,一朵破破烂烂的花。
“是我添麻烦了吗?”何乐为努力仰头问,陈政年还是不回答,他顿时冒出点小委屈,“你生气了。”
小瞎子面上没显,心里却实打实有些难受,滚轮还在转动着,咯吱咯吱,一下又一下。
好像磨在了心口,粗鲁地碾过去,压出许多沉闷又酸涩的汁水。
陈政年盯着他苍白的脸,说没有,何乐为不相信。
这时,隔壁一个正在做陶的小女孩歪着脖子凑过来,瞧几眼他们的陶,童言无忌:“好丑啊,没有我的好看。”
小女孩的母亲赶紧把人拉开,不停抱歉:“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她被我惯坏了。”
陈政年没说什么,那个小女孩没有腿。
但话却往小瞎子心里去了,何乐为心脏堵得不上不下:“对不起,都怪我瞎捣乱。你别生气,我给你道歉。”
他没听见回答,但是身后的椅子又被拉开,有人坐下,冰凉的薄荷气味再次飘到他鼻尖来。
陈政年把泥块换掉,抓上他的手,一点点重新塑形。
“这是你的陶。”他听见陈政年说。
言外之意,你想怎么做都可以。
“不丑,不用道歉。”
何乐为愣了,好像有什么东西突然涌上喉咙,生生卡在那儿,咽不下也吐不出来。
几年的客服工作经历,几乎让道歉成为刻在骨子里本能,可从来没有人告诉他,你也可以不用道歉。
这很奇怪,也很新鲜。
何乐为最终木讷地回个“哦。”
“可以了。”陈政年用线把陶泥杯完整割下来,“你要上色吗?”
何乐为不想再给他添麻烦,“不了吧,我也看不见。”
“确定不上色?”陈政年又问了一次。
其实何乐为想上的,他希望自己的杯子独一无二,可以拥有五彩斑斓的颜色。
“写字吧,写字也好看的。”旁边那位小女孩的母亲提议说。
何乐为犹豫不决,最终还是摇摇头,“我不会写。”
他只会点盲文。
陈政年没有打招呼就走了,可能去烧陶了。
何乐为无所事事地坐在原地,然而过一会儿,熟悉的脚步声又回来。
陈政年递给他一支笔,何乐为歪着脑袋,不明所以。
对方并不解释,只是顺势又一次抓住他的手,用握笔的姿势。
何乐为能清晰地感受到笔杆与微干的陶泥接触时的颤动,一笔一划,缓慢而工整。
他在写字。
失明后,第一次写字。
他以为他忘了,原来他的肌肉还帮他记着,虽然何乐为没认出来是什么字,但横竖撇捺,他还记得。
从前是妈妈这样手把手教的他。
字写完了,何乐为问陈政年是什么,陈政年不告诉他,这回是真的拿起陶杯去烧。
何乐为悄悄问隔壁阿姨。
阿姨跟他说,那是“樂”,繁体的“乐”字,她跟他夸了一通陈政年,告诉他字写得特别漂亮。
何乐为笑了,鼻头却一下子发酸。
“樂”是何乐为的“乐”啊。
泪最终还是没掉,等陈政年回来的时间,有一串脚步声走过来,就停在他身边。
他赶紧把泪憋回去。
“那个,你好啊,我们是志愿者。”是一把年轻女孩的声音。
“啊,你们好。”何乐为仰起头,漂亮的眸子眨了眨。
其中一个志愿者低声问同伴:“真的看不见吗?”
“我可以看到一点光影。”何乐为大方帮她解答。
女学生们互相对视几眼,都从对方眼中看见惋惜。
这么漂亮的眼睛……可惜了。
“你长得很好看。”季晓茜说,向他自我介绍,其他几个志愿者也跟着报上名字。
“谢谢,我叫何乐为,何乐而不为的何乐为。”
季晓茜笑了笑:“好名字。”
“我刚才看见你跟陈政年一起做陶,你们好像很熟?”
何乐为特别实诚:“他之前帮过我几次,用be your eyes 软件。”
季晓茜笑了,软件还是她逼着陈政年下载的,“他很少跟人这么亲近。”
这就算亲近吗?何乐为抓抓脸。
那边陈政年回来了,看见她们立刻皱起眉:“围在这干什么?”
“学长。”除了季晓茜,几个女生都有打招呼。
“急什么,我们跟小乐为聊天。”季晓茜说。
何乐为已经从对话中猜出他们是一群学生,于是说:“我可能比你们还大。”
“啊?不会吧?你看起来好小,刚上高中的样子。”
“我已经22岁了。”
“哈哈哈哈季学姐,你要喊人家何哥。”女生们嘻嘻闹闹。
陈政年倒不惊讶,手挥一下,把季晓茜叫走。
见两人走远,女生们忍住不激动起来,“啊啊啊好般配啊,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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