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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落下了一点后遗症。
他是在京江市参加画展的时候遇到了倾耳的画,当时倾耳参与画展的是一幅印象派风格的油画,笔触温柔,用色大胆又与整个画面都很和谐,亓斯骛只看了一眼,就觉得浮躁焦虑的心获得了短暂的平静。
这种感觉很玄乎,就像今天见到那位客人他就想给他来一段花式调酒一样。
他相信缘分,也相信命中注定,如果有缘,他还会遇到倾耳。
倾遇酒吧的名字,也有一半灵感是来源于画家倾耳。
···
小船似的弯月牙儿高高悬挂在夜空中,晋南山清水秀,城市生态环境极好,站在夜空下用肉眼就能观测到夜幕中的点点繁星。
皎洁的月光被窗边的树影剪碎,在地上洒了一层碎银。风一来,湖面晃动起了涟漪,树枝摇曳着搅动一池幽冥,四周静寂无声,只剩下星辰闪烁。
郇时瑧收到了彭炜的消息,因为要赶一场日出,他们必须四点钟就出发。
他走到落地窗边拉上了窗帘,其实民宿内的房间都装有智能管家,但是郇时瑧情况特殊,没有办法用语音来控制房间内的东西。
民宿的床很柔软,郇时瑧有轻微的洁癖,在床上四件套上面还套上了一次性的便携式枕套被套。他把手机压在枕头低下,确保闹钟的震动能够把他叫醒,然后戴上了蒸汽眼罩。
床头柜上面的电子时钟显示着是晚上九点。
昏昏沉沉地跌入黑色的梦境,郇时瑧在黑暗里摸索着前进。这里没有光,没有声音,更没有一个人。
外婆?
江延航?
你们在哪里?
郇时瑧发不出声音,他有些难过,为什么没有人。他还给江延航带了礼物,给外婆买了她很喜欢的一条金项链,可为什么他回来了,却没有人来接他?
郇时瑧向前走着,突然画面一变,周围的人个个挂着悲伤的表情,江延航的父母相互支撑着迎接前来吊唁的人,看到郇时瑧时,江阿姨脸色大变着冲上来抓着他的胳膊质问:“是不是你这个煞星冲撞了我儿子?!是不是你!你那些亲戚说的没错,谁沾上你谁倒霉,你滚啊!你怎么还有脸来这里?!”
他急切地摇摇头想要解释,想要问问发生了什么,但是那让人恼怒的声带却怎么也发不出一点声音。
他掐着自己的喉咙,指尖陷入皮肤里,为什么不说话?医生明明说过他的声带没有问题,为什么就不能开口说话!
江叔叔拉走了江阿姨,给郇时瑧道歉:“小郇啊,你别往心里去,你阿姨她也是太难过了。”
郇时瑧站在原地,看着画面又一次破碎,然后又是一个阴雨天。
他接到医院的电话,外婆去世了。
一些他见也没见过的亲戚突然冒了出来,有指责他的,有试探着询问外婆留下来的那些东西怎么处理的。
没有人问一句,郇时瑧,你还好吗?
耳边嗡嗡地出现很多声音。
“这小孩命大,一场车祸,三个大人都当场没了,就他活下来了。”
“怕是命里带煞,克亲近之人噢。”
“他那个一起长大的邻居哥哥去年没了。他外婆今年也走了,可怜呦。”
......
深埋在脑海里的碎片一一浮现,郇时瑧站在原地,看着像走马灯一样的记忆碎片一块一块掰开又刺入他的心脏。
“啪--”
手机掉落在地板上,惊醒了噩梦里的人。
郇时瑧满头大汗地坐了起来,心口还存有余悸。他面色难看,额角的刘海被汗湿了耷拉在眼皮上,他垂着眼眸,静静地在黑暗里坐着。
已经是三点钟了,再睡也睡不着,郇时瑧干脆从床上起来,到行李箱那拿了换洗的衣服进入卫生间。
淋浴的喷头哗啦啦地往下淌水,郇时瑧闭着眼睛站在喷头底下,仰着头露出修长的脖颈。现在,什么声音也没有了,他什么也听不见。刺痛的心在温热的水流下慢慢平缓下来。
郇时瑧一手摸上自己的脖颈,指尖点在喉咙的位置。
闭着眼睛的男人,慢慢露出一丝苦笑。
他是右耳全聋,左耳重度听力障碍,摘下了助听器,他就听不见任何声音。但是按理来说,他应该能够说话的。
两场葬礼他都没有哭,面对已故朋友的父母故意疏远他也没有为自己辩解一二,面对亲戚的不怀好意,他也只是沉默着搬了家。
水流缓缓从头顶流下,淌过眼睛,从下巴处滴落。很多本以为已经痊愈的伤口再次被撕开,被刻意淡忘的汹涌情感席卷而来,让他难以自持。
脸上湿漉漉的,是水,还是迟来的泪?
···
彭炜接到郇时瑧的时候给他递过去一个三明治:“我在二十四小时营业的便利店买的,今早就将就着吃吧。”
郇时瑧接了过去撕开上面的透明膜,咬了一口,手机打字之后转换成语音:“师兄是想画日照金山吗?”
“对,晋南的南圣山全国闻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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