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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丶心悦君兮(1/2)
饭吃到后来,果断变成了拼酒。
大翼传统,有贵客来必以美酒相敬。大哥二哥自不必说了,两人拼得热火朝天。三哥上前与凤羽白不知说些什么,边笑边喝。
我偷眼朝六哥看去,他又不言不语,半点看不出来异样。
五哥自已一人边吃边喝,时而看看场中歌舞。
父皇那边围着老四,老四嘀嘀咕咕朝父皇耳语了什么,父皇听了便哈哈大笑,慈爱的摸上她的头。她偷眼瞟了眼旁边的凤羽白,又忙一低头羞红了脸往回跑。
这个凤羽白!到哪儿都勾搭人!
正眼中飞刀时,一边的老七凑上前来:“看什么呢,这半天酒也不喝,菜也不动了。”
我忙笑笑:“累了,也吃得差不多了,有些困了。”
“我看哪,分明是喝醉了。脸这样红。”他眼波流转朝我两颊上看来,我忙摸摸脸:“怪不得这样热。我要先走,父皇会不会怪罪?”
“去吧,问起时我帮你遮掩过去便是。回帐中睡会儿,晚上还有一顿呢。”
我见没人注意,便点点头快步走了出去。
外面的阳光正好,轻风凉爽,周身的热气便散开来。周围安静了,头脑也不像刚才那样乱哄哄了。走了一会儿觉得没意思,便让人牵来马,向草原深处溜去。
凤羽白怎么到大翼来了?
他如果眼睛没瞎,应该还是能认出我来的。却一点反应也没有。难道传说中的喜怒不行於色,他已经修炼到第十级了?
他是如何回忆我,带着笑还是很沈默?这些日子,苏明婉有没有让他不寂寞?
我使劲夹了夹马肚子,马越跑越快,随着上下颠簸,便把头脑中他那明明笑眼甩在身后了。
一颠簸,屁股有些疼,酒有些上头,忙找一河边停了马,放它去喝水。自己站在河边欣赏着在水中的倒影。
瞧瞧,啧啧,美呀。宛如谪仙说得是不是我啊。
鸵鸟毛的灵感不错,下次再有节目,弄个孔雀毛的蓝绿裙子,哇噻,那样可比这套奢华呀!
这套走得是清纯路线,那套是异域风情,配个蓝绿的眼妆,头上戴着孔雀毛的装饰,里面蓬蓬的衬裙,然后一根根大孔雀毛华丽铺张开,这个设计太好了!
嘿嘿嘿,我弯腰朝河里的自己笑起来,心里说:小四,你完败了。
正搔首弄姿左右摇摆间,河里多出来一张绝世容颜:“美了这么半天,还看不够?”
凤羽白的眼睛就算在河里还是那么闪亮闪亮,我一个措手不及的转身,便与紧邻在身边的他四目相对,一时觉得距离太近有些不妥,又往后退去,却忘了脚下是河边。他一把拉住要掉进河里的我,将我牢牢搂在身前,嘴角又荡起好看的弧度:“绫罗,好久不见。”
腰间的力道传来,我靠在他胸膛前颇有些情思迷乱。这一声久违的“绫罗”却又硬生生让我想起了许多新仇旧恨,我站稳脚跟双手朝他胸膛抵去:“太子殿下这是在叫我呢,还是在叫苏明清?”
他暖暖的笑声在我头上传来,我怕被人看见我俩如此形象,便手上用力,他借着劲放开了手。我离他几步站定,左右看看,无边的大地四下茫茫,脚边河水潺潺。
小白喝足了水,在一边安静的站着。
“你的马呢?”总不会是跑着来的吧。
“摆剑牵着吃草呢。”他随手指指远方,我朝他手指方向看去,天地一线,好远处才见一个小点儿。
吃什么草,大冬天的,地比脸都干净,是给你放风呢吧。
见他仍笑意满怀的看着我,我有些不自在起来,站在他对面觉得手放在哪里都不合适。他又不说话,我整整裙摆,故做轻松说:“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就到这里来了。”
“我送你来的。”他言简意赅,说完就乐得欣赏我的惊诧。
我也很配合的瞪大眼睛:“你?你怎么……怎么送来的??”
“还能怎么送,做马车,从倾城到大翼,快马加鞭昼夜不休也要跑上三天。”
见我还等着,他又闭口不说了。该死的!你这性格怎么这么别扭!我索性闭了口不问。又着实难耐,想了一想,与他斗什么气,下次见面不知何时,索性一次问干净了。便理顺了气接着问去:“我记得,我好像是吃错了药,晕了。怎么遇到太子殿下的实在是记不起来了。”
“媚眼如丝。”他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冷了面孔不知在想些什么,随后又盯我一眼:“绫罗这一句太子殿下,听来着实刺耳。”
媚眼如丝?我突然想起那时那刻,那按着我脉搏的冰冷手指:“相思……那天找的人……是……谁?”
凤羽白不再说话,只牢牢盯着我,表情如秋之湖平静无波,眼却如春之风波光潋滟。
我还没想明白他随即又向我走来,双手牢牢按住我肩膀低声说:“是我。”
顿了顿又说:“……是我解了你的媚眼如丝,是我见了你肩上的段字,是我送你来大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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