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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丶嘚嘚儿十八(1/2)
我不知在床上躺了多久,哭累了,才发觉右手阵阵的痛,仿似是有一柄利刃,无时无刻不在割着我的手掌。春花来替我上药的时候,又哭了两回,说是从来没见过我伤成这样的。我斥了她后终於是好些了。但有什么用呢,不让别人哭,我自己有时候瞥见了那伤口,眼泪都忍不住要掉。我料想当初贯穿钟玉前胸后背的那一剑,比这还要凶险可怖,但我现下想起此事,却不知是该愧疚,还是愤怒。只是我未再召见钟玉。兴许即便似我未失忆那会儿一个月召见他一次,於我都是勉强。
秋月和春花一样,都是向着钟玉的,不停地为他说好话,说驸马为了公主,不吃不喝守在床边,公主迷迷糊糊的时候不停地骂他,他一步也不敢走开,到了宫里宣召,才急匆匆换了官服去面圣。
她见我没有丝毫反应,更要忍不住发誓了。我打断她,教她用不着赌咒发誓。我怎么不相信?我为什么不相信?可我即便相信了又如何?即便这是真的又如何?他这究竟是愧疚还是另有所图?我当真懒得去分明。
其间裴暄倒是来负荆请罪了一次。此人虽然无礼,竟也还算敢做敢当,“下官罪该万死。”他一脸大义凛然的模样,仿似我若真的要杀他,他也绝无二话。
“算了。”我对他道,“那姑娘生得那么我见犹怜,谁都料想不到的,我不怪你。”我怪钟玉!
“是下官大意了。”这人却也奇怪,我不讥讽他,他反倒不自在,竟似局促起来,“下官原本……是料想到的。”
“此女本是东安州人氏,来京不过一年,一年间却冒了多个身份四处走动,下官原本怀疑……前次公主与驸马遇刺,可能与她有关……泰半幕后主谋,多是与公主或驸马有些过节的朝中显贵,料想趁着乐山公主生辰达官显贵齐聚说不得可让那人露出点马脚,才让此女登场献艺。”
“而今未寻到主谋,反令公主受伤……下官当真万死不得其咎。”
“裴大人,你这是第二次对不起本公主了。”我缓缓道,“上一回也是你出的馊主意,害得本公主在山里受苦。若是这次治你的罪,上一回又怎么算?”
他闻言一楞,瞧着我的目光有些覆杂,兴许是没想到我竟那么好脾气吧。
“况且这样看来,我误会裴大人上回不知查案,只知逛青楼,也是错怪裴大人了。”我继续安抚他。
“公主……何时……认为下官……只知逛青楼?”他的脸色顿时一黑。
对了,这件事我只不过是刚想到要找人弹劾他,还没来得及付诸实施。
“本公主失言了。裴大人见谅。”我打发他,“总而言之,此事我丝毫不怪罪裴大人。还请裴大人尽力早日捉到刺客。另外,请替我带句话给乐山,我也不怪她。”经过这段时日的观察,我发觉乐山此人与我一样,都属於死要面子活受罪,她若是觉得对不起我,怕被我寻到兴师问罪,泰半现下已经找个地方躲起来了。
不过这件事当真不怪她和裴暄。
——真的,我只怪钟玉而已。
然而世事便是如此,即便我不想见钟玉,他却总有办法出现。那一日,皇弟又召我入宫,因为湖山公主回来了。
我的这位小妹湖山公主,据说自小体弱多病,她生母生下她没多久便仙去了。后来她被环妃娘娘领着,再到大了一点,环妃娘娘又故去了,她仍是常年生病,便没人肯领她了,后来碰上钟玉的师父云台先生,机缘巧合,就随他去云顶山修养了。我听完述说,觉得我这位小妹,也可算得上是命途多舛了。
既然湖山都回京了,云台先生自然也一同来了。云台先生是钟玉的师父,早些年曾教过我皇弟一段时日,也算是当过帝师的。所以现下如果还有人可以教训皇弟的,云台先生便可算是一个。
我虽然还在生钟玉的气,但云台先生却还是要敬的。所以在宫里碰见钟玉的时候,我是半点也没有不给他面子。可他自己要不给自己面子,我却是阻不了的。
“公主……可好些了?”他小心翼翼地问我。
我发现他是越来越不会说话了,我好不好的他自己不会看吗?他即便不会看,难道胜花没告诉他么?即便胜花没告诉他,难道他没问胜花么?如果他连胜花都没问过,那来问我作甚!
“还好,托驸马鸿福,死不了。”我给他一个白眼,不想再理他。
“公主,微臣那时……”他大约也想了半天,找不到好的借口,突然发现自己词穷了,竟自那么沈默下去。
“你要是想说,你无心欺瞒,不过一时情急,才不知怎么是好。我劝你别说,你说了我更要恨死你。”连我随便想到的理由他都想不到,我对他失望透顶。
“……公主若是安好,微臣这就退下了。”
明明是我在生气,他对我诚惶诚恐,可为什么他如我愿地灰溜溜走了,我却那么想哭?
我不由得想起那个时候我害他重伤的事,我们此刻竟像是调了个儿,他当初伤得如此之重,必然是比我现下更生气的,但我道歉了,他呢?竟连一个理由都想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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