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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丶嘚嘚儿十八(2/2)
来!我只觉得又是一阵怒火蹭蹭往上窜。
后来去见他师父,皇弟一力推崇,说云台先生是星相医卜,皆有所成,硬让我拆开手上包布,让云台先生诊治。我想骂他多事,但他到底是我亲弟,为的也是我好,只能讪讪答应。我露出掌心那道狰狞伤口,实在感觉有些羞耻。我自己都从来不忍心看,此刻却竟要大庭广众地让众人一同瞧了去,只恨不得找个地洞钻了进去便罢。
云台先生倒是善解人意,才瞥了一眼就帮我重新包了回去。
“会留疤。”他极为简洁地吐出三个字。
这好似当头一棒,我顿时懵了。虽然之前我一直旁敲侧击地问太医,这伤最后会不会留疤,太医总是找各种各样的理由搪塞敷衍过去,我隐隐也有些不好的预感,但此刻终於证实,我简直欲哭无泪。
下一刻,我恨恨地怒视钟玉。谁知他也正在瞧着我,於是四目一下对个正着。他那是什么眼神?难过么?我要他替我难过什么?!惊慌么?他倒是该慌我要怎么找他算账!还有些什么东西也一并藏在那眼神里,我却怎么也辨不分明,只觉得我若再瞧着他的双眼,立时便要忍不住落下泪来。
於是我终於明白,这一回和那一回是不一样的,那一回我还信誓旦旦地寻了乐山来要撮合他们。这一回呢?我即便是不想见他,可却也忍不住一直一直地在想着他——我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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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云台先生是个善解人意的,当真一点也没说错。他后来旁敲侧击地问我,是不是和钟玉吵架了。对着这么一位和蔼的长辈,我自然不好发作,只能恹恹回他,我和驸马举案齐眉,相敬如宾,简直没有比我们感情更好的夫妻了,请他放心。
於是他竟笑着回我,“正安还是那么爱说反话。”
其实我不大爱和云台先生说话,首先,以他的德高望重以及与我家的关系,我在他面前全无地位可言,他就是叫我“小珍珠”我都是没办法的。第二,他若真的是个年纪像常首辅那样的老先生,我也就罢了,偏偏他瞧上去也只比钟玉大不了几岁(当然我绝对不会因为好奇他师父到底几岁而去和钟玉说话),所以他一下用一种我对阿兴的说话语气对我说话,我着实有些不太习惯。
他后来跟我说,钟玉是个很乖的孩子,他小的时候每天去街上抢些富人布施的馒头给他阿娘吃,云台先生刚遇见他的时候,他正掰了馒头一下一下地喂给他的阿娘吃,一遍一遍地唤着她——他的阿娘骨瘦如柴,形容枯槁,所以他甚至还不知道他阿娘已经过世了。
他说的这些让我心里堵得慌。我料想云台先生当初既然救过我父皇的性命,应是不会害我的,所以他说的话即便再让我难受,也必定是真的。
那天夜里我便又做了一个梦,依旧是合欢树下,御花园里。
这一次的钟玉,年纪不过是个孩童。
他胆战心惊地瞧着我。
“钟玉?”我开口唤他。
“你是谁?”他怯怯地问我。
我不知为什么,竟在梦里落下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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