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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丶等了三十三许(2/2)
唯有一个是叫广海的——南钟北易,易广海!
——护国公!竟是护国公吗?!怎么……怎么可能……
我只觉一时懵了,当初为我父皇立下汗马功劳的人,难道竟会在背后放箭,策划这惊天阴谋。钟国舅他终究是被诬陷的么?那钟棠恨我,恨我皇弟,岂不是理所应当,再正确不过的了?!可他为什么要陷害钟国舅?他们不是我父皇的左膀右臂么?钟国舅被诬,他又能得了什么好处?这些疑问一时涌出,令得我纷乱如麻,摇摇欲坠。
南钟北易,好一个“南忠北义”啊!如果这都是真的,那么护国公退居北线,简直就是个笑话!他既然当初敢做出这等事,必然早已蛰伏许久,静待时机了!我稳了稳心神,料想兹事体大,断不能因了几张纸就下定论。我把那些涉及到的名字都一一写下,再胡乱写些平日里听到的名字,让胜花去查一查这些人现在何处。
我焦急地等了两天,其间我默不作声,依旧能吃吃,能睡睡,偶尔绷着脸与春花秋月说两句话,但我想我毕竟不善掩饰,秋月竟问了我好多遍要不要召太医。
到第三天,胜花终於给我消息,说她为了这花名册,在吏部跑断了腿,鞠躬尽瘁了。可惜有些人在京,有些人却早已告老还乡,有些甚至还已经过世了。我夸奖她两声,翻开查看,竟发现我想找的那些人多是告老还乡不在京或是过世了的。幸而我寻到了唯一一个还在京郊的,去年才刚刚卸甲归田,乃是当初护国公的旧部,轻骑都尉,展天英。
展天英的宅邸,一点也不像曾官至四品的模样,极为朴素平常,只是车未到门前,竟远远瞧见白布幡帛高挂,有哀嚎痛哭之声自宅子里传出来。我让春花去问了,竟是展天英前两天刚过世了!
我心中便似陡然堵了一块大石。这位行伍出身的老爷子,可也死得太巧了!我正自发呆,有人已认出了公主府的马车,我入府略作吊唁,幸而我那一日穿的还都是素色衣衫,总算没有唐突。
家宅之内具都哭得悲恸欲绝。老夫人向我叹息,这简直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怎么早上还精神着的老爷子,到了傍晚突然便没了……我呐呐安慰了几句。只是心头疑惑更甚了。
第二日,皇弟竟召我入宫看我的皇侄儿,我料想原本便是要去寻他的,於是带了那些书信便急匆匆进了宫。
待到内侍官把我领到皇后宫中,我皇弟皇弟妹竟都不在。院墙之内,除了两个候着的嬷嬷和内侍,只一人安然坐在我小皇侄的摇篮边,正伸手逗弄着我的小侄儿。
此季虽已是夏末,阳光依旧极好,这人侧着脸,阳光半洒在他面上,依旧温和动人,优雅无匹。只是我一瞧见他,便陡生一股惧意。
他见了我,只点点头,“公主。”
我硬着头皮走上前去,瞧见他正用手指一下下地点着我皇侄的脸颊。我那皇侄还很小很小,便似一只小猫,睁开眼,就要去捞他的手指,仿似乐此不疲。他的手指很长很直,颇有些女气,似乎是没恶意的,但我瞧得心惊胆战,“……你怎么在这儿?”如果护国公是当年钟国舅被诬的主谋,那他的儿子,也便大大可疑了。我心中害怕,声音不觉颤抖。
“公主为何而来,我便为何而来。”他缓缓开口,却不瞧我,只是看着孩子,“你瞧他多欢快。”他的话说得我心下一凛,暗忖他是否是已经知道了什么,只能敷衍道,“他生来金枝玉叶,尊贵无匹,自然欢快。”
他闻言却轻笑,“殿下生来也是金枝玉叶,尊贵无匹,可欢快么?”他说罢仿佛什么都知道似的瞧着我,我这才发现,那原本我以为温和坚毅的眸子里,竟能蕴藏了那么多奇异神采。
“人生数十载,皆是自此而始,他现下欢乐,却不知往后会有多少坎坷在等着,岂不是可悲可叹?”我被他瞧着,竟情不自禁点了点头,仿佛他口中说出的必不会错。然而我额上却开始冒出冷汗,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与其往后懊悔痛苦,倒不如当初没有那欢快喜悦,岂不一了百了?”他收回目光,平静地瞧着孩子,避过他胡乱挥舞的小手,修长的手指,渐渐移到了孩子那滴溜溜转着的乌黑眼珠旁。
“住手!”他要做什么?这宫墙之内,他竟要做什么?!我心下一紧,终於回过神来,跨过一步冲他撞去,“人呢!来人!”我大声嚷道。
这变故只在一瞬,旁里的两个宫人终於急急上前,我吼道,“把孩子抱走!”我死死抓着那人的手,拼尽全力将他撞翻在地。
“他要谋害皇嗣!快!快把他捉起来!”我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竟死死地按着他。有侍卫们闻声而来,却一下怔住了,瞧瞧我,再瞧瞧他,没有作动。“你们楞着干什么!”我吼道,他被我按着,竟没有反抗,我心中惧意更甚,只颤抖着嘶吼,“快把他拿下!”
“正安公主!”我突然听见一个女人焦急惊呼,“这是在干什么!”
“飞澜他什么时候得罪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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