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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释与娉婷(五)(2/3)
兰言诗闻言不再说话,她转身就去了方才路过的店铺,端起人家烤火取暖的炭盆,也顾不得双手立刻被烫伤,又走回了那画摊,将烧红的乌炭泼向那些假画。
“小姐!”
蜜果根本拦不住她,她好像着魔了一样,根本感觉不到疼,也看不到旁人。
还有的碳掉在了她的身上,她的斗篷立刻被灼了一个黢黑的洞。
“你这女疯子!”小贩也被炭伤了身,他低头看见胳膊处的衣服被烫了个大口子,立刻大叫:“杀人了!”
“光天化日杀人了!”他见兰言诗身穿瑰丽,准备借此好好讹她一笔。
他常年在街头吆喝,又有心把事闹大,嗓门格外洪亮,越来越多的人围了过来,他们见所有画被毁了,满地乌炭,说:“不买也别砸人摊子啊,什么人啊。”
兰言诗站在正中,被所有人指指点点。她垂着头,什么也不解释,蜜果搀扶着她,安抚着她情绪。
阿树则对那些解释道:“诸位不知,漱滟公子在凉州大震救人时,被伤了手,自那以后便不能画画了,诸位去凉州一问便知,人尽皆知,所以这位……”
阿树冷冷瞥了小贩一眼,“这位先生说三月前,漱滟公子为他作画,是假话,而这些画,都是假的。”
阿树握着他的手,强行帮他检验伤势,嘴唇微动,瞧着眉目可亲,语气平静,说得却是:“你再卖他的假画,我就杀了你。”
这时恰巧程释也带着沈瑶和兰坯进了城,他一眼就看见了那抹鹅黄色,骑马立刻赶到了画摊前,“娉婷。”
他一唤她名,她擡眸,那双冷情的眼眸已经眼泪吞噬。
兰言诗看见程释,才回过神,发现她被蜜果用手帕包住的手,满是烫伤。
“对不起。”
“我不是故意的。”她的声音软糯糯的,像一个犯了错的小孩。
她又犯病了。
病发时,她根本控制不了她的身体。
是她的心想这么做。
程释见她身后那些被毁掉的山水画,心中了然,将她打横抱起,转身时,冷冷看了小贩一眼。
“敢卖假画,阿树,报官,将人送进牢中。”
该赔的赔,只是人,就别想出来了。
他只要出现,就如山洪来袭,轻而易举地摧毁她为之努力的一切。
沈瑶见她双手被烫得都是水泡,边给她上药,边流泪。
她轻轻擦掉母亲脸上的泪,说:“娘,我不疼,你别哭,你一哭,我才疼。”
沈瑶听了更难过,一下子想起了五年前的她,兰坯来将她劝走了,给她空间,让她好好休息,好好养伤。
“阿释,听说眉州有座阆风山?我想上山走走。”
“外头下雪了,娉婷。”
“我呆在屋中喘不过气了。”
程释坐在不远处,看着她,哀伤而不自知。
一下子让他想到,兄长刚死的那段日子。
最终,他取出了她的披风,为她亲自披上。
她也没看他,一直望着窗外的飞雪,“阿释,你还记得吗?”
他等她说。
“我们今生再相遇时,也是这样大雪纷飞的雪天。”
马车到了阆山脚下,她要独自上山,不许任何人陪。包括程释。
她对他说:“你在我身边,我不能心静。”
她接过伞,抛下所有人,独自上山而去。
“公子。”阿树看着她走远,着急道。
“她若自己想不开,谁也渡不了她。”程释说罢,又下令,“阿榴,暗中跟着,千万不要让她觉察到你。”
阿榴刚走两步,又转回来,问他:“公子,我该何时出手?”
“等她回头。”
“公子,让我去跟着小姐吧。”阿树拉住阿榴,乞求程释:“我一定把小姐带回来。”
程释注视着他的眼眸,最后点了头。
山中更冷,山风大作,她被风所阻,脚步更慢,只是麻木地往上走,那把遮挡风雪的伞早就被她随手扔在路边。
听说山中有座石佛,佛下是五丈莲池,夏日来参拜烧香的人络绎不绝,而冬天,大雪掩路,极易迷路,道阻且长,但冬日参佛,心意坚诚,更会得到庇佑。
她不要庇佑,她想去问问,如何放下,如何没有负担地向前走。
想起他的好时,她欢喜;想起他的无情时,她怨恨;想起是她先做出约定时,她内疚无法自抑,可想起全部的他时,她就喘不了气,要被记忆中的他碾碎吞噬……她根本不知道,要用怎样的情感去想起他。
不知在雪地中走了多久,天色竟然昏暗了。
她擡头,看见了一座佛像俯首拈花,凝视着她,于是加快脚步,朝它跑去。
阿树跟在她身后,看见她所跑向的地方,暗叫不好,天色已晚,他竟没发现那边是断崖。
就在她即将踏空摔下悬崖时,有一棵崖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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