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娉婷与阿释(六)(2/3)
去夺他的笔,韩子诚靠近兰言诗悄声说了一句:“兔子拉车,又蹦又跳。”
她望着父母亲,笑眼如弯月。
程释穿着她亲手做的红色锦衣,与亭外白雪红梅相映着,阳光透过光斜照在他身上,琥珀色的双眸剔透,映在脸上睫毛倒影被延生拉长,好像蝴蝶落在了漂亮的琥珀上,左眼下的朱砂痣,好像梅花一点。让她总是不经意间偷看他。
韩子诚大概是烦了他那见色挪不开眼的外甥女,瞧见兰坯写了一副极好的对子,起身凑上前去看。
兰言诗眼眸一转,以为无人看见,趁机啄了程释的脸颊两口。
“啵”丶“啵”两声的亲吻声,引得那三人回头,程释不动如山,一脸淡定,兰言诗低头扒了两下桌上的果子。
“你这丫头。”沈瑶瞧着程释脸上的胭脂吻痕,很是无语,她家姑娘一天到晚占人便宜,“阿释若没意见,年后就把婚事定下吧。”
沈瑶继续说:“总不能让他一直无名分跟着你。”
“其实我们这样也挺好的……”兰言诗刚说完,就被三双警告丶一双怨气的眼眸盯住。
“我不是不想嫁,我是怕累。”她解释,“婚礼多累啊。”
且不提前世她封妃以及封后的仪式,这五年间,她还去参加了虞心慈的婚礼,民间婚礼之繁琐,看得她头皮发麻。
“你出个人就行,其他由我们给你办了。”韩子诚乐呵答。
是日夜晚。
兰言诗洗漱完了,躺在床上等程释夜半翻墙进来,然而她等啊又等,并没有等到他来。
偏偏在商定婚事这日,她立刻觉察到自己白日的回答不妥当,是不是伤害到他,当即起身,穿好去找程释,想要与他解释。
然而程释也不在他自己的院子里,问了侍从,没人知道他去了哪里。
她回到房间后,便让蜜果点了一盏灯,坐在窗边等他。
等了一个时辰,他依然没回来。
房间燃着银丝碳,很是温暖,可她看不见他,感觉很孤独。
被他照顾得太周到,她忽然想起来,他已是举目无亲,无父无母,无子无女,除了自己,他什么都没有了。
关于婚事,他连提亲的资格都没有。
又过了一个时辰,房间的门“吱呀”一声,她等的人,终于回来了。
程释一身落雪,听蜜果说她在等他,便赶了回来,他看到她坐在窗边,神情落寞,心中一沉。
他对她说:“娉婷,我想好了,你若不想嫁,那就不要嫁我了。”
起初,他只是想得到她的爱,后来又想十里红妆娶她,娶了她,是不是又想要儿女满堂……
人的欲望永远不会得到满足。
他能与她像现在这样一起生活,平安快乐,等着除夕守岁,还有何求?
他去山中散步,在雪中站了很久,最终放下了自己的欲望。
“我只想一直陪在你身边。”
话音未落,她已经扑到他怀中,他俯首,看见她仰着头,泪眼盈盈,“你去哪了?”
“我只是在后山走了一会儿。”他手中抱着几枝朱砂梅,她扑过来时根本不顾及花,弄得花落满地。
“你生气了。”她白天回答完就觉得自己答错了。
程释将朱砂梅顺手放在了一旁的桌子上,问她:“你不想嫁给我吗?娉婷?”
假如她不愿,那就不要勉强了。
她使劲摇头,摇完头又怕他误会了,“我只是没憧憬过婚姻一事。”
前世,嫁了天下最尊贵的人,又是什么结局。
何况在长辈跟前,说她与阿释的婚事,她也是有点害羞的,所以回答没有那么笃定。
“可我做梦都想娶你。”他虽然说服了自己接受,但说不了假话。
兰言诗连连点头,“我嫁你,心甘情愿的。”
那一张娇靥婆娑的脸,让他心疼到不行,他脱了落满雪的大氅,将她抱在怀中安抚。
她的手比他的还要冰凉,还有抱住他时融化的雪水,他帮她把水渍擦干,又拿起桌上的手炉给她握住。
“你这样折腾自己的身体,把自己折腾没了,我娶谁?”
她靠在他的肩头,与他十指相扣,“你放心,为了当你的新娘,我肯定好好养着这副身子。”
她心中有一片深重的悲观,平时压抑着,偶尔会在他消失不见时压抑不住,突然爆发。
她一直在对抗程迦带给她的伤害,那些伤口从未痊愈,她只能尽力遗忘。
只要想不起,就不会痛了。
若不是阿释一直陪着她,渡她温暖,她早就被悲伤吞没了。
虽然阿释告诉她,要为自己活着,可她做不到。
那些痛苦,一想起来,就让她感觉活着好辛苦。
她活着,是因为舍不得阿释。舍不得这样好的阿释为她殉情而死。
“我怎么会不想嫁给你呢?我还要与你白头偕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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