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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生疑(1/2)
巧生疑
“在下慕容雪,乃是当年唯一幸存之人。”他说得铿锵有力,像已练习过千百次。
初晴讶然,娘亲留下的书信中,并未提及尚有其他亲人幸存之事。或许,娘亲也不知道吧,她只能这样想,娘亲是在灭门之日侥幸逃脱之后生下她,想来当时情景定是混乱不堪,又怎可能对发生的一切了如指掌丶面面俱到。同样,慕容雪不也自认为是当年祸事后唯一幸存的人么。
说来也巧,初晴的娘亲,第二代镇国公夫人,姓唐名枫,娘家西域平阳侯府,正是唐玉嫡亲的姑姑。
她再次打量那自称慕容雪之人,不知怎的,心中并无立刻涌出亲人重逢的欣喜,反而因为今日种种太过巧合,竟暗暗生出几分谨慎戒备。
“慕容家,还有后人?”初晴问,话不由衷,吃惊神色却是真。
慕容雪微一颔首:“世人不知,因我生在灭门之日,母亲身受重伤,难産而死。那一日,是天啓三年六月初五,虽是盛夏,却下了一场大雪,遮天蔽日,连绵三日三夜不停。我被一位忠仆救出,取名为雪,誓要为全家人报仇雪恨。”
他本非善言辞之人,但此情此景,说者有心,听者有意,一字一句撞进初晴心中。她脑中勾勒的国公府邸被漫天飞雪笼罩,殷红血水缓缓流动,浸染了皑皑白雪,寒风萧瑟,拂起积雪,露出面目模糊的尸首,她亲人的尸首。
“公子自称是镇国公后人,便既是了么?公子有何凭证?需知天下人悠悠一张嘴,从来是白的可以说做黑的,黑的可以说做花的,刚才这位洪爷还不是信口开河,想将我说成是国公府仇人便说了。”
初晴有意探听更多,又知自己与对方不过初识,如不亮出自己身份,就连番追问对方身世,自是极不妥当,于是稍一思量,决定采用激将之法。
须知世人心理多数如此,若好言相问,对方未必肯答,但若被质问怀疑,绝大多数还是要申辩一番,以证清白。
“你以为自己是谁?为什么要证明给你看?”洪升维护旧主,听初晴出言不逊,立即挺身而出。
唐玉则说:“夏姑娘说得有道理。不过,我这位表弟是被家中一位忠仆所救,那仆人亲眼看他出生,便是最好的凭证。”
这并不是初晴想要的答案。
她问:“听闻,四十多年前,老镇国公慕容韬凭一套神奇剑法,还有他锻造的神兵利器,辅助本朝太︱祖皇帝击退强敌丶平定天下。这两样绝技,想来慕容公子已尽得真传了?”
慕容雪取下背上长剑,高托在手:“这把玄天剑是我祖父老镇国公慕容韬亲手铸造,当年祖父与太︱祖皇帝征战天下时用的既是此剑。此剑亦是慕容家传承之物,当年家父承袭国公府爵位时,也一并继承了此剑。我并未学到家传的铸造绝技,仅得到了这把宝剑,习得玄天剑法而已。”
初晴看那宝剑,色如霜雪,寒光迫人,纹饰巧致,确实是一把无双的神兵。
她追问:“如此说来,令尊是慕容逸?”
慕容雪点头称是。
初晴蹙眉,再问:“那,令堂是何人呢?”
不待慕容雪回答,洪升已开口:“姑娘此问真是多馀!世人皆知,国公爷娶平阳侯二小姐唐枫为妻,夫妻恩爱,鹣鲽情深。慕容公子的母亲自然不做第二人想。”
初晴闻言怔愣片刻,随即感到此事极为可笑,继而当真笑了出来。
同一父,同一母,同一日,却生出两个完全不同的人来,互相不知丶不识,又各自认为自己才是渊源纯正的主人家。
两者相较,于物证一事,慕容雪有玄天剑为证,初晴亦有鸾凤玉佩为凭。
“曾与大嫂相约,若生女,则与兄嫂三子唐玉为妻。以鸾凤和鸣碧玉佩为信物,各持半边。”娘亲留给她的信中如此写。
可于人证一事,慕容雪有唐家认可的所谓忠仆,初晴却无人维护。
她从来自称姓夏,未曾想过表露身份,亦无打算与唐家人相认。但此时,她攥着衣襟,手触到胸前佩戴的半边鸾凤玉佩,仍难免心生不忿,如同遭人诬捏,蒙冤受屈,却有口无声丶无从辩白。
三人自是不知初晴心中所想,见她莫名发笑,难免诧异。
初晴本是极精灵之人,迅速想出新主意,收敛了笑意,幽幽致歉:“如此说来,倒是初晴孤陋寡闻了。不过,初晴曾听说,慕容家的玄天剑法,精妙绝伦,举世无双,不知慕容公子可否让小女子一开眼界?”
慕容雪推辞说:“此乃家传剑法,规矩甚严,传子不传女,传侄不传媳,自是不能表演给姑娘看。”
洪升跟着表示:“你这姑娘,越来越胡闹了!站在慕容家的地头,质疑慕容家的后人,尽做些无礼之事,现在竟还想叫慕容公子舞剑给你取乐?”
初晴辩解:“我并无不敬之意。”
她垂着头,低眉敛目,脸上做出羞愧之色,一手不安地揉搓衣角,寻常男人看到女子这般示弱,都会怜香惜玉,不再多计较。
寻常男人,包括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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