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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园居(1/2)
田园居
“好了,别哭了。”郑同恺觉得自己被她哭得心都乱了,于是那安慰的说话也就跟着不那么正经了起来,“整个天刃坊我都买了,当然也包括你在内,等三年后你除了孝,我们就成亲,或者,你愿意的话,百天之内成亲也可以。地契我就不要了,留着给你当嫁妆,好不好?”
柯芙蓉叫他说得一愣,眼泪倒是止住了,心里火气也跟着蹿了出来。
先前说得那样一本正经,虽然没一句顺耳,但她懂忠言逆耳的道理,亏她还以为他转了性儿,果然这还不够一盏茶功夫,本性就藏不住。
她气得抄起手边茶水去泼他:“哪个要嫁你?哪个答应天刃坊卖给你?滚出去!”
两人距离太近,饶是郑同恺再灵活也来不及躲开,绛紫色的外袍上看不出茶色,只是晕湿成一块略深的颜色,郑同恺也不着恼,心中诧异自己竟能这般好性儿,可到底还是觉得她能生起气,撒起火,怎么都好过之前那样愁眉不展丶郁结难舒的样子。
本想再添两把火,逗弄得她更加气恼,可到底刚才归结在嫁娶之事上,他虽立心求娶,可她从来抗拒,两人不是心意相通的情侣,有些事也不好闹得太过。
于是只随手掸着那片污渍,淡淡道:“今日讲得这番话句句肺腑,没有一句虚言,你好好想一想,我等着你答复。”
终究还是有些不甘心,厚着脸皮加多一句:“两样事都是。”
柯芙蓉见他依旧如此,更添恼火,抓起书案上的算盘来,作势要打人。
她憋闷了多日,父死家破,从小没受过半点挫折的一个千金大小姐,硬靠着一股子倔强劲儿撑到现在,满腔愁绪正不知如何排解,偏碰上一个不知死活非来拈虎须的,便成了现成的出气筒。
天刃坊从前财大气粗,连算盘珠子都是用得实心的足金,货真价实的金疙瘩,价值不菲,分量十足。
郑同恺又不是傻子,怎会肯老实站在那里等挨打,边躲边告辞走人。
快到门边时还是不忘叮嘱:“两件事你都好好考虑。”
柯芙蓉终于还是将算盘丢了过去,可是他脚程快,人早闪得没了影儿,算盘啪一声重重拍在地上,框架散开,金灿灿的算盘珠子滚过一地。
天刃坊已经被今上撤了皇家铸造的资质,那作为赏赐而得的前国公府大宅自也被收回,不能再住。
柯芙蓉已将宅子里的下人打发了,只留下几个无处去老妈子和丫鬟,一起搬去近郊的庄子上暂住。
回程的路上,她靠在马车窗边,静静地琢磨着郑同恺的话。
柯芙蓉从来不是一根筋儿执拗到底的人,何况郑同恺说的句句都在道理上,她很快便想得清楚,经营的事情,他比自己在行,是更好的东家人选。
至于另一件事情……
她掀起窗帷,看着夕阳馀晖下,官道上来来往往的人流,想起那天夜里,亲眼看着那人将剑刺进父亲胸膛……
柯芙蓉母亲早逝,父亲将她送去东陆的青连山上拜师学艺,那时她不过六岁,师兄师姐俱是对她照顾有加,只有慕容雪一个人例外。
其实她知道,慕容雪并非是故意对她不好,只是他一贯清冷,对谁都是不假辞色,只管一心练剑。
柯芙蓉从小娇纵惯了,性子有些好强,他越不搭理她,她便越是招惹。
一来二去,却也熟稔了,那么多年朝夕相对,青梅竹马,自然生出情意。
她的一番心意,他从来不作出回应,那时知道他来了中州,她故意设了招亲的擂台刺激他,谁知他也毫不作为,真是叫人不能不灰心。
天刃坊掳人谋杀的案子终结后,他来同她道别,只站在府门外头,连通报也没有,若不是她正巧出门看到了,也许就那样走了,错过再不相见。
物是人非,见到了又如何?
他向来不善言辞,最后还是她先开了口,问他今后如何打算。
“本就是无来处之人,但想来天下之大,总能寻到归处。”
他这样回答。
她凝视他许久,既听不出话中留恋,也看不出眼中眷恋。
即使如此,又何必来?
柯芙蓉那时已知道了所有旧日纠葛,知道一切皆是父亲自作自受。可道理明白,不等于情感上不再难过,父亲再坏,也没是亲生的父亲,血脉相连,何况,她从没受过亏待,于她,那始终还是一个好父亲。
“从前你由家父供养,以后你要如何谋生?”她再问他,说不清究竟是关心还是讽刺。
慕容雪神色不变,她不知他是听不出,还是听得出也不在意。
好半晌,他才说:“多亏德叔自小教养,习得一身武艺,总能去寻个镖师护院之类的事情,糊口总不是问题。”
柯芙蓉终究红了眼眶,既是得了恩惠,为何又要落剑?父亲纵有千般错丶万般恶,自有别人来教训,何须他亲自出手伸张“正义”……
或者,若不是有这些恩惠,他那剑还要再狠些,父亲也就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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