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胎（2/2）

西，我也不是故意对你发火。我在外面受了气总不能对外人怎样，只能回来向你们发泄发泄。你理解我吧？”

西西的背影僵硬了。

林昼不知道她是什么表情，心里只有“去他妈的理解”。他再也听不下去拔腿就走，一转身撞见了换了身旧冲锋衣似乎刚从酒店赶回来的郑海心。

老爷子听出休息室不太平，朝他摆了个噤声的姿势，两个人便轻手轻脚地溜了，直到走出很远才放慢步子。

“那个，前辈，”林昼想找点别的话题活跃下气氛，“商导又把您喊来啦，他是不是预交了三千字检讨才敢喊您回来加班？给我剧透剧透呗。”

“嗨呀，”郑海心没在意地又把话歪了回去：“小商以前确实被称作‘怪人’，又怪又拼。不过搞艺术的就是要有点怪，才能做出不一样的东西嘛。”

敢情老爷子全听见了。林昼便索性问：“他还真有过这种外号？”

“还在拍课堂作业的时候就有了吧。尤其是那个姓纪的小孩没来前，小商经验不够多，剧组的人容易听不懂他的话。”

“这您都知道。”林昼傻眼。

“我和他们老师是邻居嘛。他又犟，还在电影学院的时候就常追上门让老师给意见。不过这都是我们合作过几次后我才打听到的。”老爷子嘿嘿笑。他生活里和老实忠厚的庞松完全不同，一双狡黠的眼睛里藏着通透：“和你们倒是第一次直接合作，挺惊喜。尤其封谈，不怪别人夸，确实是个好演员。你看他把陆培泉演活到戏外，明明最讨厌同行耍大牌不敬业，但对年鹤又有一些无条件的纵容。”

林昼半点没观察出来，好奇：“怎么看出来的？教教我教教我。”

“不是看，刚和灯光师聊出来的。”老爷子略有得意。没过一会，露出了他此行的真实目的，“小傅对封谈……倒像是有什么故事？你知道吗？”

林昼哭笑不得：“您怎么这么能打听，今天刚淋完大雨呢，先养好身子骨再八卦呀。”他这才想起自己手上还拿着外卖袋子：“对了，小糖，就是我助理好像把房车喊过来了。我这里还有挺多好吃的，要不您去我车上吃顿夜宵，养养神？”

郑海心受宠若惊：“房车？那种车很贵吧，我要不还是别去了，怕摸坏了东西。”

“哪有那么容易坏。”林昼哭笑不得，“没事，我总要过去一趟的，您就去吹吹空调，给手机充个电。”

郑海心机贼地说：“不是，我这么说了，到时候真摸坏啥你不能找我赔。”

林昼：……

林昼：=口=！这老爷子，原来是个滑不溜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