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餐（3/4）（2/2）

武易棠不在乎，她正好兴奋又安静地围观。

于是她很快就看到石进开始上头，试图抱练小雷胳膊唏嘘：“昼儿，是哥哥对不起你……”

练小雷熟练地闪开，空出向他晃晃手的林昼：“哥，看我，这儿呢这儿呢。”林昼看石进的眼神还是有点飘，干脆把他面前还没动的飙油飘香的烤串全递给他：“这下能看清是我了不？”反正他最近胃痛，从下午开始就只是象征性吃了两串对它们没什么胃口。

石进接过来烤串，边往嘴里塞边说：“昼儿啊，你咋变色了呢？”——他好像又开始把打包盒的方向当成林昼的方向了，独自冲它们忧伤，“人又整瘦了，老四要是在剧组气你你说啊，哥给你找他算账。”

练小雷哭笑不得把石进的酒换成柠檬水，摇摇他说：“现在是九月，林昼他们早就杀青了，你不记得啦？”他转头和林昼吐槽，“石哥也真是，这些年脾气和酒量居然没有一点长进……他还惦记着你和方辉因为《瞳中》再碰上的事呢，估计你们拍了多久戏，他就偷偷提心吊胆了多久。”

林昼默默把纸巾盒推过去：“我和方辉……算是找机会说开了，他没和你们说吗？”

“没有。虽然我们仨在一个群里，但这俩人从来都不互相搭话，有什么都是冲我说。”练小雷无奈，“方辉可能不敢，怕石哥没过去当年的坎还气得想揍他；石哥就是犟，其实他心里可想方辉低头来找他，前两天我发聚餐邀请的时候他那‘再加一个人也不是不行’的暗示可太明显了。”

“我本来就没说他不能来，是他自己咖位重没空。”石进脸更红了。

“好好好好好。”练老师敷衍地安抚他们小队，把点单的pad递给他玩，“你还想吃什么吗？自己赶紧加哦。对了妹妹有想吃的吗？正好一起点。”

被cue到的武易棠矜持地摆手：“没没没不用。”不过她没有无条件学习她家正主的傲娇，很快诚实地补充，“……还想要牛肉和响铃还有冻柠茶。”

练小雷指挥石进点菜：“好的好的，妹妹要吃的在这，不是这页在上页……别犹豫就按一整份点点点。”

武易棠受宠若惊，差点把她自己调的蘸料当饮料喝了。练小雷便打趣她：“不紧张，放轻松，是不是突然发现石进真人还挺麻花的呀？他这样可好玩了，我们以前最喜欢玩他。”

石进：？

武易棠忍不住说：“确实，小队蠢蠢的，有点可爱。”

林昼的脸上露出“你没救了”四个字，有些生无可恋地喃喃：“泼出去的水啊……自己长腿的白菜……”

石进：？？

他已经掉线的理智不足以应对练小雷和林昼两个人精，便拣自己想起来的事情问：“昼儿的第一场演唱会是不是定好时间了？”

“差不多下个月底，等公司官宣。”林昼笑，“怎么啦？”

“噗，”练小雷赶紧放下杯子抢答，“他要偷偷抢票呢！我上次看到他专门下载了票务app定闹钟练习抢票来着！”

石进恼羞成怒：“练小雷，你的蟹腿没了！”他伸手就抢。

林昼拦着他们掰架：“诶诶！这么麻烦干嘛，直接来当嘉宾呗，我包车包住送你们往返。”

“也丶也不用那么兴师动衆。”石进低头嚼了会花胶鸡，又忍不住心动，“咳，真行吗？”

“你不去我去。”练小雷转头冲林昼举起双手，“林老板带我带我，我请假也要来。”

“我没说我不去！”石进扒拉他。他们莫名哄抢起林昼演唱会的嘉宾资格，林昼试图劝没劝动，干脆放他们闹了一阵。

吃饱就犯懒的练小雷闹不过石进，瘫在椅子里耍赖：“那我要去当策划蹭票！我要给林崽演唱会取名，唔……叫‘天真共犯’！这个就蛮好的。”

在场的人除了武易棠外忽然都愣了愣。他们想起这是那张未完成的解散专里提前内定的一首歌，林昼很早就在写旋律。只是时光无痕，如今留下来的只有一个脱口而出的名字了。

还是林昼用轻快的吐槽掩过他们的低落：“不行不行，‘共犯’这个词也太文艺了，你念着不拗口呀？叫‘天真病友’还差不多。不过你来晚了，演唱会名字我已经找取名大师定好开过光了，谁都别……”

石进懵逼：“这种业务还能合并？和尚现在都打两份工？”

练小雷问：“你找大师为什么不找我？肥水不流外人田好吧！我最近找学生进修了下紫微命盘，我自己觉得算得还是蛮准的——”

他们开始各聊各的，叽叽喳喳，直到所有人的手机忽然同时震动了起来，手机屏幕里不约而合地弹出消息。

“这是怎么了，谁又逃税进去了吗。”练小雷不解地拿起手机准备把它调成静音，视线往纷涌而入的消息推送上扫了一眼。他忽然睁大眼睛：“等等，这什么，封谈出车祸了？”

石进比他手速更快，已经点进去读完了新闻简讯：“……方辉在同一辆车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