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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2/3)
情,一时沉默,最终笑道:“好,但再兴奋也得看路,仔细摔着了。”
“是。”闻曜领训,挺起腰背,一夹马腹,向前行去。
韦府从上到下,满是喧嚷而刺目的红色,白菡萏着一身大红嫁衣,盖着精心镂金嵌玉的正红盖头,坐在房内,静听外头的鞭炮声。
她早就住在韦府,但迎亲总不能从韦府迎,只得在同一条街的另一处租了个小院。这边的下人们也是临时从韦府抽调来的。
婚事的全程白菡萏都要一手包办,给出的不少指令都很奇怪,下人们也都是糊里糊涂。但主人家命令,再荒唐也无他们置喙的馀地,只得照做。
白菡萏盖头下的脸露出一抹志得意满的微笑,搭着婢女的手步出房间。
这样漂亮精致的嫁衣,一定能引领满长安的风潮,往后她的成衣铺和布料铺,也能顺理成章做起来。
果然,有了一阵阵惊呼声,但似乎不是惊叹,而是惊诧。
白菡萏心内疑惑,但又无法揭下盖头,只得硬着头皮一步步朝前走。
迎接她的却不是韦秉礼的神魂颠倒和衆人的欣赏。韦秉礼直接伸手抓下了她的盖头:“你在搞什么幺蛾子?”
“郎君,”白菡萏硬撑着,“这是我们的婚礼啊,郎君,你怎么了?”
“谁家婚礼如此……不成体统?”韦秉礼搜肠刮肚,才找到一个不那么难听的说法。
从迎亲,到各处礼节,白菡萏拿着后世对古代婚礼那点粗浅的理解生搬硬套,竟然无一处是对的。
宾客们早已议论纷纷,若不是顾忌着身份,恐怕少不了人指指点点。现在,白菡萏也感到有不少嘲讽的目光饶有兴味地在他们两人身上逡巡,令人如芒刺在背。
她身体止不住发抖,咬着牙道:“有什么不对吗?郎君?”
“什么不对?哪里都不对!”韦秉礼怒气冲天,“谁家新娘子和新郎官一样穿着一身的红色。你的扇子呢?头上盖块红布做什么?更别说我进门迎亲以来处处礼节有失……”
韦秉礼看了眼左右。下人们噤若寒蝉,都目视地面,唯恐被主家怒火波及。两个男傧相是韦秉礼酒肉朋友,平日欢场上很谈的来,此刻都抱臂站在一旁,不掩目光中的嘲笑。
韦秉礼是真的动了将白菡萏一个人丢在这的心思。很难说是迎这样一个新娘入府丢人,还是临时取消成亲丢人。
沉寂中,一个小厮急急奔过来:“郎君!老夫人派我来传话。她已听说了,但是宾客皆已登门,事已至此,郎君早些迎亲吧,早些弄完,也免得成了全长安一大笑柄。”
无论老夫人和韦秉礼想不想,会昌伯府已经成了长安笑柄了。
宴席上,宾客之间随时乱飞的眼神已经足够证明这一点。
韦府的婚礼也是白菡萏主持操办的,她本着要让这群古人拜服的原则,选用了不少现代的花哨设计,投入的心思和钱财都不少,可惜看起来啼笑皆非。
老夫人强撑着起来,拆了装扮得乱七八糟的后院,临时搭起的青庐甚至连绿布的颜色都不统一。迎亲的地方离韦府只几步路,沿途篝火排得歪歪扭扭,甚至没全部燃起。
韦秉礼咬着后槽牙行完礼,出来到宴席上应酬,还想为自己挽尊:“糟糠之妻不登大雅之堂,上不得台面,见笑。”
迎接他的却是衆人打量的眼神:“会昌伯说笑了,前些日子伯夫人不是还给圣人献诗了吗?文采斐然,显是有大才的,今日怎会……”
“是啊,贤伉俪笔墨唱和,琴瑟和鸣,一向令人艳羡啊。”
“说笑了,”韦秉礼摇摇头,“贱内不识大字,我又忙于公事,这才让她在婚礼上闹出笑话,她那些诗词,其实都是我写的,见笑。”
“果真是你写的?”
韦秉礼肯定道:“是我写的。”
“哦,”有人似笑非笑,“会昌伯真是学富五车啊。”
韦秉礼就是再没脑子,也能听出其中嘲讽了,他茫然道:“不知诸位兄台是何意。”
“今日圣人读到会昌伯府献上的新诗,恰逢蒋祭酒为圣人讲经。听完两首,蒋祭酒便断言,此诗绝不可能出自同一人之手,更不可能出自会昌伯府!”
韦秉礼摇摇欲坠:“他……他血口喷人!”
“那韦郎君不妨解释解释,你说‘名花倾国两相欢,常得君王带笑看,解释春风无限恨,沉香亭北倚阑干’这诗是献给淑妃和圣人,颂其恩爱情深,那何为沉香亭,据我所知,宫中和长安都无叫沉香亭的地方。”
“还有,‘自蒙半夜传衣后,不羡王祥得佩刀’,敢问王祥又是谁?”
“韦郎君,您九月初九写这首无题重阳诗,言在他乡思念远方兄弟,然韦府兄弟三个,俱在长安,且未分家,还住在同一屋檐下。九月初十您又写这首悼亡诗,诗中说得清清楚楚,思念您故去五年的妻子,可您原配汪氏已故去十多年,长安无人不知啊。”
韦秉礼如遭雷击,一时思维阻滞,无话可说,连手臂都剧烈抖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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