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9 章 坦白（2/5）

在向内聚拢的，尚未成形的劫云，也开始渐渐消散了起来。

这是……

失败了？

娄星遥停下脚步，错愕地看着依旧双目紧闭的闻寒山。

但也不应该啊。

从来只听说过修士渡劫失败导致未能突破成功，可从未有过修士还没开始渡劫，就突破失败的说法。

难不成还能是闻寒山自己放弃了不成？

正当娄星遥心中猜测之时，闻寒山则是再次睁开了双眼，对上娄星遥复杂的神情后，缓缓开口：“还不到时候。”

话中意思十分明显，的确是他自己放弃了筑基，将那临近突破的境界又重新压了回去。

“但我观闻兄丹田，早已有了筑基之态。”娄星遥眉头微皱，难得对闻寒山的决定表达出不赞同之色。

他明白闻寒山想要夯实基础的心情。

但凡事过犹不及，像是如今明明突破在即，却又将其强行压回的行为，难免会对自身造成一定的影响。

“遥弟莫急，还请听我细说。”眼见着娄星遥的面色越来越难看，闻寒山连声安抚着，同时不忘将各种原委，向娄星遥细细道来。

原来早在那剑道石主动出现在闻寒山丹田后不久，他就隐隐触摸到了突破筑基的契机。

只不过那时闻寒山也不过炼气九层，为了追求完美筑基，闻寒山并未理会，而是选择稳扎稳打，突破炼气十层。

待到炼气十层圆融，再次触碰到突破筑基的门槛时，闻寒山心中却隐隐多了一分预感。

依旧不到筑基的时候。

修士修炼亦修心，心中之感素来不会无的放矢，特别是在与自身休戚相关的事上。

彼时闻寒山亦觉得自己似乎有所欠缺，自然是选择顺心而为，再次压下了筑基的念头，耐心打磨了起来。

但随着自身丹田、经脉拓宽到几近完美后，闻寒山却惊讶的发现，当初那种还不能筑基的感觉依旧存在。

心底虽然疑惑，但在思索之后，闻寒山最终还是选择遵从本心，转而继续耐心打磨。

在这个过程中，他的经脉、丹田愈发广阔牢固，甚至就连剑意，也愈发圆融。

即便在娄星遥两次探查丹田之时，都认为他距离筑基只差临门一脚，但闻寒山心底的感觉却在告诉他，还不到时候。

闻寒山原本以为，这种感觉，或许会在自己的剑意完全圆融之后，才会消失。

直到今日从娄星遥口中

听到心炼之法，他的心中才终于有了明悟。

他一直等待的契机，并非剑道之上的突破，而是对于本命法宝的打磨！

至于为何现如今剑道石分明已然有了胚形，他还依旧选择强行压制境界。

闻寒山缓声解释道：“适才那剑道石突然离体，以至打磨尚未完全，若是此刻筑基，反而有所欠缺。”

说起这件事，闻寒山也属实是有些无奈。

他适才乍然听到心炼之法后，心中便有明悟，待到醒悟之时，丹田内的剑道石已然有了一丝雏形。

虽然时机不甚正确，却也并无大碍，闻寒山就想要顺着这明悟将其打磨完全。

谁知道临了到了快要成功之时，丹田内那股禁锢着剑道石的力量却陡然消失。

从那剑道石的行事风格便能看出，内里的那道意识虽十分模糊，却也是个活泼的。

困在闻寒山丹田内近十年，早就已经有些坐不住了。

在发现那股力量消失之后，当即也顾不得其他，直愣愣地就从他的丹田里冲了出来，期间甚至还让娄星遥受到了内伤。

现如今虽是在闻寒山的压制下，在丹田里安分了下来，但凡事都讲究一个一气呵成。

适才的打磨被剑道石贸然打断，现如今想要续接上，也就不若一开始那般顺利。

现如今剩下的那点尾巴，饶是闻寒山，也须得耗费更多的时间与精力，细细打磨才行。

同时闻寒山心中也有明感，需得在筑基之前，将其打磨完整。

否则待到筑基之后，再想要达到最佳的效果，非得付出千百倍努力不可。

故而适才在距离突破之时，闻寒山才会在权衡利弊后，将那境界重新压回。

“原始如此，是我想岔了……”随着闻寒山的解释，娄星遥的神色也渐渐好转，最后更是有些郝然。

是啊，从两人相识之初，他就知道对方是心有成算之人，又怎么会在筑基这样的大事上昏头？

他适才的那些想法，着实是有些不该了。

“遥弟也是关心则乱，说来也是我的不应该，此事本应早早让遥弟知晓才是。”闻寒山显然并未将娄星遥的一时失言放在心上。

不仅对他的关心十分受用，甚至还直接将责任揽在了自己身上。

虽然这话说的的确是有些无厘头了一些，毕竟哪有修士会将自身情况如此详尽地告知他人？

但也让娄星遥心中的惭愧稍微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