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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1/2)
第十一章
这一晚冬姝睡的极早。
本以为受白日的事困扰,夜里会翻来覆去难入眠,还特意叫南栀燃了甘兰香,谁知她看着夜明珠,没多会儿就闭眼就睡着。
半梦半醒间,感觉浪大的厉害,像是在船上。
睁眼看,却又是在房内,一扇点翠雕屏开了几面,闻着鼻尖还有甘兰花的香气。
隐约见着里头的光景,幔帐垂挂,被褥散在地上。
奇怪的响动,像是在吃梅子一样,吮出的啧啧声,和水浸在一起。
她晃晃荡荡往里走,转过屏风,和里头的人对上眼。
寡淡冷然的面,眼中纵火似的焚烧,汗水顺着下颚滴落。
他身下的人,衣衫半散半掩,看得见细腻雪白的曲线起伏,纤腰折成孱弱的弧度,叠腿而压。
动作之间,某一处尤为明显。
冬姝惊在原地,心跳如鼓震,等反应过来,拔腿往外去,却如何都动弹不得。
入耳,是压抑的低喘,搅弄娇声娇啼一遍又一遍。
环顾四处,晃颤的不是行舟,竟是床榻摇动......
知道这是梦,却挣扎不醒,看榻上的人推浪似的动作,一下深一下浅,又羞又撩的勾在心上,她想遮住眼转过身不去看,可声响又从耳朵密不透风的钻进来,撩拨的人也心痒痒。
她陷在似房似舟的地方,近乎泥沼的力道将人拖入更深更坠的梦里,温热拢在四周,被桎梏住。
嗅见口鼻中满是甘兰的媚香,忍不住沁一层薄汗,连着寝衣都打湿了,一双修长有力的手如何把她一并折在腰间,忍不住再反抗,使了力气却踹到一脚不大虚实的东西。
像是热铁。
她吓得一哆嗦,惊起一身冷汗,从床上惊坐起来。
屋里细微白缥缥的光从帷幔外头打进来,甘兰的味道已经淡了,她吸一口气,却是满心满肺的甜腻。
冬姝拿手背揩了面上莹莹薄汗,幔帐里是兀自紊乱的气息,胸口起伏不断,眼还没睁开,颊上攒红的痕迹像在火上燎了,指尖摸上去都觉得烫手。
冬姝心砰砰乱撞,像被话本子里头的狐狸精半夜勾了魂,浑身抽不开力,双颊潮红,手摸身上已经濡湿一片。
她尤反应来,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
脑子自是已经演了梦里的七幕戏,丁点儿的细节也没能落下。
床上的人...那样有力强壮的身线,细腻的酥手软软搭在宽厚肩头,一颤一晃,看见纤纤食指与拇指蒂连处,一颗挑红的小痣。
她恍恍然低下头,用左手捉了右手,去看。
这一看不打紧,像是梦里的东西成了真。
她腿还软着。
冬姝楞忡半响,揭了被子往头上一罩,被中闷热,她将自己捂的气都喘不上。
定是白日话本子看梦魇住了。
都是虚幻,睡一觉便好。
她一觉睡到大天亮,外头都已日上三竿。
七宝来唤了三次,冬姝迷瞪着眼,又用左手捉了右手去看。
这么反覆折腾,她有些绝望。
那颗痣果真是好端端生在她手上。
她也果真是做了那样的梦,活色生香,比那些画师作在画本子上的更要惟妙惟肖。
平日只是印在书册子上的东西,在她梦里莫名就动了起来。
冬姝惶惶盯着双手,想起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梦里她与人对视一眼,虽看的不大真切,她却记得上头的温热的触感,那双灼烧的眸子,将她拖拽其中。
果真是撞了克星,魔楞了。
一日下来,人像被霜打过,方妈妈拿昨日的夜明珠逗她,冬姝也笑不起来。
连王氏当着林氏的面酸言酸语,她也只敷衍笑两声,尔后双目无神的喝茶。
出怀山居,徐冬芮跟着出来,见徐冬姝身上的新衣裳,心里泛酸水,忍不住道:“以为姐姐昨日的衣裳的已是极美的,没想到今日还能见着更好看的。”
冬姝没去听她在叽咩什么,眼神转而落在林氏院子里那棵樱桃树上,上头正好压了满枝头的红樱桃,还是新果子,奶白的尖尖打了一点红。
有些人偏爱吃樱桃,冬姝以前觉得这东西吃起来腻口,现在却突然又想尝尝是什么滋味。
徐冬姝不接话,徐冬芮自顾自继续:“姐姐这料子是什么做的?摸起来又滑又细,我记得古书上有记,鲛人织纱,在月光下如梦似幻,珍贵无匹,姐姐这身儿说不定就是海国来的鲛纱...”
话灌进耳朵,冬姝眉尖不适的拧着,好端端的姑娘家怎么就跟个老学究似的,整日之乎者也,不是《老子》便是《孟子》,撇开说点有意思的,就跟人论古书上说了什么,怎么不去考科举呢?
徐冬芮说在兴头上,冬姝转过头看她,目光从头上那顶镶玉宝冠往下看,汴京当下正盛行这种打扮,女子戴冠拟作道人的模样,是为飘逸出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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