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 章节（1/2）

仅仅如此，而那刻，自己也真的升起了想要杀死绯真的心。

早在很久之前她便察觉到了自己的不对，她的身体正在发生某种自己所不知道的改变，而直至此刻她才不得不去正视这种改变。

熟悉的灵压随着那脚步声靠近，朽木清雅收敛自己的心神，翻开一个茶杯倒上茶水，递给在身边坐下的朽木白哉。

两人安静的坐在长廊上都不曾开口说话，朽木清雅擡头望向头顶的那片蓝天，眼神渐渐变得飘忽。

“呐，白哉，你已经决定了么？迎娶绯真。”

“啊，已经决定了。”

朽木白哉看向坐在身侧的人，那张精致的脸上始终都是柔和的笑容，柔和却与她以往的笑容不同，掺杂了一些他所不懂得东西。

直觉上，朽木白哉觉得自己应该解释些什么，却又因朽木清雅先於他开口而把到嘴边的话吞了下去。

朽木清雅说：“既然是你的决定，我便不会反对。绯真是个好女孩，既然决定了就要好好的待她。爷爷那边就由我去说吧，毕竟有了他的支持，那些长老也不会太张狂。”

朽木清雅的话使朽木白哉知道，她已经同意了自己的决定。

看着低头浅笑的朽木清雅，朽木白哉心中没有本应该有的喜悦，而是莫名的烦躁，没有缘由的烦躁。

虽然常理上他想要听到朽木清雅这样说，可是心中的烦躁告诉他，他想要听的不是这些话，而是其他的。

这种感觉很奇怪，可他又不明白这是为什么。

最终，心中那莫名的烦躁让他放下手中的杯子，起身没说一声便离开了。

看着他远去的身影，朽木清雅一直挂在唇边的笑容再也无法维持，泪水就那样自然而然的从眼角滑落，落到她那白色的和服之上溅开。

微风吹过，一直都很安静的庭院多了几分曾经不曾有过的寂寥。

晚饭过后，朽木清雅来到朽木银岭的书房，擡手敲了敲门。在听到从里面传来的那声“进来”后，她拉开门走了进去。

在朽木银岭对面坐下，朽木清雅低下头，安静的等着他忙完自己的公事。

大约过了一刻钟的时间，朽木银岭才放下手中的笔，看向自进来后就一直安静的坐在对面的朽木清雅。在注意到她那隐隐带了一丝憔悴的面容后皱起眉，对她的来意已然明了，说：“你来是想让我同意白哉与绯真的婚事？”

朽木清雅微微勾了勾嘴角，说：“希望爷爷成全。”

“你该知道，我一直认定的朽木家的未来主母是你，而不是那个从流魂街走出来的平民。”朽木银岭想要朽木清雅当朽木家的未来主母，这是在他收养朽木清雅的那刻就已经决定了的事。

“清雅明白爷爷的苦心，但有些事情是不能勉强的，更何况一直以来白哉只是把清雅当作妹妹看待。”说到这，朽木清雅的神态一暗，继续说道：“绯真是个不错的女孩，她一定不会辜负爷爷的期望，也一定可以给白哉幸福，所以请爷爷成全他们。”

看着伏地跪在自己面前的朽木清雅，朽木银岭选择了沈默，几分钟后，他说：“即使我同意，长老们也会极力反对。”

“但爷爷的同意会成为白哉最有利的后盾，就算长老们反对，白哉也有能力应对。”朽木清雅直起身，看向面前的老人，说：“而且，清雅希望白哉可以得到爷爷的祝福。”

看着面前倔强固执的女孩，朽木银岭沈思了片刻，说：“我这件事我不会反对，你下去吧。”

拿起放在桌上的笔，朽木银岭发现朽木清雅并没有要离开的意思，於是又问：“还有事？”

“清雅想知道，过几天派往现世驻守的死神定下来没有。”低着头，朽木清雅说出自己此行的第二个目的。

略微眯起眼睛，朽木银岭审视的看着面前的孙女，问：“你想要去？”

“清雅确实有这个意思，如果没有定下来，清雅想申请前往现世驻守。”

果然是这样啊——朽木银岭在心底叹了口气，说：“这次驻守现世的期限是五年，这样你就无法参加白哉的婚礼，这样可以吗？”

“清雅并不适合出现在婚礼上。”因为她怕自己会亲手毁了白哉的婚礼，怕自己会忍不住杀了绯真，如果真是那样，她就真的万劫不覆了。

“明天把书面申请给我，我去跟总队长说。”

“谢爷爷成全，清雅先退下了。”

微微欠身，朽木清雅起身退出房间。

“清雅，”朽木银岭叫住已经站在门外的朽木清雅，“幸福是要自己去争取，而不是在一边等待便会到来。你喜欢白哉，为什么不说出来？” 朽木清雅喜欢朽木白哉，这大概是大家心照不宣的事情，可是她却从不曾将自己的心意说出来过。

“有些事情是不能说破的，一旦说破便再也回不去了。”

看着被从外面关上的门，朽木银岭望向窗外，本以为让两人从小一起长大可以培养感情，却不想成了现在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