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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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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

我曾无数次幻想过我的妈妈会是什么样的人。

她也许不太漂亮,也或者不能干,但她会对我温柔地笑,笑容温暖而美丽;她亲昵地喊我的名字,叫我亲爱的;她要是在我脸上留下像羽毛一样的吻,给我柔软的怀抱那更是再好不过的了。

可是她和她……

只要一想到以前的我曾经对着红枫街的女性流露出过施舍的高高在上的怜悯情感,我就恨不得一巴掌抽醒自己!莫大的羞耻令我无地自容,脸埋在被子里心中忏悔。

‘我的天啊,布莱克请原谅我。’

“天哪,他怎么能把你一个人留在这儿。”额头被柔软的大手轻轻抚着,熟悉的声音在头顶响起,”我很抱歉布兰德,我没能及时赶到。”她的话告诉我她很自责。

“maeve,我很羞愧。”我擡头望着她,拉着她的手小声说着,“我一定会下地狱的。”说完缓缓收紧抓着她的那只手。

她没有答我的话,只是静静捋顺我脸前的短发,露出我的眼睛,视野变得明亮清晰。我看见她摇了摇头,盯着我的眼睛说:”我竟然不知道我们的布兰德什么时候信奉了上帝?”她的话如此轻描淡写,以至於我的情绪也跟着平静下来,我听见她悠悠问我,“你信他么,亲爱的?”

我回望她,那双蓝色的眼睛闪烁着动人的光芒,像是在无声说些什么。我开口,干巴巴地回答:“不。”两年前我还会期许上帝的眷顾,布莱克的离去却是当头棒喝,将我敲醒。

“哦,亲爱的。”maeve没有回避我的凝视,蓝眼睛里的细碎光芒汇聚成一大滴晶莹剔透的眼泪,砸到我的脸上,热热的。她没有捂着脸掩饰,也没有失声痛哭,只是低下头来蹭在我的脸旁,小声呜咽着:“对不起,布兰德。我该陪着你的。”她很明显在努力尝试着控制自己的情绪,眼泪却像是涓涓细流冲刷着我的脸丶我的脖子。

我呆怔着摸了摸她的脸,一手的温热液体。我不敢看她,心中压抑的情绪在此刻冲出了牢笼,我闭着眼,终於流出泪来。接着发出声音,大声哭着。我哭得昏天黑地,用尽全身的力气。

期间maeve一直搂着我,默默陪着我。我依偎在她的怀里,感受到前所未有的温暖和依赖。

哭声渐渐止住,她递给我纸巾,柔声说:“我们都爱你布兰德,我和spencer都有私心。”

我擤着鼻涕,瞪着肿泡眼不明所以地看她。

她对我微笑:“spencer他太着急了,就这么告诉你这些。”继而叹口气,”你知道的,他总害怕你离开我们。”

这个我太清楚不过了,因为这就是我造成的。

“我们尊重你的决定。现在你的亲生母亲出现了,她还有两个孩子,你一回去就会拥有三个亲人。我和她谈过,她是个好母亲。但请允许我们探望你,接受我们的资助,你很有天赋,spencer希望你至少能够读完大学。”

“你在说什么?”我脑子有点转不过弯来,这句话的信息量太大了。可是,这就是他们所期望的吗?

‘布兰德你在想什么?这不是你一直念念不忘的有血缘的家吗?想想吧,你亲生母亲就在外面等着你和她一起回家,她会揉揉你的脑袋喊甜心或者小甜饼,随便怎么着吧;她会和那些胆敢接近你的恋童癖变态拼命;她会在你放学忘了回家之后惊慌失措四处寻找。反正她就是爱惨了你,即使你一点都不可爱丶不阳光丶不干净丶心理阴暗可能手染鲜血,进了牢里她还是会给你写信骂你从小不干好事把她气的风湿病犯了腿疼的睡不着觉。可她爱你。’

可是……我擡眼瞅了瞅maeve通红的双眼,咬着嘴唇说不出话来。

她动作顿了顿,直起身来吻了吻我的头顶,看似不在意地摆手说:“布莱尔·金女士在等你。我想你会愿意亲口告诉她真相的。”从她的话里我听不出什么情绪。

但我会死不由自主心虚地低下头,不敢看她,这尴尬的气氛总让我觉得我背叛了她。maeve向来是个聪慧的女性,我在她面前似乎被看透了。

她悄声走出去,留了一道窄窄的门缝。我望向那边,门“谑”的一声被推开了,把我吓了一跳,下一秒她就进来了。

“上帝保佑你安然无恙。”布莱尔金女士像一阵风一样一眨眼就站在了床边。她弯着长脖子对我扯着爽朗的笑容,身上穿着宽松的格子衬衫和工装裤,阳光让我这回可以细细打量她。

她深棕色短发下是近乎灰的蓝眼睛,略突。一笑眼角泛起重重叠叠的鱼尾纹,鼻梁挺直,嘴唇略薄,两颊带着甲亢病人特有的红晕。脖子很长,松弛的皮肤似乎还在摇晃着。如果不是事先知道她只有35岁,我会以为她45左右了。我攥着拳头控制住想要摸她脸的欲望。

我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前倾了倾,努力睁大眼睛。忽略皱纹只看五官,可以联想到她年轻时的貌美,她当初想必脖颈白皙修长,估计也曾在人群中引以为傲。

“我一直希望向你道歉。那天晚上的事实在太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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