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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1/2)
降香楼是南阳城里最红的青楼。
它没有最漂亮的姑娘,没有最厉害的乐师,甚至没有一个可以拿得上台面有身家背景的老鸨。但它依旧是南阳城里最红的青楼。
胜玉坊有凤箫吟的棋局,临江仙有贵的要死的梨花酿,古瑞轩也有一个财可通官的老板,但这些似乎都不及降香楼。
降香楼有个明月。
这个明月却不是天上的明月,但她却似乎比那天上的明月还要不可捉摸。所以她到降香楼后的四年间,墨长枢未曾踏入过降香楼。
墨长枢并不怕麻烦,早些年他甚至一点也不怕女人的麻烦,但是自六年前再一次见到苏九离之后,他便尽可能的躲开了那些有女人掺和的麻烦,不是他怕,而是他不想。
那就像是从一个大男孩到男人的蜕变,墨长枢已过了喜欢和一些年轻的女孩子有感情纠葛的年纪,而且他还遇到了一个聪明得有些让人心疼的人,他已习惯了和那个人在一起时聪明而有分寸的谈话,所以他不愿也不想再与其他人有太多过分的牵扯。
所以他已许久没有踏入降香楼,更不知道那位叫做明月的长袖舞女究竟生的是怎样的人间绝色,让降香楼可以一直红火到现在。
墨长枢踏进降香楼的时候,大厅里的一些姑娘都侧过头来看他,嘈杂的声音并没有减小,但是这些姑娘却一个也没有贴上来,不是她们不想,而是她们不敢。
墨长枢在枕云堡名下这些店铺中的地位仅次於顾长桢,顾长桢曾说,若我不在,一切以他为尊。是以墨长枢踏进降香楼,这些姑娘只会以为他是来视察楼内生意的,没有一个人会将他当做客人。
所以墨长枢不费吹灰之力就找到了这位明月姑娘。
明月并不绝色。
至少墨长枢觉得,眼前这位姑娘甚至连杜蘅的一半姿色都比不上。但是他却不得不承认,明月的确当得起降香楼的头牌姑娘,便即使是出身舞女红倌,她也的确算是特别的了。
墨长枢虽见惯了美女,却极少夸赞一个女子,至如今当得他这一殊荣的女子只有杜蘅一人。他觉得,一个女人可以不美丽却不可以太浅薄,人如果太傻太愚笨便像失去了灵气的空壳,无端让人看着生恼,也会觉得索然无味。
苏九离问他杜蘅如何,墨长枢却只是长叹一声,说,杜蘅乃是气质与美貌并重者,与她相处只会越来越有趣,而她却担着这天下第一美人的称号,可想而知是有多么完美无缺了,我到现在才觉得,寒忧当真是好福气。
所以,以墨长枢这般对心思无比挑剔的人的眼光来看,明月的确很独特,这种独特从第一眼中就可以看出来。
明月淡妆披发,似是有些疲於应付,只是随意的坐在窗边撑着下巴,低眉敛目。她的脸实在算不上美,有些江南女子的婉约,但她的眼神实在是很特别,就像是天上的明月一般,笼罩着一层薄薄的雾气,透着些疏远和神秘,就像是,就像是刚刚下过一夜雨的辋川。
墨长枢忽而就对眼前的这位女子有了一些兴趣,他走到了明月的身边,顺着她的目光看着外面的天空,说道:“姑娘这样的人,竟也会赏月。”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明月侧过脸来看着墨长枢,说道,“你定是要说,姑娘的神情就似这明月,像是雾里看花,却看不真切。”
墨长枢笑了,说道:“这话听着实在太像楼下那些风流公子的说辞,我若以此评价姑娘,实在是罪过。若我说,姑娘更像此花——”
墨长枢手腕翻转,一朵白色的曼陀罗华被他轻巧得拈在指尖,那花的花瓣勾勾连连循环往覆,细长的卷曲让人觉得甚是诡异,可那白却纯洁的胜似少女的眼眸。
明月眼中微动,少有的闪过了一些诧异,他擡眼看着墨长枢,说道:“墨公子这是何意?”
“姑娘竟不懂么?”墨长枢将那朵花随意地插在了窗前的细口白玉瓶里,说道:“这花世间罕有,可不正配得上姑娘?”
明月宛然笑了,手指荡过那飘飘荡荡的花瓣,说道:“墨公子此礼,明月有些不敢收了,沾衣楼的东西若是摆在明月这里,不知那沾衣楼的杀手可会进来一刀了结了明月?”
“他们必然不会舍得的。”
墨长枢笑了,退回了桌边,兀自斟了一杯酒,他将那碧色的瓷杯凑近了嘴边,擡眼看着明月,只这一瞬明月便有一些局促起来,然后他便仰头一干而尽,将瓷杯按到了桌上,笑道:“好酒!”
明月幽幽地叹了口气,说道:“你为何要喝,你明明知道的,却为何要喝?”
她说这话时,墨长枢已经一头倒在了桌案上。
墨长枢一向聪明谨慎,他虽然一向漫不经心惯了,但是任何事情都能做到心中有数,所以苏九离从不担心他会深陷麻烦而不能自保。
此时的苏九离正在下棋,在胜玉坊凤箫吟的闺房里,和凤箫吟下棋。
凤箫吟手指按住了黑子的棋盒,将它向苏九离推了过去,说道:“我与人对弈,素来是让先,你执黑子,先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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