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安装我们的客户端
终生免费,永无广告!
第十七章(终) (2)(1/6)
其实恰恰是对该清楚的不清楚,该糊涂的不糊涂。点儿没摆对,就是大失误”,岳宁摇摇头,重新拉上高岑走在马路边,加重力道抱紧她的胳膊,“姐,你是不是怕自己爱上衍哥,怕自己不受掌控被他俘获?虽然你们之间的事儿我知之甚少,但我总感觉,你是在恨自己为了某些不可抗力,背弃了曾经山盟海誓过的人,所以不允许自己再有精神上的叛变。”
高岑是经得住任何人悉心推敲的女人,面对岳宁这样直接犀利的揣摩,面色和肢体上一概不僵,让人都不晓得到底有没有叩到她内心小黑屋那扇紧闭的木门。岳宁只好企图从她的回话里,寻一寻那三两弦外之音:“看来我和高以樊都弄错了,你这丫头伶牙俐齿得很,哪里嘴笨。”
她说完这句话就不语了,夜风迎面梳过,一头乌发向后仰去,十分舒畅。唉,她不过就是今天稀罕地梦到了一次馀笙,怎么人人倒都来摆弄她和江衍之间的往事。
番外之《江城往事》(3)
其实陶青文有一点没说错,江衍对人一般扑克脸,对她的确格外成全,说简单点,就是宽容。不论是小时候闹他,还是结婚以后恼他,他大多不和她计较。那种宽容,高岑这辈子也只从馀笙那里感受过。
江家老爷子膝下有两孙儿一孙女,按照那长幼排下来,是江煜丶江咏和江衍。高岑从小一直和江煜玩得比较好,他长她挺多岁,在某些兴趣点上还挺有共同语言。江煜的思想和谈吐也颇为成熟,总会像体贴大方的兄长一般对待她。在这样的人面前,高岑会自觉收敛收敛性子,否则总会有种亵渎神灵般的错觉。
江咏这女人性子随她母亲,火爆急躁,对任何人都是一副趾高气昂的模样,唯独对高家那小儿子还算友好亲切。她不待见高岑,高岑也不喜欢她,总之俩人气场不和。
而江衍那厮,就更讨人厌了。小时候和大夥儿打不成一片,孩子帮追逐打闹的时候,就看他一人杵着当看客。有次高岑实在看不顺眼他那副寡情冷漠的样子,就指挥着六七岁的高以樊装了大碗黄沙,让弟弟将沙子倒进江衍的后领口。高以樊呆呆得猫到他后头,谁知计算失误,自己那屁大点儿的身高压根够不着。端着黄沙的高家二少爷灵光一闪,拉开江衍的裤腰就把沙子从他屁股后灌了进去。
高岑这一辈子很少以高以樊为荣,这个算一次。
后来江衍出去留学,这期间就更没了联络。直到某年某天,高岑到江家送东西,完了一群同龄人在宅子的大厅里玩儿“蒙眼猜人”。轮到她的时候,她戴着眼罩在正中央瞎摸了良久,晃荡间似乎碰到了衣料,一出手就逮住了那人。她就对着那“猎物”摸呀摸呀,起先对方还挣扎抵抗,高岑“啧”了一声,用手掌拍了拍那人的脸颊:“乖,别动。”她从那人的发型脸蛋一路摸到上身,只知道是个雄性,可偏偏猜不出是在座的谁。视觉受阻的情况下,听觉就格外灵敏,周围刻意压低的嬉笑声愈发明显。高岑愿赌服输般一笑,她上半部分的唇形很好看,像一只展翅的海鸥,嘴角微勾,说不出得动人妩媚。她撒开手后退一步,对着并不可见的来人摊手耸肩,无奈至极地说:“没办法了,别怪我。”
话音一落,她就又上前用胳膊环住了那人的脖子,方才摸得仔细,大抵能估摸出身高体型,以及他嘴唇的位置。猜不出就以吻做罚,这是游戏规则。高岑探寻着那人的唇部,就在要成功的前一秒,脸上的眼罩被人扯了下来。
她皱眉适应了一下光线,眼前所见的,竟然会是多年未谋面的江衍。
她勾着他的脖子仰视,他稍微颔首,用那双依旧淡漠的丹凤眼俯视,四目相对,如此蛊惑人心的近距离,简直没有距离。家里大人说他俩八字不合,看来真是,夙敌重逢,还挑了如此情深深雨蒙蒙的方式。但是一想到自己被他在这样多人面前“变相拒吻”,严重影响到她高岑的声望,这口气就突然咽不下去了。她完全是意气用事,出手将挂在下巴处的眼罩拉到嘴巴的位置,在江衍的嘴唇上急速印了一下。其实那根本算不上“印”,简直是“撞”,反正弄得江衍刚进家门就磕破了嘴。
他唯一一次对自己甩脸子,是二十四岁那年,万念俱灰的高岑冒着一夜雷雨找到他的公寓,在江衍打开门惊愕万分之时,她用暗哑的嗓音艰难说道:“我嫁给你好不好。”
他扶着门框站在门内,高大的身子挡住室内的光线,楼道里的感应灯一灭,眼前的江衍就变成了全黑的剪影。她看不见他的眼光,或许是鄙夷,或许是不屑,或许是怜悯,但都无所谓。作为高家长女,被家业困境和爱人病重逼出一个觉悟——钱,比尊严重要。
回应她的,是被主人用尽气力甩上的大门。门面几乎都要撞上高岑的鼻尖,那让人胆战心惊的巨响,震得她的睫毛都止不住颤动。她站在黑漆漆的楼道里,闭上眼睛默默而悄悄的,独自绝望。
她脑子里快退着近来发生的一切。
爷爷开春过世后,乐森内部经过了一小段稍显动荡的时期。当时又恰逢整个资本市场的多事之秋,房地产行业一时也不够太平,似乎命数如此,公司在一个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想错过《这是我要给你的暖冬》更新?安装看书屋专用APP,作者更新立即推送!终生免费,永无广告!可换源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