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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2/3)
她回来守着公主,我去一趟红栀楼。”
*
宫宴安排在大内的嘉和殿。正好赶上了七夕,北燕多年没有使臣造访南虞,好不容易有个公主来访,礼部和鸿胪寺一并出力,势必要将宴席办得风风光光。
嘉和殿雕梁画栋,殿顶以琉璃瓦覆盖,年初时才翻新过一次,此时拿出来举办宫宴最为合适。门下侍郎彭怀远也在自己的领域煞费苦心,令尚食局不仅奉上了精巧细致的各色酒菜,还特意效仿民间摆上了多种巧果增添佳节喜气。
此处案几与跪坐的蒲团皆已备好,案几上已放置了一些点心小菜,宫女们垂头恭敬立在一旁听候指使。此时入座的人还不多,至於皇上皇后以及几位妃嫔向来都会掐点到,因而给诸位朝臣和赴宴的客人留下了一些不用顾忌陛下眼色随意畅聊的时间。
在这些已经早早到达了嘉和殿的人中,彭怀远显得格外踌躇满志,就连每一道褶子都写着喜气洋洋,他正同几位交好的同僚在一旁聊天,时不时发出一阵爽朗的大笑。
相比起他而言,彭衙内却没了往日宴席上的如鱼得水,反而窝在自己的座位上不应声,时不时烦躁地喝退路过的内侍,吓得宫女太监们统统绕开他走。
彭衙内一回忆起前几日他醒来时看到的情景,便觉得那股浑身血都冰凉的感觉又重新将他死死地包围住,脑子里一团乱麻,就连尖叫声都发不出,仿佛嗓子眼里被塞进了一个树瘤球。
他自然不敢声张,昨夜的记忆早就定格在了他让将离献舞之前,往后他什么都不记得了。可三天后便是宫宴,如今将离死了,若是让他爹知道是被他给搞死的势必要暴跳如雷。就算不是他搞死的,在他爹眼里都是坏了事,与前者几乎没区别!
他匆忙令下人先把尸体收走,自个儿坐在包厢里发楞。
而那个白衫青年就是在这个时候出现的。届时他浑身僵硬,生怕有人看出自个儿的包厢里死过人。
在那白衫青年路过无意中往他的方向看了两眼时,他一时没控制住自己,大吼道:“看什么看!再看我就把你眼睛挖出来下酒!”
彭衙内刚吼完便觉得有些后悔,毕竟那白衫青年身份不明,万一是什么他爹官场上相熟的官员家的公子,那他此刻便是罪加一等。
然而那白衫青年却并没有因他的怒吼被触怒,反而挑了挑眉,不太明显地打量了他一眼。本就心虚的彭衙内下意识地用身体遮住了床,而这个动作似乎被对方捕捉到了。
白衫青年轻松地走了进来,偏着头看他:“衙内看上去很紧张,发生什么事了吗?”
彭衙内心烦意乱,难免有些口不择言:“关你屁事?没事就滚,别到爷面前来碍眼。”
白衫青年道:“衙内少安毋躁。若是为了方才被擡出去的女人,衙内大可不必如此慌张。”
彭衙内缓缓擡眼看他:“你看到了?”
白衫青年轻笑了一声:“衙内既如此心烦,看来那女人原是衙内碰不得的。容我斗胆猜测,是否同令尊有关?”
彭衙内心猛地揪紧,白衫青年还没等他回答便道:“说到底,彭侍郎在意的也不是个把美人,而是面子挂不住。美人多得是,衙内何不再重新挑选个可人的,彭侍郎要是问起来,只消说是那舞姬不识擡举罢了。”
此话说得不甚走心,但却是彭衙内此时唯一的救命稻草,彭衙内终於正式将眼神放在了白衫青年的脸上,这青年五官平平并无特别之处,但言语间那股游刃有馀的味道让人感觉到他势必不会只是个平常的江湖白衣。
思及至此,彭衙内道:“你究竟是何人?”
白衫青年微微一笑:“我姓戚,单名一个月字。往后兴许还有其他机会再见。”
那白衫青年来得匆匆去也匆匆,就好像一场消失的幻梦。彭衙内坐在宴席上努力回想那青年的脸,却觉得那张面孔虚无得很,明明五官都清晰可见,却好像空白的纸页上一些飘渺的文字,让人看了过目即忘。
离开宴将近半个时辰前,安澜君嵇阙跨过嘉和殿的门槛,走了进来。
他如往常一般低调,并没有大肆声张,只微笑着向那些同他打了招呼的朝臣问好,随后便被侍宴的小宫女一路引领到了一处上座,似乎只有这时众人才能意识到,这位安澜君虽说手中并无实权,但到底还是正儿八经的皇亲国戚。
虽说安澜君仅仅只是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同自己的护卫讲话,但却避免不了不少人明面上在同自己的同僚虚情假意,背地里却恨不得张开耳朵听清他在说些什么。
善解人意的小宫女按例给嵇阙和周燮,斛阳三人奉上清茶后,又额外给嵇阙上了一壶新鲜的梅子酿。
嵇阙微笑着朝小宫女点头道谢,他笑起来眼睛弯弯的,把小宫女闹了个满面飞红,匆匆退下时还险些绊了一跤,羞耻欲死地扑进了另一个个儿高些的侍女怀里不开腔了。
周燮和斛阳皆习以为常,周燮问道:“今日宴席上是不是能看到之前那个人?我非要跟他打一场不可!”
斛阳好奇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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