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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2/3)
能利用自己的身份同抚川的茕孑派合作接应,届时邠州一定会借机派人护送军器监的冶师回都。请先生抓紧时间将这批冶师除掉一个不留,我们会设法在将安澜君扣下,阮风疾定然会因安澜君遇险而试图入都。”商恪坐在桌前,一字一顿地解说着计划。
“圣上唯一忌惮的无非是西境军不再受自己管控。除非你们能拿到西境谋逆的切实证据,我不认为圣上会因为一帮冶师死在回都的路上而治邠州的罪。”骆长寄还记得自己当时如是道。
然而商恪双手抱胸,朝他眨了眨眼,露出了一个莫测的微笑:
“先生确实没有入过朝堂,不明白暗地里这些弯弯绕绕。所谓切实的证据其实并没有那么重要,只要此举能激起圣上的疑心,让他怀疑阮风疾借货船爆炸为饵,军器监冶师之死为引,想要向圣上表现西境近些年被频频压制的不满。而他同时还具有随时回王都将他拉下王座的能力,你觉得圣上还会那么在乎我们所呈报上去的文书证据是真是假吗?”
商恪的面孔好像被一团烟雾笼罩让他瞧不真切,骆长寄皱起眉头想要再说些什么,却发现自己喉头哽塞,努力想要发出声音却一个字也说不出,商恪的声音响在他耳边,夹杂着些许疑惑:“先生?骆先生?”
“骆先生?你还好吗?”
“骆念?骆长寄?”
“小念?小念!”】
商恪,神医,嵇阙的面孔不断地以诡异的姿势折叠扭曲,时而呈现出黑白两色,时而色彩斑斓,犹如万花镜中的图案一样在骆长寄眼前不断地重叠反覆。
就在最后一声“小念”的叫喊在骆长寄耳边响起时,骆长寄好像被一个看不见的倒钩勾住了衣领往后一拽,等他反应过来时,他已经大汗淋漓地坐在床上,好像刚刚进行了一场生死搏斗般大喘着粗气。
待骆长寄意识渐渐回笼,他发觉自己寝衣后背已经湿透,他只得脱下寝衣拿来汗帕,按照他素来爱洁的习惯,他以往会让客栈的人取来浴桶泡一次澡。但他还记得,自己入睡前,嵇阙轻手轻脚地走到自己的厢房门口,让他明日下来一起吃早饭。
骆长寄掀开窗前的布帘看了看外面的太阳,约莫着已经辰时末,长街上已经人来人往,小摊贩们也开始了新一天的叫卖。
他揉了揉眉心,按捺住想要立刻将身上粘腻的汗渍洗净的冲动,用汗帕将身体擦干后换上衣服便下楼了。
清晨时客栈已经有几个稀稀拉拉的客人坐着用茶,因而骆长寄几乎是打眼一看便找到了坐在角落的嵇阙。
他头上戴着顶同脚夫头上一般无二的草帽,堪堪遮住半张脸,一身清爽的水色长衣,正饶有兴致地撑着脑袋看着窗外景象。
骆长寄随着他的视线看去,看到的却只有平常的贩夫走卒和连绵的苍茕山脉。
嵇阙看到骆长寄走下楼梯,朝他招了招手。骆长寄径直走到他对面坐下,面前便推来一碗汤圆,奇迹般冒着些许绵绵的热气儿,手头边还有两三个凉拌黄瓜木耳之类的开胃小菜。
骆长寄抿了抿唇,用汤勺舀起一个汤圆轻轻咬了一口,甜甜的黑芝麻从小口中缓缓流淌入口腔,他微微眯了眯眼。
嵇阙还记得他喜欢吃甜馅儿的汤圆。
骆长寄擡头小声说了句:“谢谢。”
他似乎在过往一次又一次的梦境里将嵇阙幻想成恶毒的妖魔,而真实的嵇衍之比他所有的真实的想象都要好。
“酒醒了?”嵇阙将一杯醒酒茶朝他推了过去,“过了这么久,酒量还是一点没长进。早知道想个办法让那冯韵台少灌几杯了。”
骆长寄不知道该如何回应,他现在看一眼嵇阙都觉得心情格外覆杂。而他显而易见的逃避态度倒是引起了嵇阙的兴趣。
“怎么?不好意思了?”嵇阙往后一躺,将帽檐往上一推,露出一双含笑的漂亮眼睛,调侃道。
“放心吧,你酒品挺好的,也不撒酒疯,就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人看,话都不多说一句。”
谁知听了这话,骆长寄的头埋得更低了,耳朵和脖颈像烧着了似地连成一片,好像嵇阙再多说一句他就要表演一个人体冒烟。
见骆长寄是真的不好意思了,嵇阙也见好就收,换了个话题:
“我昨夜归纳了一下,那艘货船上有三队人马,一队是曹将军和他的下属,一队是军器监的冶师,另一队大约便是由我们看到的有渔民特征的男子组成的队伍,初步判断应当是送货的镖局。”
骆长寄道:“有件事我一直不太理解。炼造军器的冶师随船去邠州指导军队如何使用后再随着货船回都,这是一直以来的习惯吗?”
嵇阙颔首:“没错。这次货船没有找到冶师的尸身,我个人偏向於他们并没有乘这艘货船回都。”
骆长寄道:“这么说来他们应当还在邠州?”
“可能性占十分之九。”嵇阙道,“我师兄向来十分厚待军器监的冶师,送他们回都也会挑一艘豪华些的客船,让他们回程路上也能舒舒服服地享受沿途风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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