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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1/3)
第41章
次日清晨,嵇阙睡眼惺忪地打开房门时,发现自己的门前静静地躺着一支娇艳欲滴的桃花花枝。
花枝雨水都尚未掸净,就这样无声地在他脚下的木板上盛放着。
他俯身轻轻将花枝拈起,不由得想起昨日他在街头瞧见一棵开花的桃花树时惊讶地同身边人道:
“如今已经入秋,竟然还会有桃花盛开,真是奇迹。”
那时身边人闷头站在一旁,像是并不打算对此奇迹发表评价,二人也尚有事在身,嵇阙之后便没有再想起那棵越季盛放的桃花树。
嵇阙用手指轻抚了一下娇弱的花瓣,不由得微微一笑。
某些人看上去对自己说的话漠不关心,但似乎每次都会默不作声地记在心头。
骆长寄下楼用早餐的时候,嵇阙已经一如既往地坐在他们的老座位上等着他了。与往日不同的,大概是他胸前盛放的那朵妃色桃花。
骆长寄脸一红,不声不响地坐到了嵇阙的对面,眼睛却时不时地朝那朵桃花上瞟一眼。
他这几日心神不定,醒的甚至要比平日里还要早上半个时辰。漫漫长夜无事可做,便索性趁着天边尚有鱼肚白的时候去寂静的长街上默默地散一会儿步,让初秋清晨的冷风好好吹一吹他那大约是色迷了心窍的脑子。
前日的那个堪称秽乱的梦境令他分外羞恼,就连第二日都不敢多看嵇阙,生怕自己再想到梦境中的一丝一毫。
若说嵇阙从未入他梦那是骗人的,但他梦中的嵇阙,或是言语嘲讽,或是姿态冷漠,偶尔也会有片刻温柔,但从未有像那夜一样,那样,那样……
骆长寄根本不敢回想梦中嵇阙的勾人神态,有时光是想想,都容易起些令他羞愧欲死的反应。若是同嵇阙面对面时就更不用说了,如果被嵇阙发现他的反应,骆长寄能想到的最克制的办法就是跑到渡口旁跳河自尽!
五年前同嵇阙朝夕相处时,嵇阙授他诗书武艺。后来他被神医接回漱锋阁,神医亦将毕生所学皆授与他,但不知是因他年纪尚小还是二人都不约而同地没想到那茬,骆长寄在面对自己身体起的一些不可控反应时,竟体会到了同他阔别已久的慌乱无措。
让他去街头巷尾找画本学习一二是不可能的,只能僵硬地躺在床上等待反应过去,过程可以说是极为难熬。
嵇阙见骆长寄又在发呆,不禁有些奇怪。骆长寄这几日似乎都有些浑浑噩噩,哪怕自己同他说话都不一定能立刻答覆。
他耐心地等了片刻后,又叫了一声:“小念。”
骆长寄这才好像如梦初醒一般擡眼看他,但并没有同他对视多久便低头喝了口粥。
嵇阙微微皱眉。
若不是……他和阮风疾的对话,被骆长寄晓得了?
不,不会的。嵇阙很快将这个想法打回了脑海深处。
若是骆长寄得知了他们的计划,不说拼死反对也会勃然大怒,绝无可能还坐在他对面文文静静地喝粥。
此时骆长寄正偷眼朝嵇阙胸前的桃花望去,凝视良久后又将目光平移到嵇阙的脸上,再假装若无其事地移开。
桃花颜色花形皆艳若好女,就连诗中也常有“桃花浅深处,似匀深浅妆”之句。若是平常的容貌,想必带这花便有些不堪配了。
但嵇阙嘴唇偏薄,天生的红润透粉,瞳色较中原人偏浅,眼皮褶皱很深,眼睛的线条从下往上形成了一个饱满的圆弧,让他无论长到多少岁,都自始至终带有一些少年人的狡黠淘气。
骆长寄手下的暗卫早便打听到,安澜君自小便有盛名,深得众皇亲喜爱,频繁出入皇宫。可哪怕是宫中见识颇广的女官,也时常抵挡不住他专注的眼神。每当他浓密的睫毛低垂露出沈静神色时,他们又会忍不住噤声,生怕自己唐突了美人。
这样的花配这样的美人,骆长寄以为,只有花配不上人,却不可能人被花压去颜色。
看着那朵花,骆长寄不禁想到了现在还贴身放在自己胸前的兜里的那枚小小的芙蓉玉指环。
在他一时冲动将那枚指环买下后,他便一直没能找到理由将其送出,甚至很嘴硬地想着,自己买下它也并非是非要送给嵇阙,只不过是……
只不过是那日他看见那枚指环后,脑海中第一个想到的,是从前站在桃花树下的人而已。
骆长寄闭了闭眼将那些不合时宜的思绪全部赶回脑后,擡头时面色平常地回归了正题:
“昨日我本打算再去见一面冯韵台,但他似乎态度有些反常,没说几句话便推脱着要回去,不知道出什么事了。”
嵇阙嗯了一声道:“阮风疾昨日有派人去偷偷打听,那人似乎并不知晓具体情况,只是说有位都头因残害同僚大闹县衙的缘故被撤职禁足了。”
他看着骆长寄道:“此人名叫纪明则,你熟悉吗?”
骆长寄皱了皱眉。他确实听说过纪明则的大名,但他在江湖上声名鹊起时距今也有将近十年。不少出自名门正派的弟子都对这个半路出家的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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