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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2/9)
,手头一点属於父母的信物都没有。
他有张写满了字的书信,虽然在常年的逃亡流浪中难免破破烂烂,字迹不全,但骆长寄还是将其好好地收起来放在身上。书信中还包着个看上去怪漂亮的坠子,他看不出有什么价值,但也不打算拿去换钱。
他直觉这两样东西兴许是他与这世界保持着联系的唯一信物,除此之外,他孑然一身,没有任何东西可以失去。
他不顾另一个跑堂的眼色,先一步冲到了骆澧的桌旁,用自己稚气未脱的声音糯糯地道:“客官想点些什么?”
骆澧沈吟片刻,指着一页上的杏仁酥低下头对他道:“给我来一个这——”
然而他看着骆长寄突然就不说话了。
骆长寄偏过头有些疑惑地看向他,不知道他为何死盯着自己却不继续点餐。
他不知道自己方才的动作是如何触碰到了对方的那根弦,骆澧猛地站起身,又发觉自己比骆长寄实在高出太多,只得尴尬地弯下腰,问他:“你是谁家的孩子?”
从来没有人问过骆长寄这样的问题。他自记事起便不记得爹娘什么模样,手头属於他爹娘的东西更是少得可怜,甚至那些东西是否真正属於他爹娘他都不能确定。
因此他诚实地回答道:“我没家。”
此言一出,骆澧看向他的眼神有一种难以言说的覆杂,他道:“你耳边这颗痣……”
若是他不说,骆长寄根本不晓得自己那处还有一颗痣,听他指出才莫名地用手摸了摸耳垂,只觉得面前的男人令人困惑得紧。
可下一刻,骆澧便用一种奇怪的语气道:“我认识你娘,她……曾经应该是我妻子。”
骆长寄懵懂地看着他。妻子,那就是这个男人的老婆。老婆还有曾经是一说么?那自己又是什么?对方的儿子吗?
他仔细看了对方一圈,确定他同自己的长相没有半点相似的地方以后,认真地道:
“我不认识你。”
骆澧的手像是被烫到了一样缩了回去,看他的眼神也没有方才那么炙热了。
但过了一阵子以后,他看着骆长寄,长长地叹了口气,道:“你跟我走吧。”
骆长寄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跟着骆澧一起走。
也许是对方的口气不容置疑,也许是掌柜的听到这个衣着光鲜的男人肯要自己这个小扫帚星后欢欣鼓舞地点了头,也许只是因为他在北市流浪了太久。
他不在乎骆澧是不是自己的爹,甚至不在意他会不会待自己好,他只是觉得这个男人看上去买得起《三字经》,家里的房子也能有一处房檐供他避雨。
事实证明果真如他所料。
骆澧将他带回了自己漂亮的宅第中,宅子里里有个长了一双细长上吊眼的女人,身边还跟着个比他还小些的男孩,躲在母亲的衣裙后,用怯生生的眼神望向他。
女人嗓音尖细刺耳,她毫不客气地疾步上前,随后同骆澧爆发出了一阵巨大的争吵,直接导致那天骆澧一个人在房中用饭,而这一行为令女人更是大为光火。
在他们争吵期间骆长寄知道了这个男人的名字,还知道了他官拜兵部侍郎,是个名副其实的大官。
但这个大官为何会顶着妻子的不认同,硬是将他这个烂泥坑里爬出来的穷小子带回自己华丽又漂亮的家里,事后又对自己全然不管不顾,骆长寄只能理解为他脑子坏掉了。
骆长寄在骆澧的府上住下后,他才知道骆澧不仅仅脑子坏了,还惧内。
骆夫人是个高门出身的娇小姐,骆长寄看不出她对骆澧有多么深爱,但骆夫人极其厌恶府上出现除她以外任何女人。她好像认定了所有女人看见骆澧之后都会痴迷不已,一举一动都是为了勾引骆澧将她娶回家当平妻。
因此,哪怕是侍女端着花盆走过院中多看了老爷一眼,骆夫人都能劈头盖脸地骂她是狐媚子下贱要撵人出门。可是在府中有客人到访时,她却一洗刻薄的嘴脸,俨然一个端庄慈悲的当家主母,好像那个乐於折磨仆从的刻薄女人从未存在过。
与其说骆夫人看不惯骆长寄的一言一行,不如说她对他这个人的存在本身便恨之入骨。
自然而然地,骆长寄不配和她嫡出独子骆朗一起读书。
骆长寄有些不愿意。他入府后,骆澧哪怕有心给他些碎银,也皆被骆朗这个耳报神偷偷说与骆夫人去,骆澧给骆长寄的闲钱便被搜刮得连一个铜板都不剩。
骆长寄无法,只得偷偷取出点自己从前积蓄的几个钱,去北市买了本粗制滥造的《三字经》,上面的字写得都歪歪扭扭,骆长寄亲自誊抄一遍都更好看些。
骆府有为骆朗特意聘请教书先生,骆朗读书懒怠,先生布置下来的课业也常常丢到一边。骆长寄经常趁骆夫人不在的时候扒在书斋外边偷听,再沈默地捡起骆朗不要的书卷,一个人缩到小屋子里,一字一句地读。
久而久之讲课的先生也发现书斋外那个瘦弱的影子,便同骆夫人提了一嘴。骆夫人当着先生的面笑意盈盈,当晚却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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